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長媳教你做人 第10節
蘇書起來,不想理會他,“家和萬事興,我當然不能坐視不理啦?!?/br> 祁遠沉默沒說話,看著媳婦出門了,心里比了個耶。 把房門一鎖,開始下筆如有神,很快就把新章碼了出來。 先前說他這篇小說是以自己爸媽為原型寫的他們年輕時候的故事,但被讀者嫌棄狗血無腦看不下去,祁生寫到爸媽結婚了也不知道該寫啥劇情了,他卡文了,想過干脆完結算了,反正一般男女主結婚了也就大團圓結局了。 但因為老是被讀者嘲笑,祁遠心里也憋了口氣,他自認是狗血大師,沒寫個名堂出來,也不愿意就這樣完結。 現在他一下子把時間快進到二十幾年后,男女主老了后…… 他們生了倆兒子,倆兒媳婦進門了。 他靈感滔滔不絕,連著寫了兩章,結尾寫到大嫂進門那天,先進的二兒媳是什么個反應,新章發出去后,一下子冒出了好幾個評論,哪怕看的讀者不多,但因為劇情仿佛一下子刺激起來了,讀者就唰唰冒泡了。 晉江又抽了-2:【大大這是一下子開竅了?感覺新章比之前的有趣多了】 霸總文學愛好者:【時間大法猝不及防,真有你的!不過感覺有點好看?!?/br> 快樂豬:【這本我竟然還沒刪收嗎?新章怎么有點意思】 愛吃蘿卜:【太太加油,想看婆媳大戰!】 晉江001:【不得不說,女主老了以后比年輕時候有意思多了,小白花有什么好寫的,不過時間快進太多了,感覺銜接不上啊,作者不如重開一本】 …… 祁遠刷了好久評論,因為沒什么讀者,所以哪怕等得久了評論也就幾條,但他仍舊滿足地笑了。 之前全是罵他的,說不好看的,這是他第一次收獲這么多好評!就算有人說時間進展太快銜接有問題他也不在意,重點是被夸好看??! 蘇書出房門干什么呢? 她往樓下走了一趟,大嫂吃完飯沒像之前一樣關房間里,而是換了身衣服下來散散步,趁著她去院子散步,蘇書陪婆婆坐著吃水果說說話。 “媽,大嫂……”她欲言又止。 金寶貝停下來,“阿生的事給她刺激壞了,等這陣過去就恢復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就體諒她這一回?!?/br> 話是這么說,但臉上表情不是那么回事,蘇書知道婆婆性子刻薄愛計較,被一項掌控在手中的大兒媳稍微刺激下,就難以接受,哪這么好放下的? 笑著說:“大嫂可喜歡您送的項鏈了呢,想必也是因為您送的她才喜歡?!彼е牌诺氖直廴鰦?,“那條項鏈還是您用了人情從那么多名媛夫人手里搶到手的,我連摸摸都不許呢,就這么送給大嫂了,人家心里吃醋?!?/br> 她不說還好,一說到項鏈,金寶貝就想起大兒媳那理所當然的模樣,還有那句鳳凰適合她,她心里更來氣。 水果也懶得吃了,說要上樓泡泡腳,睡個美容覺,把時差調整回來。 金寶貝剛上樓沒一會兒,慕曳就散步回來了。 她身后還跟著個小跟屁蟲。 蘇書往她身后一看,看見老公的弟弟小祁芭跟在大嫂后面進來,兩人洗了手才往這邊過來,小孩想也不想就直接跟慕曳坐一張沙發,中間只隔了半臂距離。 蘇書人心細,看到這里,心里也有些微妙。 以前祁芭跟誰都不親近,她也知道小孩怪模怪樣,毛病一大堆,左右跟婆婆公公都不親近,她試著交好幾回,小孩都不理會,她也就懶得熱臉貼冷屁股了,不過是個九歲小屁孩罷了。 但沒想到……這會兒,小孩對大嫂這么親近了。 哪怕沒說什么話,這么跟著,還坐這么近也是難得的,小孩有潔癖,又智商高,看誰都像看傻逼,家里橫豎沒一個他看得上的,從不跟人坐一張沙發,這次是轉性了還是發生了什么事? 慕曳坐下就看見蘇書在那邊打量他們。 