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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映月嘴角抽了抽:這是什么強盜邏輯? 總之,就是你強,你說了算唄。 江映月人微言輕,擺了擺手,不再與他理論。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只梨木匣子上,看做工應該是東陵宮廷的工藝。 江映月曾經在博物館中見過類似的匣子。 這匣子有一個機關鎖,名喚東陵八卦鎖。 幸好江映月曾經研究過,輕易便打開了。 一旁的夜無殤眼中閃現些許異色,一瞬不瞬盯著江映月。 這姑娘似乎對東陵知之甚多? 而在打開那匣子的一瞬間,江映月的注意力全然被吸引過來了,完全沒有感覺到身邊人的異樣。 那匣子中放著珠釵、玉鐲、發冠等女子的飾物,應該是東陵皇室的樣式,做工極其精良,“好漂亮??!” 這匣子對她這個東陵迷來說,簡直是意外之喜,一時忘我給夜無殤介紹道:“這個叫白玉響鈴簪,這個是玲瓏翡翠玉,這個……” 江映月翻到最下面,動作一頓,輕敲了敲。 妝匣下面有個隱秘的隔空層,內里放著一封信,紙張已經泛黃發脆了。 江映月的目光落在紙張右下角娟秀的落款上:姚木蘭。 這封信正是墓主姚木蘭寫的。 如此說來,梨木匣子怕不是貢品,而是姚木蘭放在墓中的遺物。 姚木蘭從前可是東陵太傅之妻,也就是東陵太子的師娘。 她在自己的遺物中暗藏這么一封信,會不會跟東陵太子有關? 江映月眼皮一跳,展開泛舊的書信,滿懷期待念道:“東陵國破,帝后挫骨揚灰,我本應隨夫君一同以身殉國??墒翘由星夷暧?,本應高高在上,不染塵埃,如今卻跌落泥濘,面目全非。 無人慰冷暖,無人道三安。 我又如何能棄他而去? 妾身只能暫且委身西蒼人,暗中照應太子。 太子殿下幾次三番險難,飽嘗人情冷暖,看盡世間腌臜。 幸得太子意志堅韌,才得以立足這方骯臟之地。 如今太子已能獨當一面,妾身也該赴黃泉向東陵百姓請罪了。 若有東陵后裔有緣來此,務必尋回我們至高無上的太子殿下——寧曄,追隨他復興東陵盛世。太子殿下就蟄伏于……” 江映月呼吸一滯,那封信忽而被夜無殤抽走了。 “還我!”江映月有些惱火,“寧曄到底在哪?” “前朝之事,不是你能過問的?!币篃o殤小心翼翼折好了那封信,放入了衣襟里,“怎么?你對前朝太子寧曄很感興趣?” “我、我就是好奇不行???”江映月眸光晃了晃,故意道:“不是說前朝太子十歲時,就死了么?聽姚夫人字里行間的意思,寧曄還活著呢?!?/br> “世事難料,人生無常罷了?!币篃o殤目晦暗了片刻。 江映月張了張嘴,好不容易得到她家偶像的下落,怎能就此作罷? “我就看一眼……” “不行!”夜無殤猛然抬眸,眼中已沒有了多余的情愫,冷聲道:“你若忘了,本座不介意幫你復習復習西蒼國法:妄議前朝者,處以凌遲之刑!” 江映月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打量四周無人,挪步靠近夜無殤,“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有最后幾個字了,督主大人就滿足一下我八卦心吧?!?/br> 江映月說著,伸手去他衣襟處搶。 夜無殤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猛地將她往身邊帶了帶。 江映月猝不及防撞在他堅硬的胸口,腦袋一陣嗡鳴。 霸道而沉磁的聲音徐徐落在江映月頭頂上,“江映月,你聽好!現在、以后、永遠也不許碰前朝的事!” 夜無殤抬起她的下巴,迫她與他對視,“你若再玩火,本座會有很多很多的辦法調教你,懂?” “干嘛兇巴巴的……”江映月癟著小嘴,仿佛一只拉攏著耳朵的小兔子。 夜無殤一時竟沒了脾氣,手指順勢捏了捏她的小臉,“你乖乖聽話,本座便不兇你?!?/br> 江映月啊嗚一口咬著他手上,沖他翻了個白眼。 開玩笑! 她月姐的名號在江湖上也是響當當的,怎么到這貨這兒就成了寵物了? 乖,乖你妹喲! “江映月,你屬狗?”夜無殤倒吸了口涼氣,猛地抽手。 江映月眼珠子一轉,順勢倒在了地上,“哎呀——” 拙劣的演技! 不過,夜無殤大概是沒見過會演戲的白蓮,見她摔倒在地上,露出了些許緊張的神色,“可無恙?” “腳崴了!”江映月鼓著腮幫子,羽扇般的睫毛忽閃著,猶如滿天星辰,“督主,你背我吧!” 第15章 你是不是男人??? “……” 夜無殤愣怔了片刻,只當自己出現了幻聽。 堂堂隱龍司督主,殺人行,背人……誰敢? 夜無殤凝眉,輕哼了一聲,“江映月,你在得寸進尺!” “是呀!督主英明?!苯吃螺p挑著下巴,倒是坦率,“督主不背我,咱倆就只能在這墓室里長相廝守咯?!?/br> 江映月指著來時的路,狡黠一笑,“這迷宮每隔一個時辰就會變幻形狀,督主要是自己走出去的話,我算算哈……” “一二三四五……”江映月掐著指頭算了算,“估計也就三年五載吧!當然,督主得先保證自己不被餓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