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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大漢頓時懵了,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這么個小雞仔,想一對二? 開什么天大的玩笑? 兩人沖了上去,江映月突然旋身而起,一腳踹在兩人屁股上。 兩個大漢如離弦的箭,沖了出去,卡在了墻面上,墻上頓時多了兩人人形印跡。 江映月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冷然勾唇,“現在,對我的身份還有異議么?” 她的聲音冷如冰霜,帶著肅殺之氣。 竟頗有夜無殤的影子。 一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仿佛呼吸都停滯了。 誰能想到如此細胳膊細腿的小白臉,竟然能把兩百斤的胖子踹飛出去? 而江映月的身子養了數日,早已不似初來乍到時的羸弱。 想她游走古墓時,就是兩米多高的鬼將軍,也被她踹回了棺材里,何懼這兩人? 江映月舉著黑蟒令,振振有詞:“若還有質疑,不妨一起去去問夜督主!” 眾人縮回了一步。 一則見黑蟒令如見督主,二則江映月的確強,誰人敢放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無人上前。 “讓開!否則殺無赦?!苯吃聦W著夜無殤的語氣冷嗤了一聲,忽而抽出腰間的匕首,朝兩個大漢射去。 匕首堪堪扎在大漢褲襠下面,再多一毫,大漢恐怕就做不得男人了。 兩人嚇得抖如篩糠。 江映月徑直走到霽月閣,打量著門鎖,“又是東陵八卦鎖?” 夜無殤這廝,倒真對東陵的物件頗有興趣呢。 江映月輕而易舉打開,推門而入。 映入眼簾的是一塊赤金牌匾,上面寫著「隱龍堂」三個字。 轉過大堂,進入內室。 房間里擺著數百個書架,儼然一個小型圖書館。 江映月的目光很快被「東陵」的匾額所吸引。 這里竟足足存著百本關于東陵的資料。 “寧曄!”江映月伸手去拿其中一本冊子。 就在快要觸碰到冊子的一瞬間,冊子突然自動打開,一把玄鐵小刀射了出來。 我靠! 江映月側身一避,但終究疏于防備,刀堪堪刺入了她的手心。 夜無殤這廝這太狠了,竟然把暗器藏在書里。 若不是她還算機警,差點就交代這兒。 江映月倒吸了口涼氣,猛地拔出小刀,鮮血直流。 此時,霽月閣的門突然「吱呀」一聲打開了。 江映月一個激靈,翻身爬上了房梁。 與此同時,夜無殤踱步進來,裹挾著一襲寒涼。 緊跟在他身后的,還有一個翹著蘭花指的公公,咧著嗓子道:“督主,去哪了?讓老奴好找?!?/br> “本座去哪?何時輪得到你過問?”夜無殤高坐大堂之上,猶如蟄伏的獅子,不怒自威。 鄧公公面色難堪,干笑道:“督主誤會了,是皇上想知道您去哪了?王崖之死,您是否也該親自去宮中向皇上匯報呢?” 鄧公公正是西蒼帝身邊最得寵的太監之一,這話便是明里暗里拿皇上壓夜無殤。 夜無殤唇角勾起幾分寒意,衣袖一揮。 桌上堆積成山的公文盡數打在了鄧公公膝蓋上。 那力道十分剛勁,鄧公公瞬間被打翻在地,「噗通」跪在了夜無殤前面。 夜無殤這才滿意地掀了掀眸,輕啟薄唇,“鄧公公看看,皇上給本座下達了這么多任務,本座哪有時間進宮呢?” 鄧公公自然不服。 他向來只跪皇上,其他人就算是皇子公主,也得給他幾分薄面。 夜無殤這閹人算什么? 鄧公公掙扎著起身,道:“許是奴才消息有誤?奴才怎么聽說督主最近得空,和江家嫡女江映月走得很近?” “江映月是誰?”夜無殤抽出袖間的司命,漫不經心地擦拭著。 半晌,恍然道:“哦,那個刺殺本座的女人???還沒死么?” 夜無殤眼中寒入冰霜,仿佛從不認識江映月此人,徐徐道:“怎么?皇上這次想殺江映月,此事有何難?血影!” “等等!”鄧公公連忙打斷了夜無殤。 他對江映月一個傻女死不死,沒什么興趣。 且江青山是皇上用來穩固東陵老臣的棋子,斷然不能無緣無故去殺江家人的。 鄧公公余光打量著夜無殤一臉波瀾不驚,心里也有些生疑了。 夜無殤不過是皇上的殺人機器而已,冷血冷情的,應該不會與江映月那癡傻兒有什么秘密吧? 房梁上,江映月聽到兩人對話,不由得手指攥緊,手心的鮮血順著手腕滴落下來…… 江映月眉心一跳,卻來不及了。 那點血正好滴在鄧公公的鼻尖上。 大堂中的氣氛突然降到了冰點,鄧公公拿絹帕擦拭著鼻尖,陰陽怪氣道:“喲,督主房里還藏著人呢?” 幸得霽月閣的房梁極高,光線昏暗。 江映月秉著呼吸,轉移了個位置。 而大堂上的夜無殤眉梢微揚,仍舊不動聲色,“本座這兒,自然是藏著人的!” 夜無殤的骨刀在手中打了個花,猛地刺穿桌面。 似乎是觸動了什么機關。 房梁上數具尸體如滾石般轟然落在,全數打在鄧公公身上。 鄧公公頓時被壓在尸山之下,濃烈的酸腐味縈繞在周圍,動彈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