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訴說情長
蘇慕瑤拿著酒杯,小小酌酒一杯,淡淡道:“就想來南尋做點生意,所以就來了?!?/br> 石二刀狐疑看了一眼蘇慕瑤,然后在林正的身上來回掃視。 林正被盯得很是不爽,怒拍桌子道:“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大概就是你腦子里想的意思?!?/br> “你……” “急眼了?呵呵……” “石二刀!你什么意思?你是不相信我跟蘇姑娘在酒樓談生意?” “我相信蘇姑娘,但不相信你?!?/br> 兩個人針鋒相對,劍拔弩張的氛圍讓蘇慕瑤感到十分頭疼。 她嘆了一聲道:“相逢便是緣,既然我們有幸坐在一起,那說明我們緣分不淺。這樣吧!我們干一杯,自此jiejiemeimei弟弟,都是道上的親姐妹?!?/br> “?。?!” 林正是看石二刀不順眼,這個名字不像個女名字,長相不女氣的媳婦兒,他是從頭到腳都嫌棄。 他把空酒杯擲在桌上,不悅說:“真是晦氣!看到她我什么心情都沒了。今日就到這了吧!散了,散了?!?/br> 說完后林正起身,整理了下袍子,沒有一絲猶豫,直接離開。 石二刀見人利落走了,面含落寞。 蘇慕瑤瞧出來了,給石二刀倒酒道:“就這么喜歡他嗎?” “???” “他正眼都不瞧你,對你也沒男女之間的意思,婚后一定很辛苦吧!” 石二刀聞言皺眉,隨即狠狠瞪眼道:“要你管?” “我只是想寬慰你一二,感情之事講的是情意相投而非一廂情愿。你喜歡他,他喜歡你,這日子才會過的下去,長長久久,紅紅火火。你喜歡他,他不喜歡你,那就是怨偶,彼此糾纏終其一生不快。你不喜歡他,他喜歡你,你郁郁寡歡,一生不快。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br> 道理什么的石二刀都懂,這相公是他親自挑選的,所有畫像里就屬他最喜慶。 還沒見過本人前他就覺得跟這樣的人共度余生是一件非??鞓返氖虑?。 因為長得討喜。 見了人處了幾天,她就覺得這個男人真是混蛋。 洞房之夜,他寧可跟外間的丫鬟廝混亂搞,也不愿意上榻與她行房。 厭惡她從眼神就能瞧清楚。 “你說得對,我何嘗不知道呢?想改變又無從改變,我長了一張他不喜歡的臉而已?!?/br> “其實女子就不該癡纏于世界上的情情愛愛,除了男女情愛之外還有很多有意義的人和事。我看你也不是困于家宅后院循規蹈矩的女子。你像是天空翱翔的鷹隼,該有自己的一片天地,發揮自己的所長?!?/br> “你的意思……” “如果某一天天災降臨,每個人食不果腹,那一刻還會以情愛為主嗎?飯都吃不飽,男女情愛真是算不得什么。如果國破山河了,你還會因為小愛放棄大愛嗎?你一定會穿上盔甲,帶上兵器,策馬殺光侵害你國家領土的人,對不對?愛情這種東西真是很渺小,在生死面前真的算不了什么?!?/br> “……” “女人應該為自己而活,為自己的事業而努力,活出不一樣的自己?!?/br> 蘇慕瑤說了很多,導致口干舌燥,不由多喝了幾杯酒。 石二刀心中郁悶,聽了蘇慕瑤的話不由生出思緒萬千,于是也跟蘇慕瑤喝了幾杯。 這一來二去,蘇慕瑤就有點小醉了。 逍遙王帶著人找上門后,看到蘇慕瑤喝醉了,讓白瑞寧扶著回去。 蘇慕瑤其實還沒有徹底醉,手里的兔子還是抱得緊緊的。 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她讓伺候的人都出去,架著兔子的兩只前腿,對著兔子傻樂樂的笑著。 “兔子,兔子,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 “木馬,木馬,木木木~~馬馬~~” 蘇慕瑤對著兔子親了好幾下,然后揣著兔子倒在床上,東倒西歪的。 蘇慕瑤吧唧吧唧兩下嘴,然后磕上了眼。 夜深了,兔子再次幻化成了容祁。 他側躺在蘇慕瑤身邊,是優雅懶散的貴妃躺。 