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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映月從空間里拿了利福平和異煙肼,“你先按我寫的劑量用,等過段時間事情平息了,我去看你們,你娘會沒事的?!?/br> 張非為了老母的病,遍尋天下名醫都不得治。 所以明知道紫丹參不對癥,張非也只能病急亂投醫。 如今有江映月的承諾,他自然是相信的。 “師父,張非真是,真是……我、我無以為報……”張非一時不知該如何感激,「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江映月忙扶他起來,也不跟他客氣,“你若真想報答我,倒可以幫我個忙?!?/br> 江映月將土槍的圖紙交給了張非,“這玩意兒,按圖紙能造的出來么?” 張非略略掃了一眼,“材料做工都很講究,不過,我玄刀門不是浪得虛名的?!?/br> 張非拍了拍胸脯,“師父放心,給我一個月的時間,保你滿意?!?/br> “那就多謝了?!苯吃聦λ傲斯笆?,“若是能多造些就更好?!?/br> 張非把圖紙小心翼翼收進了衣襟里,“那我明日就啟程回府找材料?!?/br> “有姑娘陪著夜督主,我當放心?!睂幫碇鄢錆M感激地看了眼江映月,“如此我也盡早啟程回東陽府了,不知還有什么事可以為姑娘做的?” 東陽府?那是所有東陵后裔居住的地方…… 江映月思忖片刻。 就算她不打算回去了,吳老鬼還要回去。 寧曄終究還是要繼續找的。 “可否請寧少府君幫我打聽一個故人?” “啊呀!” 一聲尖叫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彼時,不遠處的曇花林里,慕容逸推著輪椅離開沒多久,就被一群黑衣人攔住了。 “紫丹參交出來!”一人沉聲道。 “什么紫丹參?”慕容逸梗著脖子,罵罵咧咧:“哪來的不長眼的狗東西,敢攔本宮的大駕?” 慕容逸這么大的反應在別人眼中更像是心虛。 眾人互相使了個眼色,一涌而上,扭打了起來。 混亂中,慕容逸珍藏在衣袖里的西域琉璃球忽而滾落出來,在地上打了個滾。 眾人眼珠子滴溜溜盯著,一人提醒道:“有傳聞說紫丹參實際上就是通體透明的……” “此物一定就是延年益壽、助益修為的紫丹參!” 眾人頓時紅了眼,如餓狼一樣撲向慕容逸。 慕容逸恍然大悟,原來世人爭得頭破血流的東西,一直在他身上? 慕容逸如同命根一樣緊抱著琉璃球,如何也不肯放開,“來人??!救命??!” 慕容逸的聲音響徹整個曇花林。 江映月掏了掏耳朵,本想起身看看好戲結束了沒。 倏忽,更大的尖叫聲響徹曇花林。 這聲音不止慕容逸,還有前去攔截他的各幫派徒眾。 眾人像是受到了什么驚嚇,紛紛抱頭逃竄。 江映月瞇眼一看,頓時臉色煞白,“怎么可能?” 如果她沒看錯,密林中僵直行走的身影,正是被吳老鬼埋了的白衣女子! 且那女子正悠悠走向夜無殤離去的方向。 “阿夜!” 江映月眼皮一跳,追了上去。 但到了曇花林中,卻已不見女子蹤影。 “有沒有看到一個白衣女子?”江映月擰著慕容逸的衣襟問道。 “見鬼了,見鬼了……”慕容逸一邊將琉璃球護在懷里,一邊瑟瑟縮縮往后爬。 江映月心下一沉,沿著慕容逸指的方向疾步而去。 暗處,手臂上印著白虎紋身的壯漢也隨之跟了上去。 江映月在一處懸崖邊上,追到了白衣女子。 “姑娘!”江映月拍了下她的肩膀。 女子機械地轉過頭,渾身散發著陰寒的氣息,讓人肝膽俱寒。 這女子雙目渾濁,分明已經沒了意識,為什么能行走自如? 又是誰引她來曇花林的? 江映月覺得此人更像一只提線木偶,被人cao控著。 她順著女子行走的方向望去,懸崖下隱隱可見一黑色人影,鬼鬼祟祟的…… “阿夜,不會……”江映月莫名生出擔憂,正想著如何抓住神秘人。 不遠處的大樹下,亦有人盯著她。 幾個傷痕累累的壯漢眼中溢出狠厲的光,幾乎要將牙齒咬碎,“夜無殤敢滅我全門,咱們就毀了他的女人!” “要他日日夜夜記得這筆血仇,終身追悔!” 說著,一個壯漢丟出了手中的火把。 已至隆冬,滿地皆是干枯茂盛的草和樹葉。 懸崖峭壁上立刻燃起了熊熊烈火,滾滾黑煙瞬間吞沒了江映月和白衣女子。 耳邊只聽到「噼里啪啦」燃燒的聲音。 江映月意圖閃避,可是前方是懸崖,后方是根本無法沖破的火墻。 江映月有些喘不過氣,拉了那姑娘一把,“快跟我走!” 那姑娘渾濁的眼球突然閃過一抹亮光,甩開江映月的手,沖進了火光中。 江映月凝眉,聞到了尸體燒焦的味道。 懸崖上冬風呼嘯,烈火如野獸的血盆大口,要將江映月吞噬。 江映月立即拿出飛行翼,從懸崖上沖了下去…… “這下,該死透了吧?!眽褲h抱著手臂,得意洋洋看著通天的烈火。 另一邊,夜無殤本要親自去清理白虎幫余孽,半路被吳老鬼攔了下來,耽擱了點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