她眼睛在她臉上轉了兩圈,也打量回去,眼神比她輕佻兩分。 蘇書是二弟祁遠的老婆,她去年剛嫁給祁生,這個先進門的弟媳就對她有過一陣觀察,慕曳早先是佛系素淡,但不是死人也不是傻瓜,相反她比任何人都敏感幾分,只是她不說,沒人知道她心里全清楚。 蘇書那會兒像是觀察新進地盤的雌性對她有沒有威脅的母大蟲一般,等確定她沉默遭人嫌,公婆也沒幫著她,她就放心下來,沒再把她放心上了。 蘇書沒針對過她,但更像是一種輕視,沒把她當成競爭對手,沒放眼里。 對大嫂的尊重更談不上。 蘇書沒開口,慕曳先說話。 自己撿了顆車厘子吃,也給她丟了顆,“想什么呢?” 蘇書下意識伸手接住,看大嫂已經一顆接一顆吃起來了,無語了片刻,也跟著咬了口,說:“看大嫂比以前精神了幾分,我心里高興,這段時間是不是遇著什么好事了呀?” 慕曳頭也沒抬,不一會兒桌子上已經多了一小捧果核,“你說呢?” 蘇書:“……我和媽去歐洲看秀,哪知道家里發生什么,大嫂有什么趣事也跟我說說唄?” 小祁芭本來正在電腦里搗鼓什么東西,這下停了下來,唰唰寫了一張卡片丟過去,淺褐色的大眼睛盯著她。 蘇書撿起來一看,“你蠢,你閉嘴?!?/br> 蘇書:“……” 慕曳視力不差,略微瞟一眼就看到了,笑起來:“小弟智商高,咱家誰的智商都沒他高,所以看誰都蠢,你別氣啊?!?/br> 蘇書聽著怎么覺得有點耳熟呢? 她是高材生,記憶力好,略微一回憶就想起自己曾經在大嫂朋友圈評論過一樣的話,當時是為了給老公挽尊,順便討好一波婆婆的。 她梗了梗,體會到婆婆的幾分心塞,“……你說的是……”也沒心情試探了,擦擦手起來,說要上樓洗澡睡覺。 “不早了,大嫂記得早點睡,你身體不好,別熬夜。向那天朋友圈發的那樣,半夜喝奶茶不睡覺是不許了,媽那天看到還說你太任性了,這樣可不好?!?/br> 慕曳說是啊,“我本來散完步想上樓睡覺,阿遠人來瘋,說要一塊做奶茶,我們興致上來便學著做了好幾樣,還通宵喝奶茶看電視劇了。第二天我起來,我頭疼得很,這事是不是得怪阿遠?” 蘇書整個人都不好了,本來人已經走出去兩步,聽到這個停了下來,不敢置信地扭頭。 她大嫂還慢悠悠地撿著水果吃呢,挺挑剔非賣相好看的不吃,一盆子水果挑挑揀揀也沒幾個能入得了她的口。 動作是無禮了些,偏偏有那么幾分嬌俏感,又嬌又雅,比電視上明星演的大家小姐好看得多。 她看著看著,不知怎么的,話也說不下去了,轉身上了樓。 她去問祁遠那混蛋。 第11章 豪門二奶奶 祁遠剛美滋滋欣賞完自己新寫的兩章,又品味了翻好評,心情好得不得了,甚至已經在構思下一章的劇情,還有沖動再寫一會兒。 門就開了。 他媳婦從外面怒氣沖沖進來。 咬牙切齒喊了聲:“祁、遠?!?/br> 祁遠抬頭,趕緊關上筆記本,站了起來,走過去摟老婆的腰,腰是摟著了,但手臂被狠狠掐了下,蘇書一字一頓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會做奶茶?還教大嫂做奶茶?半夜一塊看???” “爸出差把公司交給你,我也不在公司幫你,你可真閑?” 祁遠暗道糟糕,趕忙說:“……我偷偷學了,想做給你喝。女孩子不都喜歡喝這些甜甜的?!?/br> 他優秀的祁家二少形象,今天就要在媳婦面前破滅了嗎?總共就兩個秘密,一個是偷偷寫狗血小說,另一個是奶茶是本命,討厭死霸總標配苦咖啡了! 蘇書在意的哪里是什么祁家二少喝不喝奶茶的,她更在意的是這廝會做奶茶不跟她說,也沒做過給她喝,卻在半夜教大嫂,和大嫂一塊做奶茶,通宵看劇,這樣的親密她能不吃醋? 尤其是大嫂是真的好看,這次回來感覺更好看了,舉止都更有滋味了幾分,她一個女人看了都覺得羨慕喜歡,何況男的? 