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頁
杜新宇抱著手,格外得意,“夜無殤你還是省省吧,司命傷不了我,也不會傷我?!?/br> “阿夜,這個人定然一直在研究你的招式!” 很顯然,杜新宇對夜無殤和司命都十分了解。 否則,以司命之快,他不可能三番五次逃脫。 江映月扯了扯夜無殤的衣袖,“他是誰?” 夜無殤雙目微瞇。 這人說話的方式,和周身的陰森之氣,的確似曾相識。 “你是王東昌的人?” “夜督主終于記起我爹了么?”杜新宇斥道:“若非我當年不在家中,若非我隱姓埋名,我恐怕也是你刀下亡魂了吧?” “那本座還真是眼拙……”夜無殤冷冷勾唇,眼中殺意升騰,“當初,少殺了一個呢!” “你這瘋子,殺死我爹,竟然毫無悔意!”杜新宇愣怔了片刻,磨著后牙槽,“今日我就要為父報仇……” 唔! 杜新宇話未說完,一只匕首已然抵在了他的喉嚨處。 江映月比夜無殤快了一步,將杜新宇抵在樹干上。 杜新宇雖然了解夜無殤的路數,但對江映月一無所有,因此幾招之內就被制服了。 “報仇?難道不是你爹先撩者賤?”江映月用冰冷的匕首拍打著杜新宇的臉,“你爹當初難道不是想要我夫君的命么?!” 只許你傷人害人,不許我反擊不成? 一想到夜無殤那時受的折辱,江映月何嘗不是一肚子悶氣。 她沒去找他們說理,這些人竟然自己找上門了。 那就怪不得別人! “你想父仇子報么?不若先父債子償吧!”江映月一鐵拳打在杜新宇肚子上。 接著,三四五六七八拳,直把杜新宇打得嘴角溢血。 “欺負我男人,弄死你!” 江映月掄起胳膊,最后一鐵拳下去,杜新宇一口陳年老血噴了出來。 狼群嗅到血腥味,立刻圍了上來,瞄準江映月。 “你、你要敢動我,我定然要所用東陵后裔陪葬!”杜新宇顫顫巍巍道,“想讓東陽府的人都死么?” 江映月猶豫之間,杜新宇立刻掀開她的手,退入狼群中。 他傲然抬下巴,“夜無殤你還要造殺孽么?你知道因為你,東陵死了多少人么?” 杜新宇撐開折扇,在兩人眼前晃了晃。 那紅梅折扇上的血還未干,順著扇骨蜿蜒而流,十分可怖。 “想必你們已經欣賞過我的畫室了吧?那可都是東陵后裔的血畫的。這些年你夜無殤殺多少人,用何種方式殺人,都會報應在他們身上?!?/br> 杜新宇笑得暢快淋漓,“怎么樣?驚喜么?” 江映月眼皮一跳。 忽而聯想到了百花苑樓下,劉書生的死法,是被花盆砸中腦袋。 與當初夜無殤殺死肖二的手法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夜無殤這些年如何誅殺惡人,杜新宇都會以同樣的手法殺死東陵后裔。 他這些年留在東陽府,四處造殺孽,很大程度上是為了報復夜無殤! 杜新宇一邊緩緩往狼群后退,一邊繼續道:“寧曄,你的子民都是因你而死的,你不應該給這墓xue里的冤魂謝罪么?寧曄就是罪惡的根源,你死了,一切就結束了,不是么?寧曄早該死了!” 杜新宇分明就是在偷換概念,把自己造的殺孽強加于夜無殤身上! 杜新宇還特意強調寧曄和東陵子民,顯然就是刻意勾起夜無殤那些不愿提及的回憶。 夜無殤可以不在乎任何事,但不可能對東陵無動于衷。 江映月眼皮一跳,掏出土槍,一槍直中杜新宇的腹部。 杜新宇瞳孔驟然放大,轟然倒地。 “是你殺了東陵無辜同胞,憑什么讓我夫君擔著?” 江映月居高臨下,睥睨倒在血泊里的人,“諸如你爹此類賣主求榮之輩才是這一切的禍根,就算他死了,生前的罪孽也沒法一筆勾銷!他就該死!” 江映月這話是在告誡杜新宇,同樣是在勸慰夜無殤。 夜無殤漸漸收攏思緒,拉住江映月的手,“先出去再說!” “出去?這墓xue所有出口都有機關鎖,我死了你們也得陪葬!”杜新宇聲嘶力竭道,忽而從衣袖里拿出一只陶笛。 笛音畢,墓室里的狼群突然雙目赤紅,暴躁起來。 “杜新宇是用陶笛控制狼群的?” 杜新宇剛剛吹的那一段是激起極地狼的戰斗欲,若想平息,卻不知該用何曲調。 江映月奪過陶笛,卻沒了主意。 而此時,江映月身后還有一雙充滿怨恨的眼睛,一瞬不瞬盯著她。 “妖女!”那雙目光忽而變得狠厲,一支銀簪直刺向江映月的后頸。 第214章 稍安勿躁,我們有救了 “小心!”夜無殤一腳飛踹,把偷襲之人踹進了狼群。 江映月旋即飛身將其摁在地面上,卻是滿眼疑惑。 刺殺她的人正是紅袖。 她與紅袖無冤無仇,紅袖刺殺她做什么? 江映月此時無暇顧及其他,將紅袖的手反扣在后背上,“說!怎么讓狼群安靜下來!” 紅袖瑟縮著看了眼江映月凌厲的眼神,“鈴、鈴蘭曲?!?/br> 這就招認了? 江映月默了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