他手撐著腦袋,額前的發靜風地飄動著。 容祁的眼神深邃,看蘇慕瑤的眼神是蒙著一層nongnong的霧霾的。 根本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或是準備做點什么。 忽而他挑起自己的一縷發絲,有意無意地劃過她的臉頰,逗弄著睡覺都擰著眉的她。 她似是在做夢,應該是個不好的夢境。 蘇慕瑤感覺臉上癢癢的,伸手抓了兩下臉。 可臉上依舊還是癢癢的,讓人很是抓狂。 她不禁睜開一只眼,瞧見了一個側躺的大美人。 美人是真的美,眼睛幽深看不清澈,可又黑亮得很有神。 “你……” “醒了?” 蘇慕瑤意識到這個美男子是容祁后,她翻身把人給放倒在身下。 她吞了吞口水,眨巴眨巴眼道:“是你嗎?” “我是誰呢?” “容祁?!?/br> “容祁又是你的誰?” 蘇慕瑤被問住了,一時間沒有脫口回答,她正在陷入沉思中。 而這懵懵懂懂的樣子讓容祁很不爽。 這個問題根本不難回答,需要過腦子嗎? 還是她對他的定位也不是很明確。 容祁把人給推開,一個翻身,兩人姿勢對調。 他看著她一雙迷茫的眼神,嗯哼了一聲,幽幽地回答:“很難回答嗎?容祁是你的誰呢?” “容祁是我相公,夫君,我最愛的人?!?/br> “確定嗎?” 蘇慕瑤盯著他,鄭重地點頭。她伸手雙手抵在他胸前,拒絕似的推了兩下。 “你別壓著我,我們這樣不好,容易讓人誤會?!?/br> “誤會什么?” “你不是容祁,只有容祁可以這樣?!?/br> “嗯?看來你很替他守身如玉的?!?/br> 蘇慕瑤聞言猛點頭,然后眉眼輕彎,笑得很甜的說:“是??!因為是容祁啊,值得的?!?/br> 情到深處,總是不太自知。 容祁情不自禁地親了親她的唇,輾轉又纏綿。 花枝被打得輕顫,好似狂風暴雨,在深夜里不斷地洗禮打擊。 這也預見了明日是個大好晴天。 啊~這該死的愛情??! 蘇慕瑤醒來的時候腰酸背痛,喉嚨沙啞。 她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里她坐上了一艘輪船,突然遭受海浪,海浪席卷,她宛如浩海里的浮萍,沒有任何依附品,她害怕,忐忑的歷險,然后風平浪靜后回味起來又感到驚心動魄,回味無窮。 這個該死的夢,是真的夠折騰人的。 蘇慕瑤伸手撫額,微微伸懶腰,側了個身瞧見了容祁。 這一瞬間她呆住了,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議。 是他嗎? 感到不真實的她伸手撫摸他的臉頰,觸感極其的嫩滑。 千萬年的老鳳凰,這皮膚也太好了吧! 蘇慕瑤這般暗暗想著,忽而手被攥緊了。 她反應過來撞入了容祁深邃有神的瞳孔內,再也走不出來。 他攬住她的腰間,把她按在懷中。 蘇慕瑤感覺懷抱很真實,一時間有些沉淪。 容祁抱了很久,蘇慕瑤也很乖,兩人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很久很久。 “容祁?容……” “別吵,再睡會?!?/br> “可你要把我悶死了??!” “?。?!” 蘇慕瑤起身的時候容祁還懶洋洋地躺著,毫無男人節cao,衣衫半敞開,胸膛上有紅抓印記。 是她昨天干的好事。 她紅著臉,弱弱地說:“能不能把衣服穿好了!” “沒力氣?!?/br> “怎么會……” “還是你的緣故,非常纏著我。我那么柔弱,你怎么好欺負我呢?” 這話落下蘇慕瑤嘴角一抽,有些臊得慌。 她尷尬地咳了兩聲道:“你別那么說??!怪不好意思的?!?/br> “你有什么不好意思??!” “我……” “你連一只兔子都不肯放過,一身酒氣對著我猛親,你覺得很合適嗎?” “我……” “別說了,我知道你如狼似虎不是個正經娘們?!?/br> “?。?!” 蘇慕瑤被鬧得臉紅體熱,她只能哼了哼。 她背過身不理會他,糾結的扯著袖子。 須臾之后,她道:“你還不變回你的兔子?!?