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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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嚴朗瞧著那像無尾熊一樣緊緊扒拉在自己身上的大孩子,無奈地應下了。 出院后,嚴朗帶著白撿的大兒砸,回了自己租的小蝸居?,F在這何驥朗就跟狗皮膏藥似的,時時刻刻都嚷嚷著要粘著他,這一室一廳的小房也足夠了。 嚴朗找之前合作過的廣播劇策劃,接了幾部商業廣播劇,以前忙三次元的工作,本來是沒打算拿這個愛好掙錢的。哎,誰叫他不是陶淵明,沒有將蕪的田園等他回鄉耕種,只能為五斗米折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印刻效應:最早發現印刻現象的是德國行為學家海因洛特,他指出剛破殼的小鵝,會本能地將它第一眼見到活動物體認作母親。 第4章 喬碧蘿2.0? 今天呢,是嚴朗的生日,說是生日,其實也不太準確,他不知道自己真正的生日,這個日子是他被孤兒院的院長mama撿回去的日子,也是他被遺棄的日子。孤兒院的小伙伴們都是這樣的,不記得生日的,就把進孤兒院的日子作為重生之日,不記得名字的,就由院長mama起新名字。嚴朗只記得家人都叫他小朗,于是就跟了院長mama的姓,起名叫嚴朗。有件事,他沒告訴過任何人,他還依稀記得,曾經偷聽到,mama哭著求爸爸不要丟了他,可被爸爸無情地拒絕了......隨著年歲漸長,家人的模樣都徹底模糊了,可被遺棄的傷痛,仍深深烙刻在心里。 YY直播中...... Hello,各位寶寶們,你們的朗朗上頭來咯。 呵呵,謝謝大家的生日祝福。 要地址的寶寶可以停一???,大家有這份心意就好,禮物就不用啦。 今天想聽什么歌?今天壽星公我生日大派送,在直播時間內通通都滿足! ...... mama!今天是你的生日嗎?何驥朗激動的聲音突然響起,像一劑□□炸翻了整個直播間。 mama??? mama?。?! 朗朗上頭是女的??。?! 聽那兒子的聲音像成年了吧! 又一個喬碧蘿殿下?之前網傳的都是盜圖吧。 喬碧蘿2.0?怪不得一直不肯露臉。 說是百變CV,原來這把說是原嗓的聲音也是偽音啊。真實的聲音是大媽音吧。 ...... 接下來的事兒還用說嗎?微博掉粉,評論網暴,私信網暴,好幾個粉絲群解散,各種CV圈朋友拉黑,商業廣播劇的機會也飛走了......就算現在露臉也沒用了,估計大家都會以為是替身吧。 離開何氏之后,易家在全行對嚴朗下了禁令,嚴朗的簡歷都石沉大海了?,F在他可是拿著之前攢的工資養兩個大男人,可他之前每個月都會給天心孤兒院捐款,所以其實也沒攢下多少。原本還指望著靠商業廣播劇掙點生活費,鬧了這一出,完了,現在豬rou都漲成這副德行了,他還怎么養活這白撿的大兒砸! 看著嚴朗陰晦不明的臉,何驥朗用力摟著膝蓋,可憐兮兮地蜷縮在沙發的一角,他也意識到了自己好像犯錯了。mama之前教過自己很多次的,他在對著那個薄薄的東西說話的時候,自己是不能發出聲音的???,剛剛聽到今天是mama的生日,就沒忍住...... 嚴朗瞅著那抱著自己的大長腿,艱難地瑟縮成一小團的何驥朗,就氣不打一處來,他知道這是他自個兒造的孽,不管是誰的失誤,總歸都是他害得人家大佬變成了弱雞的。所以,不管現在微博貼吧QQ因為何驥朗的一句mama都炸成什么德行了,不管他的CV生涯已經幾乎毀于一旦了,他都要忍著火氣,憋死都得忍著。 正當嚴朗在默念《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強行自我佛化的時候,好死不死,何驥朗偷摸著挪了過來,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袖,用蚊子般大小的聲音說了聲:mama...... 本來嚴朗現在就是一個易燃易爆的炮仗,這下好了,那兩個字直接點燃了他。他狠狠甩開了何驥朗扯衣袖的手,大吼道:何驥朗!老子不是你mama!說完,便猛地摔門離開了家,留下何驥朗無助地呆立在空蕩蕩的房間。 嚴朗一時氣急跑了出來,也不知道去哪兒,就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瞎溜達。