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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了瞧她的手臂,囑咐,“藥膏就放在包里,不要忘了?!?/br> “知道了?!彼卮?,順手關上車門。 直到車子掉頭,消失在前方拐角,謝柏儀緊繃著的心弦猛地松開,她深呼吸幾口,全身血液才順暢了。 許景行一臉奇怪。 她把手袋遞給他,抬起雙手拍了拍臉頰,又捏了捏guntang的耳朵。 舔了舔嘴唇,上面殘留著他灼熱的氣息,還有點兒酒的味道。 簡直太刺激了! 他沒忍住,問,“你怎么了?” 謝柏儀捧著臉,說,“我剛才把宴清哥強吻了?!?/br> 許景行一怔,臉皮子一僵。 她頓了頓,興奮的重復,“我竟然把宴清哥強吻了!” 他心里不是滋味,又不能表現出來,于是笑了下,“怪不得?!?/br> 謝柏儀好奇,“什么?” 他說,“怪不得梁宴清不高興?!?/br> 她咬牙,又踢了他一腳,這還用說出來?她長了眼睛。 “來找我做什么?”謝柏儀問。 “我們有段時間沒見,想你了?!?/br> 他們關系向來親密,許景行又沒個正形,這話他常說。 謝柏儀壓根沒當回事,“林也呢?” 許景行眼神一黯,“走吧,她在等你?!?/br> 離美院不遠的一棟竹樓,是一火鍋店。 二樓小包廂,林也點了支煙,漫不經心的抽著,不時吐出漂亮的煙圈。 門被推開,她看過去,笑起來,“來了?!?/br> 鍋里咕嚕咕嚕冒著泡,空氣里漂浮著誘人的香氣。 謝柏儀和許景行一前一后走進去,在林也旁邊坐下來。 林也又抽了口,按滅煙頭,緩緩吐息。這會兒她臉上的傷口處理過,漫不經心的樣子,透著一股不羈。 謝柏儀毫不掩飾的打量她,她難得對一個人有興趣。 林也把嘴里最后的煙霧吐完,先開口,“傷口怎么樣?” 謝柏儀無奈,怎么每個人都覺得很嚴重?她說:“沒事?!?/br> “今天謝謝你?!?/br> “行了,這是第三次了,搞得這么嚴肅?”謝柏儀一臉興味,“你挺有意思,所以今后別說這種沒勁的話?!?/br> 旁邊布菜的許景行挑眉,“有意思?” 林也笑了,“你不服?” “有意思我沒看出來,闖禍的本事倒不小?!?/br> 許景行可親眼目睹這姑娘動手打人,狠著呢。不過沒腦子,對方人多勢眾,要不是他及時站出來,她一準又得吃虧。 林也“嘁”了聲,“我不主動招惹人,但她們先犯我,忍不了?!?/br> 許景行譏笑,“亂逞能?!?/br> 她張了張口,沒法反駁,于是恨恨燙了筷子老rou片。 謝柏儀十分好奇,“怎么個情況?” 許景行搖搖頭。 老rou片裹了油碟,林也慢慢吃進嘴里,下肚后,說:“寢室的女孩兒,被男朋友甩了,所以她把這筆賬算到我頭上?!?/br> “又是因為你分手?” “大概是吧?!?/br> 謝柏儀樂了,“你也是真倒霉?!?/br> 林也道,“誰說不是呢!” 一天打兩架,還去了趟警察局,林也被餓得不行。rou片落肚后,胃愈發覺得空,她正式開吃。 謝柏儀跟她聊天,林也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她來自溫柔水鄉,美院插畫專業,大四。 喜歡畫壁畫,筆下大多夸張的仙魔鬼怪,打算一畢業就旅行世界,在各個不同的地方自由創作。 今天發生的事兒不稀奇,從小到大,林也因為男人而打過的架不計其數。 不過好笑的是,其實她還沒有交過男朋友。倒也說得過去,若是正兒八經的談著戀愛,也不會生出這檔子麻煩事。 吃到一半,林也忽然發現謝柏儀沒動筷,酒也沒喝一口。 她襯著她已經吃過了,于是舉起杯子,“干一個?” 謝柏儀還未說話,許景行接口,“她不喝?!?/br> 林也訝然,不解。 許景行端起自己的酒杯,輕輕碰了下,“你不用管她,她不吃這些?!?/br> 她灌了一大口酒,“過敏?” “不只是過敏,腸胃受不了?!敝x柏儀解釋。 林也立馬懂了,出生大家族的女孩兒,衣食住行都是頂好的,養得嬌,哪哪兒都嬌。 她又喝了口,“改天我帶你去吃水果面點,很精致,中華老味道,全天然的,你應該能吃?!?/br> 謝柏儀心里一動,帶了笑,“好呀?!?/br> 飯后,許景行沒多久便走了。 林也沒法回寢室,準備在學校附近找家酒店應付幾晚,心想著要開始著手找房子,是時候搬出去單獨住了。 她再不羈膽大,到底是個女孩子。另一個,美院地勢僻靜,到了深夜,外面的治安無法保證。 謝柏儀不太放心,小公寓還有間空房,她讓林也暫時先和她一起住,等到房子找好了再搬出去。 說起來好奇怪,她幾乎從未對生人如此好心。反正說不清為什么,謝柏儀對林也有好感。 林也略一思量,沒有拒絕,她跟著謝柏儀一起去了她那兒。 洗漱過后,兩人像多年好友一樣,坐在小陽臺上聊天。 寂靜的夜里,涼風習習,星子閃閃,好不愜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