/br> “變不回了~用完我就想一腳把我踹了,可真有你的?,幀?,為夫不在你身邊時時刻刻教導你,你似乎已經飄的不知方向了?!?/br> “我哪有??!你別冤枉人??!我可沒有?!?/br> 這話落下蘇慕瑤轉過身對著容祁,見他眼神幽怨像個妒夫,她又情不自禁的噗呲一下,笑開了。 她走近他笑嘻嘻的說:“相公?你好像在跟我鬧別扭,怎么跟個小媳婦似的。搞的我好似始亂終棄的西門慶?!?/br> 容祁直起身,臥坐著。 他冷嘲了一下,怨氣十足的說:“在你身邊這么久,看你與形形色色的男子接觸,我才發現原來瑤瑤在男堆里是很受歡迎的?!?/br> “我哪兒……” “你別說話,聽我說。你相公不在,你就放任自己不避嫌,與男子談笑說話,好似交朋友,你是不是沒把我放在心上?!?/br> “我哪兒有???我每天都抱著你?!?/br> “抱著我還讓我看你與其他男子卿卿我我,是當我死了嗎?” “我……” “瑤瑤,你是不是覺得我與你并不相配?或是你覺得與我一起讓你感到委屈?!?/br> “我沒有的?!?/br> “與你說那么多,搞的我好似是個不懂事,不體貼娘子的夫君?!?/br> 蘇慕瑤見容祁委屈巴巴,嘆了一聲。 她二話不說,撲進了容祁懷里。 她緊緊抱著他,沉聲道:“是我不好,是我讓你感到不安,是我沒能給你帶來安全感。你那么好,是我太自我,絲毫不顧你?!?/br> “你……” “容祁,我很愛你。你常常說我會與你在一起很久很久,這讓我產生了某種錯覺,一種我們有很多時間,很長的一輩子?!?/br> “……” “我總以為跟你有很多時間,我該為我的事業努力,等我站在人人瞻仰的金字塔尖上,我享受成功的喜悅那一刻時我怕也忽略了為我忍讓許多,隱忍許多的你?!?/br> “……” “我總以為我們會有很多時間,你會一直圍繞我,就像地球沒有任由原因繞著著太陽轉??晌彝四銜?,你會在我忽視下有很多小情緒,這樣的小情緒是你無法控制的,因為你愛我就是會出現各種不確定的因素?!?/br> “……” “我很抱歉,你給我了很足的安全感,而我給你很多不確定性??晌蚁矚g你,愛你,想與你長長久久?!?/br> 容祁見她說的多并且很膩歪,挺不好意思的。 他將她摟緊,輕嘆道:“你別說這些,顯得我十分小心眼。我們有很長很多的時間,我是允許你去做你喜歡的事情的。我會陪你很久久,天地不崩,我和你便會永生長存?!?/br> “瑤瑤,你是愿意長長久久,不滅不死的與我在一起的吧?” “當然?!?/br> “我只怕活的太久,你也會生厭的!我怕我那鳳神殿留不住你,怕你不愿意陪我。我知你喜歡人間煙火,愿意陪你在人間數十年,我希望你能心甘情愿與我住在鳳神殿?!?/br> 容祁清楚知道當神挺沒意思的,一閉關便是百年。 生命也沒有止境,活的越久越孤寂。 “怎么會?你在說什么???我又離不得你,就算離了你也沒法再與別的男人在一起了。你已經在我心上,心房的門檻太擁擠了,你卡在里頭出不來了?!?/br> “真的?” “真的?!?/br> 容祁把扒拉開她,盯著認真道:“不管我在不在你都要避嫌,別跟男人走的那么近,我醋意大不喜歡。我會生氣,我會惱火,各種情緒會導致我收斂不了脾氣,沖著你發火?!?/br> “啊,我……” “你見過那種極端的人嗎?為了不被別人看到愛人的好,打掉愛人的翅膀那個,囚禁在身邊。你想我這么對你嗎?” “不想?!?/br> “雖然我不會成為那樣的人,但是你要是再不收斂,我真不介意那么對你的?!?/br> “你嚇唬我???” “認真的?!?/br> 容祁嘴上這么說,真要做起來是下不去手的。 她是自由的,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她是鮮活的,有生命的。 他想她開開心心,一輩子沒心沒肺的笑著。 他就該放肆的愛著她,縱容她,包容她的一切。 “好啦~那你帶我回蕭尋吧!你說什么便是什么,我只聽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