她酸溜溜說:“你對大嫂可真貼心啊,不但一塊喝奶茶,還陪她看狗血劇?!彼侵雷约豪瞎粣劭催@些的,大嫂會看不稀奇,所以肯定是這廝陪大嫂看的,之前她也看過,這廝看了就走開,嫌劇情幼稚狗血。 現在都能忍著狗血劇的荼毒了,對大嫂何止是貼心?他到底是真看劇還是看人??! 祁遠完全沒跟上媳婦的思維,還沉浸在:糟糕,愛喝奶茶的癖好被發現了,祁二少的優秀形象不保了!的危機警報中。 連著解釋:“大嫂那是幫我品嘗下好不好喝,好喝的我再做給你喝,才能給你驚喜??!” “通宵看電視劇那不是因為奶茶喝多了,大嫂和我都睡不著,是我拉著大嫂品嘗,所以也該有幾分責任,大嫂身體又差,我不好丟手上樓睡覺,要看著不是,所以就看劇打發時間了?!?/br> 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更顯得心虛。 蘇書從他懷里掙扎出來,狠狠瞪著他,動了動唇想問他是不是對大嫂產生了什么不該有的想法。 祁遠還年輕,他們結婚也沒兩年,大嫂又這樣好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真發生點什么想法也不是不可能。 但她幾次張口都沒問出來。 看他還在那邊手忙腳亂解釋,一氣之下大晚上出門了。 祁遠:“……” 慕曳也沒想到祁遠愛喝奶茶這件事威力這么大,把蘇書氣得離家出走了,蘇書對老公要求是有多高? 要把祁生給她當老公,她得當場去世? 她那會兒已經上樓躺床上了,手里捧著本書在看,書名《馴獸大法》。 祁遠給她發了消息:“大嫂救命,蘇書發現我倆一起喝奶茶的事,生氣離家出走了,怎么辦??!” 他追上去,沒追到人,蘇書開著車就走了。 他一連發了好幾條消息,“蘇書是不是發現我不是她想象的那個優秀的老公,所以我的形象在她心里裂開了,她就后悔了生氣了?” 之前大嫂是頭一個知道他秘密了,祁遠也就毫無顧忌地說了之前一直不敢讓人知道他其實不喜歡喝苦咖啡,只喜歡喝甜奶茶,“蘇書和我結婚的那天晚上說了她是了解過覺得我很優秀自律,才選擇嫁給我。我就一直不敢讓她知道,我其實不是她想象中那樣?!?/br> 蘇書也一直以嫁給祁家二少自豪,為自己的擇偶目光驕傲,他怎么好意思說,只能小心翼翼保持著祁家二少的優秀光環了。 不是愛喝奶茶就不優秀了,只是他覺得霸總應該標配苦咖啡,雷厲風行不懼苦不懼累,才算得上優秀,奶茶這種不適合成熟穩重的他喝。 于是在蘇書面前也一直維持著這個人設。 慕曳聰明,從他慌忙中亂七八糟的語序提煉出重點,也明白了為什么蘇書會離家出走。 這兩口子根本沒在一條線上啊。 但慕曳是什么人? 一般人這時候該好好勸說,該給祁遠道出真相,好讓兩口子快點和好,萬事大吉你好我好,她不。 她笑了笑回過去:【呀,這可怎么辦才好。她要是覺得你不優秀了覺得被騙了,想離婚就糟糕了?!?/br> 祁遠:……! 這一晚上,老二兩口子都沒怎么睡著,蘇書開車去了酒店開了間房睡,躺在床上數星星數月亮,沒心思琢磨大嫂為什么變化,她要怎么煽風點火了,滿腦子都是自己老公可能看上大嫂這個想法。 越想人越裂開。 外界人人都夸她明艷大方,優秀能干,但誰知道她心里其實也不是那么自信的,她家是暴發戶,沒什么底蘊,真正是從她爹這里起家的,且她爹也不是技術大拿,他是走了狗屎運,年輕時候拿了筆大額拆遷,遇上個求投資無門的小伙,兩人一拍即合,一個不知道拿著錢該干什么,另一個有項目沒人愿意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