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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樣子,各個門派對寧晚舟似乎很尊敬呢。 “說起來寧公子也是時運不濟,學富五車,文武雙全的,可是卻郁郁不得志?!睆埛且哺飮@了一聲,“不過他人品好,待人接物溫文爾雅,日子久了,他在江湖上的口碑也越來越好?!?/br> “風光霽月寧晚舟說的就是他?!睆埛敲j腮胡子,忽而一個激靈,“哈?師父你該不會移情別戀了吧?對得起師公么……唔……” 江映月莫名心虛,趕緊捂住了張非的嘴,賊兮兮四處看了看。 幸好,夜無殤不知跑哪去了。 江映月才松了口氣,警告道:“你要不怕你師公……” “呸呸呸!”江映月舌頭打了個滾,“你要不想督主把你腦袋擰下來,你就別在他面前提什么才子佳人的,嗯?” 張非聽到夜無殤的名字,后背一涼,連連點頭退下了。 走出了幾步,張非又露出一個嬌羞臉,“師父,你這家庭地位不行啊?!?/br> “我去你大爺!”江映月一腳飛踹。 張非尖叫了一聲,捂著屁股遁走了。 “他是東陽府君???”江映月生出一個念頭,沒敢細想,擺了擺頭,轉身去林子里摘果子去了。 等江映月回到涼亭時,已經是日落時分。 眾人仍舊沒有頭緒,先返回了原地。 江映月路過回廊時,正看到寧晚舟在小憩。 他本一身白衣,此時滿身的落葉泥濘,疲累不堪,看得出此人真的是盡心盡力辦事了。 “寧公子?”江映月遞了個野梨子給寧晚舟,“今日多謝你幾番出手相助?!?/br> 寧晚舟似有些錯愕,恭恭敬敬接過梨子,“姑娘客氣了?!?/br> “這山刺梨在下就不客氣了?!睂幫碇劾嗜灰恍?。 此人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雖不及夜無殤那般一眼就奪人眼球,但卻獨有一股遺世獨立的氣質,猶如春風化雨。 只是此時,江映月沒心思欣賞美男,而是琢磨著「山刺梨」這個稱呼。 山間的野梨,西蒼人一般都稱呼其叫「野梨子」。 山刺梨分明就是東陵話。 江映月饒有興味地打量著他,一時忘了避諱。 寧晚舟倒也不惱,反笑道:“姑娘,可是認識在下?” “額,有點故人的影子罷了?!苯吃掳崔嗖蛔『闷嫘?,“公子是哪里的人???” 江映月害怕唐突,又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有位朋友可能跟你是老鄉,口音挺像的?!?/br> 寧晚舟笑而不答,“姑娘很聰慧?!?/br> 聽聞江家嫡女愚鈍,可眼前的人僅僅通過幾個字就能對他有所了解,倒是有趣。 寧晚舟掀了掀眼皮,打量著眼前的嬌俏少女,“姑娘跟夜督主似乎關系匪淺?” “哦,我是他雇的保鏢,俗稱影衛?!苯吃潞┬Φ?。 寧晚舟的目光放遠,落在不遠處的一抹紅色身影上,勾起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夜督主好像對姑娘格外關照呢,旁人他可不會放在心上?!?/br> “你認識他么?”江映月覺得寧晚舟身上有種讓人放心傾訴的魔力,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其實他就是外冷內熱,傲嬌又放蕩,嗯,正是如此!” “是嗎?”寧晚舟拍了拍身邊的座子,示意她坐下來講。 “比如說剛剛他砍了紫陽真人的手,眼都不眨一下,你們是不是覺得他很冷血?”江映月咬了口山梨,繼續道:“其實,要不是他砍了紫陽老頭的手,那老頭早就毒入心脈而死了?!?/br> “督主實際上是救了紫陽老頭一命呢?!苯吃缕擦似沧?,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可惜他是個犟驢,做好事也不會說的?!?/br> 江映月沒發現她說起夜無殤的時候,眼中是閃著光的,好像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平添幾許靈動。 寧晚舟「哦」了一聲,幾不可聞道:“你倒是懂他,怪不得他……” 寧晚舟搖頭輕笑。 江映月覺得寧晚舟提起夜無殤時,眼里怎么有束慈愛的光? 仿佛老子提起兒子一般。 但,寧晚舟也不過二十歲左右吧。 “你認識督主?” 寧晚舟笑笑沒說話,拿走了江映月手上的梨子。 “野梨性寒,姑娘家可不能吃太多寒涼之物了?!睂幫碇蹖⒆约菏中牡睦孀舆f給了江映月。 原來寧晚舟一直抱著梨子,是為了用手心焐熱? 江映月心道此人心思細膩的同時,還有億點點懵逼。 這怕不是個中央空調? 剛認識,就這般細心? 江映月訥訥接過梨子,也不知寧晚舟是有意還是無意,尾指輕觸到了江映月的手掌。 江映月一縮手,那抹紅色的身影也同時出現在了她眼前。 仿佛一道陰云蔽日,遮住了江映月的視線。 天,要下雨了。 “督主……” 江映月沒來及說什么,夜無殤一把將人抱起來,頭也不回,去了涼亭。 “小東西,你知道他是誰?你就跟人家有說有笑的?” 夜無殤把江映月拋在了長凳上,緊接著高大的身軀也壓了過來,將她困在涼亭一角。 “本座該怎么罰你,嗯?” 第64章 那你吃我的,還是他的? “我……我就是去感謝他今天幫我們,隨便聊了兩句而已?!苯吃驴s著身子往后退,不可置信地看著夜無殤那張臉,拉得比驢還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