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日5(一點點)
杭梁顫顫巍巍的回撥了電話過去: “喂,剛剛怎么了?” “槐木哥哥,我要死了嗚嗚嗚” “怎么回事,不是在上晚自習嗎?” 杭梁把流血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她刻意沒說震動的事情,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很難描述。 槐木耐心的聽她講完,詢問道:“你哥哥的li是哪個li?” “禾苗的禾加一個立刀旁,利益的利?!?/br> “過一個小時我去接你,要是遇到人你就說我是你哥,咳...收拾好明天的東西?!?/br> “好...” 杭梁哭著答應了下來,感覺心里暖暖的,就算回了家,家里人也不會給她治病的,還是槐木好,聽到她不舒服還帶她去看病。 杭梁換了條干凈褲子,又在底褲上墊了點紙巾,血已經沒有剛才流的多了,應該不至于死了吧? 她收拾了一下要帶回家的臟衣服和電池什么的,看時間差不多了去跟老師說了一聲,老師陪著她在學校門口附近等哥哥。 窗外夜里的蟬鳴叫的格外響,卻絲毫沒有掩蓋杭梁的聲音。 槐木比她想象中的來的更快。 “哥——” 槐木進了學校跑了兩步,從老師手里牽過杭梁,還跟老師寒暄了幾句杭梁的學習問題,好像他真的是他親哥一樣。 杭梁站在槐木身后,聽著她們倆談話。 杭梁本來就有個哥哥,老師沒做過多懷疑,交代了幾句就回去繼續招呼晚自習去了,槐木在門衛處簽了杭利的名字,帶她出了校門。 槐木左手給杭梁拎著塞得鼓鼓的書包,右手牽著杭梁的手順著小路走了幾分鐘,杭梁才從黑暗的反光里辨認出那個大黑盒子,槐木是開車過來的。 上了初中之后來了鎮上,杭梁已經見過很多次車了。 槐木摁了下車鑰匙,給她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杭梁支支吾吾的不敢上去。 “怎么了?” 察覺到身下的血還在流:“會弄臟的?!?/br> 槐木把書包放到了后座,空出手抄起她的胳膊將她抱上了副駕駛。 “沒事,座椅是皮的,一擦就干凈了?!?/br> 杭梁羞的臉通紅,她只看過言情小說里的男主角也會抱女主角,剛剛懸空的那一瞬間看到他的下頜線,她第一次有了槐木很帥的想法。 坐在車上她滿腦子都是言情小說,羞紅了臉不敢去看他,她沒有問槐木要帶她去哪里,慢慢的,周圍越來越明亮,各色的霓虹燈越來越多。 窗外的景色好像是川城,原來離她們鎮上開車不遠的地方就有這么一座繁華的城市。 也是,只有城里會有大醫院,她的病很嚴重嗎,村里的衛生所是不是治不好了? 槐木停在了一個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幸好他已經過了十九了,算是能夠開房的年紀了,在前臺定了一個商務套間之后,又轉頭將接待處的杭梁帶了進去。 杭梁從來沒來過酒店。 明晃晃的大燈照著明黃黃的電梯,電梯打開之后是很長的走廊,底下還鋪了很軟的地墊。 槐木拿著她的書包在前,核對著房卡上的號碼,杭梁在后邊小心翼翼的跟著進了屋。 好大,還有一扇大落地窗,底下亮晶晶的,這里好像很高的樣子。 槐木把杭梁招呼到沙發上坐下,又轉頭出了門。 “你等我一下?!?/br> “好?!?/br> 杭梁怕弄臟這里的沙發,走了兩步,又走向落地窗前看外面的景色。 她呆呆的看著,只過了十多分鐘槐木就回來了。 手里還著幾個紙袋,他對她招了招手。 “過來?!?/br> 杭梁走過去,槐木把紙袋打開,一個個的將里面的東西放到床上。 是幾件小裙子,一袋藥,還有一本書。 槐木把衣服遞給她,單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去里面洗個澡,衣服換上?!?/br> 杭梁就這樣抱著衣服進了浴室。 他真的太好了。 不僅給她看病還給她買衣服。 杭梁洗完澡,穿好裙子,裙子底下空蕩蕩的,槐木沒有給她底褲。 出去的時候發尾還微微滴著水,槐木已經拿著吹風機等在外面了,他遞給她一杯熱水,顏色像是藥。 杭梁喝了一口:“好辣?!?/br> 槐木晃了晃吹風機。 “以后不舒服了就沖這個喝,每個月我都會給你帶?!?/br> 杭梁拿起梳妝臺上的袋裝沖劑看了看,配料表上寫著:糖,生姜。 “這不是藥嗎?” “不用喝藥?!?/br> 槐木給她吹完頭發,又帶她到了沙發上坐下,拿起擺在茶幾上的那本書,對著杭梁攤開書本,上面畫了淺顯易懂的圖案,文字標注的也很清晰。 【給青春期女孩的書】 “性教育對于父母和孩子來說,是一個不好隨意聊起的話題,進入青春期后,女孩的身體悄然的發生變化,女性特征越來越明顯,在對女孩進行性教育時,或多或少都表現的很不自然,或者羞于啟齒,然而,無論是家庭教育還是學校教育,都應該讓女孩正確的接受性教育,只有正真的了解她,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 槐木的聲音有種介于成熟和青澀之間的感覺,他逐字逐句的讀著首頁的內容,努力營造著一種兩個人都很坦蕩的學習氛圍。 他的女同學大多都還有月經羞恥,希望杭梁長大之后不會有這種感覺。 “咳,杭梁,所以流血是女孩子青春期的時候會產生的一種正常的生理現象?!?/br> “為什么會來月經?” 槐木翻了翻目錄,指出了其中的一節: “你看這里,女孩子的性器官發育完全人體會...” 杭梁一向好學,她把那本小冊子拿到手,又聽槐木講了一遍之后才放下心來,原來她不是要死了。 槐木拿出來衛生巾手把手的教她貼在了內褲上,遞給了杭梁,想讓她去衛生間里換上。 杭梁心思還在手冊上,接過內褲之后,在槐木的面前撩起裙子穿上了內褲。 少女的初潮來的并不多,rourou的花戶白白嫩嫩,上面還沒有長出毛發,中間有道細縫沾著一絲絲血跡。 槐木連忙低下頭: “杭梁?” “怎么了?” “你知道女孩子哪些地方是不能給陌生人看的嗎?” “不知道?!?/br> 杭梁mama早逝,又是剛上初一沒教到什么生理課。 槐木帶她穿好之后,又將手冊的目錄翻到了防止性侵那一頁。 “看到這張圖上畫的沒,這里和這里是不能給任何人看的...” 槐木繼續說著,修長的手指指在書本上。 杭梁羞紅了臉,她忽然意識到村里的生理知識教育有多缺乏,冊子上有些字她不認識的,槐木逐字逐句的跟他講解著,杭梁聽好久,最后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槐木看在昏昏欲睡倒在懷里的十四歲少女,忽然有了一種他真是她親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