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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口有一個木箱子里,放著各式武器、符篆、干糧等保命物品。 夜無殤這廝多半是被別人砍多了,才給自己留了條逃生通道吧。 這周圍說不準還有隱龍司的人。 不宜久留! “嬤嬤身體不適宜多動,我們去山下找個小客棧休養幾日吧?!苯吃露紫律韥?,“我背你……” “這、這怎么使得?”柳嬤嬤有些受寵若驚,“我與姑娘素不相識的……” “啊呀,別客氣了,就是看在我老公的面子上,我也得幫您不是?”江映月硬是將柳嬤嬤背了起來。 柳嬤嬤卻很詫異,“老公是什么?” “哦,就是偶像啊,愛豆啊,總之我愛的人統稱老公?!?/br> 柳嬤嬤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問:“那你老公是誰?老奴認識?” 江映月眉梢一揚,“我老公就是寧曄……” “雪兒meimei,讓本宮親一口嘛,本宮想你想的心都痛了?!?/br> 江映月話說到一半,密林中突然傳來一個刺耳猥瑣的聲音。 靠!晦氣! 江映月調轉了方向。 無奈,林中纏綿的身影已經聽到了動靜。 “太子殿下,有人來了?!苯逖n了攏凌亂的衣襟,臉上浮現一抹陀紅。 慕容逸被敗了興致,驀地瞪了眼遠去的江映月,“哪來的鄉野村婦和死老婆子,竟敢壞本少爺的事,活膩了?” 慕容逸大概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有辱斯文,連太子的皮都不披了。 這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登徒浪子呢。 江映月翻了個白眼,轉過身來,“怎么?這山是你家的?你們能來,我不能?” “江映月?”慕容逸不可思議地盯著她,怒斥:“你膽敢尾隨本宮?” “呃……”江映月被他給氣笑了。 懶得理他,提步要走。 慕容逸卻想跟牛皮膏藥,攔了上來,“你說清楚,你是不是還對本宮還心存幻想?” “想你大爺!”江映月忍無可忍,一腳飛踹。 慕容逸被打飛出去數米,撞在樹干上,嘔了口血。 “你、你敢對本宮不敬?” “咋地,難不成你想去皇帝那告我?去啊去啊?!苯吃滦闹凶杂兴剂?,知道他不敢把今天的事鬧大。 一個西蒼第一才女,一個堂堂西蒼太子,擱這荒郊野外的野-戰。 嘖嘖嘖,興致不錯嘛! 江清雪上前扶住慕容逸,幫他順了順氣,“太子殿下息怒,jiejie也許不是追隨我們來的,可能是……” 江清雪目光落在柳嬤嬤脖頸上的傷疤,瞳孔一縮,“jiejie,你是不是得罪夜督主了?” 但凡見過夜無殤殺人的,都知道被他的司命所傷,傷口處會有一條極細的黑線。 這嬤嬤明顯是被夜無殤抹了脖子的,應該早死了才對? 如今卻跟江映月在一起…… 很明顯,江映月是從夜無殤手底下把人救了出來。 果然是個傻子,竟然不知死活地得罪夜無殤那閻王! 江清雪微揚唇角,面上卻一派擔憂道:“jiejie,你從夜督主手下救人,很可能牽連更多無辜,恐怕不妥吧?” “正是,你可知你惹怒了夜無殤那瘋子,他發起瘋來,會讓更多的人死于非命?”慕容逸附和著江清雪,一副憂國憂民的虛偽做派,“你這是救人?是在害人才對!” 江清雪嫌火還不夠旺,拉著慕容逸,嬌滴滴道:“太子殿下,千萬別把這事告訴夜督主,jiejie會死的……” “死了最好!” 這話倒是提醒了慕容逸,慕容逸笑得滿臉褶子,能夾死蒼蠅。 借夜無殤那閹人的手殺了江映月,她蠢貨不就不會黏著自己了么? “到時候,就沒有人能再分開我和雪兒了?!蹦饺菀萆钋榭羁羁粗逖?,心中動了殺念。 江映月聽著這話,眼皮一跳。 柳嬤嬤的事若是曝光了,皇上那邊交代不了,夜無殤那邊她也交代不了。 屆時,她恐怕死路一條。 江映月打量四周,將柳嬤嬤放在一塊平地上,并遞給她一個雄黃藥包,“嬤嬤拿好,您先轉過身休息,稍安勿躁?!?/br> 柳嬤嬤見她眼中寒芒畢露,拉住了她,“姑娘沒必要為了老奴,得罪官家?!?/br> “嬤嬤放心,小事兒!”江映月勾唇。 現在就算是她交出柳嬤嬤,她也脫了不罪。 為今之計,只有先下手為強。 江映月眸色漸深,朝兩人踱步而去,“想殺我?也得看你們有沒有那本事!” 她小小的身軀積蓄著極大的力量,宛如黑云壓境,逼得人喘不過氣。 慕容逸和江清雪且進且退,最終被江映月逼到了樹下:“江映月,你、你想干什么?” “小女子能有什么壞心思呢?”江映月輕松聳了聳肩,指著他們頭頂的樹道:“我就是想提醒太子一句……” “樹上有蛇!”江映月的聲音宛如雷霆。 兩人尋聲望去,他們頭頂的樹杈上果然掛著幾條青色的蛇,蠕動著身軀。 “啊——” 江清雪一聲尖叫,似乎惹惱了蛇群。 幾條蛇猛地朝兩人撲過去,纏在兩人的脖頸、腳腕上。 江映月背著手,退開兩步,冷眼看著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