氣歸氣,腦海里不斷跑出來刷存在感的何驥朗那小委屈的表情,也讓他心里生出了些許罪惡感。 跟個孩子較什么勁??? 熊孩子做錯事難道就不用負責了? 熊孩子做錯事,就是監護人的責任了。 誰是監護人??? 我! 哎......得,都是我的錯。嚴朗,你真是個心軟的笨蛋! 走著走著,嚴朗就被一家裝潢得特卡哇伊的蛋糕店給吸引住了,透明的展示柜里,各式各款的可愛蛋糕琳瑯滿目。 在門口發宣傳單的年輕姑娘發現了駐足的小帥哥,很熱情地搭訕道:先生,要買蛋糕嗎?今天小店新開張,同一天生日的客人,生日蛋糕有七折優惠哦。 嚴朗指了指展示柜上的標語:這里寫著購買用于展示的蛋糕,可以打七折。 小姑娘親切的應道:嗯嗯,是的,也是七折。 嚴朗笑了,生活啊,就是扇了你一巴掌,又給你個小甜棗,好讓你還有動力努力活下去。他迅速從兜里掏出錢包,抽出身份證,遞給了她,然后指了指展示柜里的那個獼猴桃蛋糕,特高興地說:我要這個,請給我4.9折,謝謝。 本因嚴朗如此快速又豪爽地掏出錢包正欣喜著的小姑娘,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本來打算節衣縮食過日子,生日蛋糕這種奢侈品,嚴朗是沒打算下手的。不過,4.9折拿下本來就標價挺低的優惠蛋糕,還是挺不錯的。他記得何驥朗愛吃獼猴桃,在醫院的時候,甄得道提來的水果籃,何驥朗就只挑獼猴桃讓他剝給自己吃。 嚴朗提著蛋糕進了門,又恢復成了哄小孩的好mama語氣:小朗,快來看看我給你買了什么好吃的! 若是以往,何驥朗早就像小奶狗一般撲了過來摟住他的肩,彎下身子把大腦袋強行埋進他的頸窩磨蹭著,然后喊著:mama,你終于回來了,就一會會不見,小朗就好想你了。 可,今天,啥動靜都沒有...... 嚴朗放在蛋糕,四處找人。小朗,小朗,你在哪兒?我錯了,之前不該那么兇你,你出來好不好? 推開臥室,推開衛生間,都沒有,嚴朗租的房子本來就只有一丟丟大,人能躲去哪兒,不會是跑出去了吧?! 嚴朗急了,沖出了門,跑去門衛那兒打聽。門衛大爺說,他沒瞧見今天有大高個兒出過小區。那就是很有可能還在小區里咯。 半小時后,嚴朗已經快把那屁大點兒的小區翻過來覆過去好幾遍了,還是沒找著何驥朗。 就在嚴朗后悔得都想扇自己幾巴掌的時候,隔壁鄰居奶奶瞅見了滿頭大汗的他,關心地問道:小嚴啊,你在這兒瞎跑什么呢?你那腦子不太聰明的遠房表哥,在后山那兒的池塘溜達呢。你不去看著他,不怕他出事兒??? 后山池塘?他怎么沒想到呢,那兒雖然不屬于小區的地界,但也就十分鐘左右的步程,剛把大兒砸領回家的那天,還帶他去逛過呢。謝謝奶奶,我這就去。 當嚴朗氣喘吁吁地跑到后山的時候,就遠遠地瞧見何驥朗正興致勃勃地拿著他的西裝外套當網兜蹲在池塘邊撈魚呢。 小朗,誰讓你溜出來的! 我......何驥朗見嚴朗來了,既開心又擔心,猛地起了身,卻腳下一滑,摔了下去。 明明以何驥朗的身高,在那小池塘里站起來綽綽有余,根本不會有危險,可他還是非常非常的恐懼,聲音顫抖著喊著:mama,救我!小朗害怕!害怕!...... 嚴朗連忙沖了過去,跳下池塘,把何驥朗給拉了上來。何驥朗把頭塞進嚴朗懷里尋求安撫,身子一直在瑟瑟發抖,看得出,他真的嚇壞了。 嚴朗柔柔地撫著何驥朗的背,輕聲哄道:小朗,不要怕,不要怕,沒事了,沒事了啊。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對不起,之前不該那么兇你,不該把你丟在家里,是我的錯...... 不是的,是小朗錯了。小朗不該亂說話的。 沒事沒事。虛擬世界里的東西都沒有小朗重要,我不該那么沖動。不過,小朗要老實交代,你干嘛偷跑出來抓魚???還用的是他最貴的那件西裝外套,何驥旻送的硬塞的東西包括那輛他一氣之下打算賣了的車,他通通都還回去了,不想再和那人有一點點瓜葛,這件西裝外套倒是漏網之魚,也不知道何驥朗是從哪兒翻出來的,不愧是含著同一款金鑰匙出生的兄弟,眼光都一樣的好啊。 你上次帶我來的時候,說很喜歡自由自在的小魚,可小朗沒有錢,就想......在這兒抓幾條給你當生日禮物。 說不感動是假的,上大學離開孤兒院之后,身邊的人就沒誰惦記過給嚴朗送生日禮物了。哦......不過這里的小魚是屬于大家的,不能抓哦。 小朗知道了。