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長媳教你做人 第71節
于是男人便上前一步,他低著頭看她,深色的藍眸中盛滿了愛意。這是他特有的浪漫,他是個多情種子。 他低頭看她的同時,伸手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緊緊抱在懷中。 慕曳愣了下,這不是禮儀該有的擁抱,他應該將手放在她的背上或肩膀上,絕不是腰上。 她蹙了眉,準備退開一步。 就在這時,聽見宴會廳入口男人傷心欲絕喊了聲:“曳曳!” 她回過頭看。 她家大狗子站在門口,身上穿著件黑色帶帽衛衣,挺單薄的,風塵仆仆,一頭短發凌亂,外面興許是下了雨,他頭發有些被淋濕。 他站在門口,望著這邊,俊臉上表情像是要裂開了,一臉不敢置信,傷心欲絕,還有幾分絕望。 慕曳愣了下,推開男人。 絕望?怎么會絕望?她本能覺得狗子有事情。 霍爾德斯看向門口,那男人已經轉換了表情,咬牙切齒看著他,他站直了身體,雙手插兜,遠遠地看過來,凌亂的短發仿佛根根豎起,攻擊性十足。 用英文喊了句:“你對我老婆做什么!” 霍爾德斯和他對視幾眼,然后低頭和慕曳笑著說:“辛苦了。如果以后厭煩了,請考慮下我?!闭f著就離開。 他是真沒明白,這樣一個明顯還沒長大,還挺幼稚憨憨的男人是怎么取得慕這樣的女人喜歡,她分明是極聰明的,為什么會要一個這樣的男人? 女人不都喜歡識趣幽默風趣的男人? 慕曳招了招手,祁生別扭著呢,他有點生氣,醋又喝了一缸,本來想耍耍性子,鬧鬧別扭,叫老婆知道他生氣了,他吃醋了。 但是一想到自己過來找老婆的目的,他一下子又萎了。 就搭聳這大腦袋過來,整個人剛才因為吃醋豎立起來的刺兒和攻擊性也沒了。 他站在老婆面前,突然伸出長臂,將她攬在懷中,低頭在她脖頸處狠狠嗅了一口,然后頹喪地將下巴擱在她肩膀處。 低啞著聲音開口:“曳曳,剛才那個男人是誰?” 霍爾德斯不過是個不相干的人,慕曳讓他空了上網看就行,反正最近緋聞漫天飛。 她捏捏狗子下巴上的胡渣,“鬧緋聞了,慌了?” 比這還慌。 他想起那份離婚協議書,整個人心里酸酸的,又酸又痛,將那些酸意勉強咽下去,才不至于哽咽出聲。 他艱難開口,嗓音也帶了點鼻音,“曳曳,我看見了?!?/br> 慕曳問:“看見什么了?” 他一滴淚落在老婆的肩膀上,他狠狠眨了眨眼睛,才說:“離婚協議書?!?/br> 這五個字他說得格外緩慢,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子插在他心口,一刀一刀剮著。 慕曳也沉默了下來,她一安靜,他就更慌了,手指蜷縮了下,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 求到:“曳曳我們回去好不好,找個地方,我想跟你說說話?!?/br> 慕曳卻極其冷靜地將他推開,讓他等著。 她要物色到幾個人再回去。 于是便和李樂一道滿場地交際,她是冠軍,又是最近網絡上的紅人,還得了克里斯蒂和霍爾德斯的青睞,所以幾乎每個來參加的設計師和模特都對她挺禮遇的,那個羅里和超模路莉亞根本沒來參加。 祁生就端著酒,坐在角落里慢慢喝,他千里迢迢,滿身落拓,窩在角落里,老婆卻一身芳華,氣度無雙,貌美至極,受盡了歡迎。 他便慢慢看著,眼睛一眨也不眨。 金寶貝找了過來,問兒子看什么呢? “你又鬧了緋聞?還好這次澄清得快,要不然大兒媳看見了不知道怎么想,我跟你說,私生子是原則上的事,你要敢弄出來,我就讓你爸把你逐出咱家戶口本,這是不要臉的事!” 視線被親媽遮住,祁生聲音低低道:“媽你讓開,你遮住我看我老婆了?!?/br> 金寶貝翻了個白眼,找了個位置坐下,喝酒吃牛rou丁,心情愉快,這樣的日子回國后,不知道還有沒有。 接著問兒子,“你眼巴巴半夜坐飛機過來,就為了這個誤會的事?” “姓蘇的影后和趙家你怎么處理?要不要媽再上門幫你揍一頓?” 祁生:“……這事我已經攤開了在網上,那個姓蘇的女人有的是人急著收拾她,趙家丟盡了臉面,趙大少的老婆是姓江的?那邊也該知道了,就會鬧開,趙江兩家說不定因為這個就分裂了。媽這些事我心里有事,我會處理,你別cao心了?!?/br> 金寶貝哦了一聲,兒子又說:“你別跟我說話,我煩著呢,我就想看我老婆?!?/br> 金寶貝:“……” 左右母子倆是互相嫌棄。 她覺得兒子來得真不是時候,再有一兩天她們該回國了,結果他這個時候過來,晚上她還能睡大兒媳的總統套房? 她要是在里面,兒子萬里迢迢過來不得恨死她? 很快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慕曳把名片給出去,看談了兩三個還不錯,就把剩下的交給李樂,準備回去了。 