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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來說?”夜無殤攬過她的肩膀,“倒時候洞房花燭夜,我努力點兒,咱們爭取一次即中?” “不過這樣以來,我會很辛苦啊?!币篃o殤嘆道。 “為什么?生孩子的又不是你?!?/br> “傻瓜,我得當十個月的和尚呢!”夜無殤敲了下她的額頭。 “混蛋!”江映月提步追了上去。 …… 翌日,一行人收拾好行李,分頭行動。 此去漠北情況緊急,夜無殤和江映月駕馬輕裝而行,只帶了習風、岳萬宗等幾個隨從。 吳老鬼這老身板自然是不行的。 “二大爺,你照顧好娘??!等我們回來?!苯吃陆淮溃骸澳?,我二大爺就是嘴賤點、脾氣差點、人來瘋點、思維跳躍點、審美缺失點……其實他是個好人?!?/br> 兩個人嫌棄地互看了一眼,各自離遠了一步。 “等娘回了雁西山就把你爹的遺物取出來,托人帶給你!”孟素語朝兩人揮手告別,“你們相互照應,吃好睡好??!” “你們也相互照應,別打架??!”江映月揮手道別。 兩人策馬往漠北去。 一行人快馬加鞭,在第五日的中午,終于抵達漠北城外。 “吁!”江映月勒緊韁繩,在城門前徘徊不定。 “有情況?”夜無殤扶她下馬,見她面色沉重,又順著她的目光往遠處看了眼,“漠北人信道的人不多,怎的此地來來回回這么多茅山道士?” “還有巫醫!”岳萬宗指著不遠處排的長龍,“那些拿著手杖的,應當就是巫醫?!?/br> “是為慕容馳治病的?” 須知慕容馳在青城山的萬人坑里被厲鬼所傷,可不是那么容易痊愈的。 江映月仰頭望天,總覺得城池上方仿佛有一片烏云,黑壓壓的,“我覺得此處戾氣深重?!?/br> “這漠北城怎么比有些墓xue陰氣還重?”江映月微閉上眼睛,感應了下四周。 忽而,肩膀一抖,猛然睜開眼睛。 夜無殤忙上前扶住她,“怎么了?” “沒事!”江映月緩緩吐納,“我只是感應到很多支離破碎的魂魄,好像怨氣很重,但他們開不了口,我沒辦法聽到任何信息?!?/br> “那夫人就別強行去聽了,否則于自身無益?!痹廊f宗探了下她的脈搏,“現在還好?!?/br> “既然如此,我們先不貿然入城,在周圍找個客棧住下修整數日吧?!币篃o殤道。 一行人在漠北城郊尋了客棧。 江映月因為感應到了支離破碎的魂魄,一直有些頭疼。 睡到黃昏,起身時,夜無殤卻不在客棧了。 岳萬宗見江映月推門出來,忙迎了上去,“夫人可好?” 江映月擺了擺手,“阿夜呢?” “成將軍的人已經到漠北城附近了,督主去部署兵力?!痹廊f宗應道:“想必也快回來了?!?/br> 江映月「哦」了一聲,“你別跟著我了,我沒事了,隨便轉轉?!?/br> 江映月在二樓的走廊上,遠遠見院子里幾個隱龍衛嘀嘀咕咕不知說著什么。 習風還時不時往江映月的房間瞥。 此時目光落在江映月身上,習風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江映月覺得蹊蹺,定睛一看,“血影回來了?” “是,屬下參見夫人!”血影欲言又止,朝江映月拱了拱手。 江映月審視一眾人,皆無人敢正視她。 “說什么呢?” “我們……”習風和血影對視一眼,支支吾吾道:“在研討打蚊子的技術,我覺得影子哥比較專業!” “少屁話,到底怎么了?”江映月從樓上下來,朝習風攤開手,“趕緊說,不說還錢!” 江映月搓著手指,“我給你算算啊,我給了你們三百兩,加利息少說也得五百兩。加上我替你們擋的槍、在督主面前說的好話……這怎么你也得還個九百兩吧?不過分吧?” 習風生無可戀。 這九百兩是怎么算的,他不清楚。 但江映月的銀子不好賺,人也不好處是真的。 “與其得罪夫人,不如得罪督主吧!”血影壓低聲音。 這提議得到了眾人的擁護,眾人紛紛點頭并后退了一步。 獨留血影站在江映月面前,一身孤勇。 “夫人,是紅袖!紅袖她非要見督主,才肯開口!” “對,夫人饒命,咱們什么都問不出來,她哭著喊著要見督主!”習風附和道。 嗯? “所以,夜無殤是去會小青梅去了,不是去軍營咯?”江映月磨著后牙槽。 “去軍營?”習風搖了搖頭。 “果然沒去軍營?”江映月隨手折了跟柳條,沖回了房間。 “督主去軍營了嗎?”習風聳了聳肩。 眾人擺手,“督主去哪怎么會告訴我們呢?咱們還是繼續去審紅袖吧!” 另一邊,江映月推開房門,夜無殤已經回來了。 也不知為什么心情極佳,一臉笑意,擺弄著食盒。 江映月咽下一口悶氣,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阿夜今天心情不錯呢,看來談的挺愉快?!?/br> “還不錯,溝通順利!”夜無殤招了招手,示意江映月過來,“過來吃飯?!?/br> “沒少互訴衷腸吧?!苯吃吗堄信d味在他身邊轉了一圈,又在他身上嗅了嗅,“沒沾到香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