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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就驚呆了。 只見扉頁的說明上,寫著: 夫妻感情破裂有三個等級:常把「我累了」掛在嘴邊,是為一級,瀕臨破裂; 不愿見到對方,是為二級,破裂中;分榻而眠,是為三級,已經炸裂開了。 夜無殤后背莫名冒冷汗。 那他這不是一二三級都占了? 夜無殤猛地起身,不小心踹翻了桌子。 桌子、茶具倒了一地。 平平砰砰,地震似的。 江映月掌燈細看,見夜無殤面色發白,額頭上滲著汗珠。 “阿夜,你怎么了?” “我……”夜無殤捕捉到了江映月關切的神情,「沒事」兩個字生生咽了回去。 他目光又落在書的扉頁上,只見最后一行小字寫著:不管你是哪一級,只要依照本書的方法,夫妻皆可破鏡重圓。 夜無殤暗自吐納,眸光晃了晃,“夫人,我好像、也許、大概看不見了?!?/br> “你看不到了?” 江映月忽然想起夜無殤說過,他偶爾會有夜盲的癥狀。 她起身,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能看到我的手嗎?” “我……” “真的看不到了!都不聚光了,眼神發虛?!睕]等夜無殤回答,江映月已經給他下了定論。 她俏臉貼近他,清香的氣息噴灑在他臉上,“你能看到我么?” “呃……”夜無殤僵著嗓子道:“什么都看不到了,夫人摸摸我吧?!?/br> “阿夜你別嚇我!”江映月捧起他的臉,眼底氤氳。 夜無殤看她眼睫濡濕,好想幫她擦擦眼淚啊。 但一想到書中的警告。 夜無殤忍住了心底的沖動,拉長尾音,“夫人再親親我吧,我怕?!?/br> 江映月朱唇輕覆上他的唇,安撫性地吻了下,“阿夜我在這兒呢?!?/br> 江映月見他眼色越來越飄,心中焦急不已,趕緊點亮了滿屋子的蠟燭。 “阿夜現在能看到一點么?”她的聲音輕輕柔柔好似清風。 夜無殤嘗到了甜頭,早已樂不思蜀了。 溫香軟玉在側,夜無殤忽而覺得神書果然還是有些道理的。 他甚至還想得寸進尺一下。 “小月兒,你在哪呢?”他的手在空中胡亂揮舞了下,堪堪碰倒了桌上guntang的茶水。 他的手臂立刻起了個大水泡。 江映月心疼不已,一邊幫他上藥,一邊安撫道:“我在這兒呢,阿夜別動,我扶你?!?/br> “會不會是地上太涼了,刺激到后腦了?”江映月扶他上榻,又拿了厚被褥幫將兩個人捂緊,“一會兒就好了,放松!” “抱枕!”夜無殤伸出一只手臂,“沒抱枕抱著,我害怕?!?/br> 江映月趴在他身上,一雙手臂攀著他的脖頸,“這樣可以么?” 江映月有些愧疚,更多的是擔憂,她的小臉貼在夜無殤胸口,軟言細語安撫道:“阿夜乖乖睡覺,一會兒就沒事了?!?/br> 終于上了榻的某些人長舒了口氣,委屈巴巴道:“那我們以后都不分榻了,好不?” “好,都聽你的?!?/br> “那小月兒以后都這樣抱著我睡吧!” “好!”江映月就像哄著生病的孩子,凡事都依著順著。 至于以后…… 江映月沒多想。 “夫人真好?!币篃o殤終于如愿以償了。 這幾日在地上,夜無殤何曾睡過好覺。 此時,攬著嬌妻的細腰,不一會兒就安靜下來了。 江映月卻因為擔憂,睡不著。 她見他睡顏安恬,索性拿出那本《誘夫三十六計》解悶兒。 殊不知,某些人好不容易得了機會正大光明占便宜,哪里能舍得真的睡覺? 夜無殤抱著小嬌妻,面色平靜,心里早就炸開了花。 這樣一來,江映月的一舉一動他也盡收眼底。 但見她時而扭腰,時而比蘭花指,簡直磨得人心猿意馬。 夜無殤余光瞥了眼她手中的書。 書中畫的正是一男一女在戲水,旁邊還配著些引人遐想的文字。 “我去,大冬天戲水?作者腦袋有坑吧?”江映月撐著下巴,嘖嘖嘆道。 不過這書雖然寫的垃圾,但用來打發時間和吐槽發泄,也還勉強將就。 江映月一邊看,一邊忍不住吐槽,“古代人挺會玩??!有意思有意思!” “所以,夫人對我冷淡是覺得我沒意思?”夜無殤好像找到了問題的根本。 難不成江映月是嫌棄他沒書里好玩? 嫌他太過古板? 嫌他不夠新鮮? 所以她寧愿看書,也不愿搭理他么? 他雙目一瞇,仿佛靜待獵物的野獸。 江映月忽而感受到后背一陣寒涼,驀地把書藏在了枕頭下。 但她的動作終究不及夜無殤快。 夜無殤一把摁住了她的手,強行翻開了書,“《誘夫三十六計》?你竟然看這種不正經的書?”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江映月感受到了危險,攏了攏被子,“我不是為了引誘你,阿夜你想多了?!?/br> “難不成你是為了引誘別人?” “當然……”江映月聲音一噎。 夜無殤要是知道她是想假扮紅袖去赴宴,一定會醋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