她一過來,祁生就站了起來,一副乖巧的樣子,問金寶貝要不要一塊走? 金寶貝搖頭,她還沒玩夠呢,等回了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大家都互相認識,興許就沒有再這樣隨意的機會了。 她說等會兒和李樂他們一起回去。 慕曳就點了頭,讓李樂一會兒別忘了把婆婆帶上,別把她忘了,丟在這邊,她能被人賣了。 金寶寶:“……” 然后她在前面走著,祁生在后面跟著。 兩人進了車子,保鏢充當司機開著車。 一路無話,他蜷縮著手指,偷偷伸出了手,勾了勾她指頭,看她沒反對,就小心翼翼地將她手握在掌心里。 晚上沒什么車,這宴會的酒店離著住的那家酒店也很近,祁生連老婆手都還沒捂熱呢,很快就到了。 兩人一路上了電梯,進了房間。 門剛關上,男人就從背后狠狠地,緊緊地,將她抱住。 他親吻著她的后脖頸,伸出舌尖舔舐,喘著粗氣。 然后一把將慕曳抱了起來,放到大床上。 慕曳以為狗子是忍不住了要做呢。 結果他把她抱到床上,人就跪在床下。 他紅著眼睛,“曳曳,你是不是早喜歡我了?” 他趴在她膝上,哭出聲:“為什么喜歡我,為什么……曳曳,我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會弄成這樣,我怎么能……” “怎么敢!” 他情愿一開始她就沒動過心,沒喜歡過他,這樣當時的心情應當也能好受些? 慕曳伸手在他腦袋上輕輕拂過,然后猛地狠狠揪了一把,笑著說:“是喜歡過,后來又不喜歡了,我決定放手?!?/br> 他啞著嗓子問:“那后來呢?” “后來我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被人關在一個黑屋子里,里面除了我什么也沒有,沒人聽見我說話,沒人聽見我呼救,還要逼著我重復一個夢,將另一個人的喜怒哀樂全灌輸給我,我經歷了很久很久,一直重復著,我便想著,那就瘋了吧?!?/br> “阿生,離婚算什么?我要把你抓在手里,玩爛了再丟,你也愿意嗎?” “你怕嗎?” 男人趴在她膝上,已經浸濕了旗袍一塊,他抱住了她的腰,仰頭跟她對視,“曳曳我不怕?!?/br> “是我壞,是我一開始就壞,曳曳你就懲罰我,就算、最后想把我丟開?!?/br> 那他就更努力一點,更努力一點,讓老婆不嫌他,讓老婆不會膩他,這樣就永遠不會被丟開了。 他不知道老婆說的那個夢是什么樣,但他的心像破了的大洞,冷風不停灌進來,如果真有那樣的夢,他愿意鉆進去,代替她受一切苦。 他狠狠抹了抹眼睛,狠狠咬牙,仰頭保證:“曳曳以后我再不是人惹你傷心,就叫我不得好死!” 慕曳輕笑,關了燈,不得好死算什么,她對他招了招手。 男人低低的聲音不好意思道:“曳曳我沒洗澡,我坐了一晚上飛機,都臭了?!?/br> 慕曳:“洗了再來?!?/br> 男人便歡喜得像得了特赦的罪犯一樣,屁顛屁顛沖進了洗手間,將自己麻溜地洗干凈了,好好伺候老婆。 這一晚上,他混合著痛苦與歡愉,交纏了一晚上,情到濃處他哭著求,哭著保證,直至天亮,窗外透了光進來,他眨眨酸澀的眼睛,老婆睡在自己懷里。 他在她額頭親了口。 他認了,這輩子不會再逃,就算死去,也不逃,他要守在她身邊,當條最忠心的狗,指哪兒打哪兒,直到……被拋棄那天。 男人瞇起眼睛,笑得簡單干凈滿足。 這時候的祁生,比任何時候都想要成功,他不想要再當個無用浪蕩的大少,他要拼出屬于自己的一片帝國,然后將它獻給懷中的仙女。 男人仿佛一夜之間徹底成熟了,長大了,他的決心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他比任何時候都清醒,堅定。 他咧嘴笑了笑,把被子往上提了提,將老婆緊緊抱在懷里,怕她冷著。 這一晚上,果然被關在門外的金寶貝不得不重新開了間房睡覺。 “……” 收尾工作由李樂處理,第二天慕曳就帶著婆婆金寶貝出門逛街溜達一下,準備玩上一天,再回去。 祁生則屁顛屁顛跟在后面,充當了司機保鏢和提包的職責。 金寶貝明顯感覺到大兒子和大兒媳關系又變黏膩了些,看大兒子那狗腿樣子,粘人的很,她真沒眼看,她和老頭子當年年輕的時候,感情最好那陣也沒黏膩成這樣。 兒子是真粘人,一秒鐘都離不開老婆。 金寶貝把他轟走,這人杵在這兒,時時刻刻都要盯著老婆看,礙事得很。 慕曳就笑,讓他先走,“媽超嫌棄你的,你自己沒看出來?” 祁生心說他也挺嫌棄媽的,就愛當電燈泡,根本不給兒子創造機會,有這樣的親媽? 慕曳買了一圈的東西,包括了給公公、蘇書二弟祁遠,三弟小祁芭,以及給周家那圈人的都有,唯獨沒有給自己親爸親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