那個,那個,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叫你mama?其實,我也覺得好像不太對,你和電視里的mama都不一樣,她們都是長頭發的,你是短頭發的,而且你比她們好看很多很多。 額......我的名字里也有個朗字,要不,那小朗以后就叫我朗哥哥? 好,朗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大乘佛法,內容簡潔。 第5章 退燒三部曲...... 嚴朗覺著自己超值得同情的,自從把大兒砸撿回家之后,他不僅rou得少吃一半,奶得少喝半瓶,床得少睡一半,就連被鬼壓床的頻率都提高了。何驥朗充分發揮著他的身體優勢把嚴朗理所當然地納為了自己的人形抱枕。 是的,今天,他又一次悲催地被壓了,那像藤條一般緊緊纏著他的罪魁禍首何驥朗正睡得香甜著呢。嚴朗輕車熟路地擺脫了他的纏繞??蛇@次,他發現何驥朗的體溫有些不正常。 嚴朗趕忙下了床,翻箱倒柜,終于找出了塵封好久的體溫計,強行塞進了何驥朗的腋窩里。 七分鐘后......39度! 小朗,醒醒......嚴朗一邊柔聲喚著何驥朗,一邊輕輕推著他。 何驥朗緩緩睜開了雙眼,但沒有完全恢復意識,他迷迷糊糊地望著嚴朗笑了笑,嘀咕著:朗哥哥,我們接著睡。然后把推他醒來的手摟進了懷里,又換了個姿勢,一臉饜足地合眼了。 嚴朗急了,加重了音量:你發燒了,快醒醒!我帶你去醫院! 聽到醫院兩個字,何驥朗猛地清醒了,雖然很虛弱,但一點兒都不耽誤他撒潑:我不要,我不要,我不去醫院,醫院要挨疼疼!醫院臭臭的! 誰叫你昨個兒掉進池塘的?著涼了吧,聽話啊,乖,不一定會打針的。我們換衣服啊,來。 何驥朗熊孩子附體,一把將衣服搶了過去,扔到地上。 你怎么那么犯渾呢! 我不要去,朗哥哥是從醫院把我帶回來的,是不是昨天我惹你生氣了,你又要把我丟回去?嗚嗚嗚嗚嗚~~~(gt_lt)~~~ 嚴朗最見不得何驥朗皺眉傷心的樣子,只好妥協了:好好,我不會丟了你的。你不要哭啦,不去醫院啊,不去,你別哭了。 那你和電視機里一樣,對天發誓! 嚴朗一聽,揪了一把何驥朗的鼻子,說著:誒,你這小王八蛋......行,我發誓。我,嚴朗,永遠都不會丟下何驥朗...... 永遠和他在一起! 對,永遠和他在一起。否則就......就窮困潦倒,孤獨終老,行了吧? 行了......嘻嘻。 那你乖乖躺好吧,我去給你燒點熱水,哎...... ...... 來,喝熱水啦。嚴朗扶起何驥朗的身子,怕傻兒砸喝太急,他還特意拿了勺子,一勺一勺地慢慢地往他嘴里喂,再哄他吃了退燒藥,安撫他入了睡,才起身離開去著手準備退燒第二步。 不一會兒,嚴朗拿了條毛巾,端了盆冷水進來了,特耐心地每隔一小會兒就為何驥朗更換額頭上的毛巾,就這樣折騰了一個上午,他可連手機都沒玩一下。 直至中午,嚴朗把自己的額頭放到何驥朗的額頭上試試溫,怎么還是那么燙???他打算去準備最后一招了,實在不行,打暈拖走也得把人帶去醫院...... 何驥朗本昏昏沉沉,雙眼迷蒙,察覺到嚴朗要離開,瞬間醒了,迅速用手緊扣住他的手腕,那動作靈敏地簡直不像個病人,低沉的聲音輕輕喚著:不要走...... 我就出去拿點東西,小朗數十五下,我就回來。 何驥朗鼓著小腮幫,還是一臉不樂意。 不,十下,十下我就回來咯。嚴朗用那只自由的手輕輕撫著他的臉,向他保證道。 那我們打勾勾。 好,我們打勾勾,拇指和拇指蓋手印??梢粤税??放開我,你開始數吧。 一二三...... 臥房外的嚴朗手忙腳亂的。誒誒誒,你慢一點! 好吧。何驥朗不開心地應下了,四,五,六,七,八,九,十! 我來了,來了!小祖宗誒!嚴朗從冰箱里拿了好幾瓶酒,那是很久之前超市搞大促銷買的。 萬歲。這是嚴朗哄何驥朗乖乖換衣服的口令。 萬歲!何驥朗乖乖舉起了雙手,讓嚴朗很順暢地脫下了自己的衣服。 望著何驥朗那就算沒鍛煉還依舊飽滿的胸肌和腹肌,嚴朗的喉結不經意間動了動。察覺到自己竟霎那間有了點點齷/齪的小心思,他猛地拍了一把自己的額頭,想啥呢?嚴朗,你個禽/獸??瓤?.....你,你,你躺下。 何驥朗又乖順地躺下,眼睛一眨一眨,如待宰小羔羊般純情無辜,讓嚴朗覺著自己明明是好心想幫人降溫,怎么實施起來,就顯得那么罪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