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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明月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身體素質這么差,就這么一會兒功夫,居然就受了涼。 那時她陷入渾渾噩噩的昏睡中,何耀八點起床,沒看見明月的身影,剛開始還以為她睡懶覺,心說稀奇了。他決定趁機展示一下“有他更好”的作用,擼起袖子到廚房,削了個紫薯煮粥,準備等她醒了再烤兩片吐司。 豆子和十五圍在他腳邊打轉,何耀輕笑:“餓了?別急,一會兒就給你們吃的?!?/br> 他將電飯煲通了電,調成煮粥模式,抬腿往客廳走,瞟了貓碗一眼,“嘖”了一聲:“真干凈?!?/br> 兩只小貓沖他喵喵的叫,滿是討好意味。 何耀取出貓糧倒滿,蹲下去看它們吃食,好一會兒,才回臥室拿手機。 他開始刷微博,明月是他唯一的特別關注,一登錄上去,便看見她的轉發內容,驀地沉了臉,后槽牙不由自主緊了緊。 行啊,他不準她說小朋友,她就改口稱他是小兄弟,還挺會隨機應變。 她回復的評論里,表示他和弟弟差不多。 他只是喊她一聲姐,僅此而已。 他的目標可不單純。 何耀暗暗告訴自己:不久的將來,她一定會成為成為你的人。 一個小時后,電飯煲響起“滴滴滴”的聲音,提醒粥已煮好。此時明月的臥室門依舊緊閉,這會兒九點半鐘,她還未起床顯然不正常,何耀后知后覺的心中一緊。 昏昏沉沉中,明月聽見“叩叩叩”的敲門聲,她努力睜開眼睛,正要說話,才意識到口里發苦極不舒服,嗓子仿佛被什么東西撕扯著,并且直發癢,她悶悶的咳嗽了起來。 何耀擰開門進去,床上的女人臉色通紅、嘴唇干澀,一看就是生病了。他探上她額頭,guntang的溫度令他眉頭緊鎖。 “你發燒了,有點嚴重?!焙我f,他彎腰扶她起來,“去打個吊瓶?!?/br> 明月伸手推他,但她渾身乏力,使不上勁。 “咳咳……茶幾抽屜里有感冒沖劑……”聲音都啞了。 何耀哪會聽她的,不容置疑道:“看醫生比喝沖劑管用?!?/br> 這次感冒來勢洶洶,不適的癥狀厲害,明月心知他說的是對的,提起精神道:“你先出去,我換衣服?!?/br> 何耀這才發覺不妥,臉頰一熱,慌忙別開目光。 入秋時間不長,她仍穿著單薄的睡衣,晚上睡覺沒有束縛,絲綢布料勾勒出胸前玲瓏形狀。 他訕訕放開手,道:“我在外邊等你?!?/br> 說完,大步邁了出去,順手帶上門,靠在墻上長長的吐了口氣。 明月強忍著頭昏腦漲的痛楚穿戴齊整,出了一腦門汗,她再沒有多的力氣了,叫道:“何耀……” 何耀趕緊進來,在明月倒下去的那刻,及時將她接進懷里。 她眼中盡是黑,腦袋里卻還殘留著一些清醒,感覺到自己騰空而起,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緊抱著。雖然呼吸困難,卻聞到少年身上干凈清爽的氣息,耳中聽見開門關門的聲音,還有急促的腳步聲,她漸漸安下心。 何耀太心急了,他沒有去醫院,就近選擇了小區里一家私人診所。 這里沒有病床,他抱著明月坐下,叫她:“月姐,量體溫了?!?/br> 明月軟軟“嗯”了一聲,沒有其他的反應。 何耀只好接過體溫計,放在她腋窩。 過了一會兒,手背上傳來刺痛,明月下意識想要掙扎,卻是被牢牢的握住了,他安撫她:“別怕,就疼這一下?!?/br> 果然就只疼了一下,她連眼睛都沒睜,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何耀低下頭,病著的女人愈發沉靜,他不由想到如果是她一個人住時,出現這種生病的情況怎么辦? 她大學離家,六年多時間身在異鄉,只身一人是怎么度過的呢?他突然難受起來,只恨自己小了她這么多,無法提早陪在她身邊。 第二瓶藥水輸了一半的時候,明月昏沉感漸松,身上終于有點勁兒了,這才緩過神來,說:“我好些了?!?/br> 何耀慢慢“嗯”了一聲。 她別扭的動了一下,要從他腿上下去。 “就這樣,別動?!焙我郯蚓o收,帶著點強迫的口吻,“沒退燒,還有一瓶半的點滴,你再睡會兒吧,好受點兒?!?/br> 明月怔了怔,眼眶涌起熱意,到底順從的繼續窩在他身上。 這一瞬,她竟然覺得她可以做個軟弱的小女人。 輸完液已經是中午了,拿了藥回家。電飯煲保著溫,紫薯粥還熱乎著,何耀簡單炒了兩道菜,飯后吞了藥,明月剛躺上床,李非零打來電話,她接通:“蛋哥,有什么事兒嗎?” 李非零聽她甕聲甕氣的,問:“你是不是感冒了?” “嗯?!?/br> “看醫生了嗎?” “看了,沒什么的?!?/br> “那就好,上回說改天吃螃蟹,看樣子今天也不行了?!?/br> 明月笑:“下次吧?!?/br> 李非零說:“行,那你好好休息?!?/br> 她把手機調成靜音,藥效發作,很快就睡著了。 這下午,何耀兩次探她體溫,感知到她退燒了,放下心來。 天快黑的時候,門鈴響了,同時傳來一道不疾不徐的男人聲音:“明月,是我?!?/br> 何耀開了門,見到來人面色一凝:“她生病了,你找她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