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頁
裴不言面無表情,“沒什么,看你精神還不錯,我和修遠就放心了?!?/br> 說著,他拉著宿修遠就走了,而病房里的龔偉誠卻松了一口氣,笑道,“瞧瞧,我也沒看出來多寵啊,等我好起來,要給這個宿修遠找點苦頭,這事沒這么容易過去?!?/br> 星艦上,宿修遠也有些摸不準裴不言心思,“雄主?” 裴不言揉了揉他的頭發,“沒什么,只是犯不著和一個將死之人置氣?!?/br> “將死……之人?” 裴不言挑了挑眉,語氣淡淡地,“龔偉誠能醒,不是因為我給他用了多好的藥。而是我派過去的團隊刺激了他全身的細胞,以燃燒血脈的代價逼他蘇醒,不出半年,他就會衰竭而死?!?/br> 宿修遠也沒有在意,只要這個月龔偉誠無事,之后是死是活已經與他無關了。 “今天日子也不錯,回家換身衣服,我們去登記結婚?” 兩人回家洗了個澡,還特意都穿了一套新衣服,宿修遠在裴不言房里等他時,卻無意間看見了一個手環,很精致,裴不言出來時,發現宿修遠在看手環,笑了笑,“走吧?!?/br> “哦,好?!?/br> 登記所的人看見裴不言和宿修遠一點也不意外,只是還照例問了一句,“殿下,您確定讓宿修遠少將成為雌君嗎?” 裴不言簽上了宿修遠的手,“確定?!?/br> “那少將,您確定嫁給殿下當雌君嗎?” 宿修遠看了裴不言一眼,忍不住笑了,“確定?!?/br> 攝影師將他們帶到了攝影棚,兩個人在一張矮凳上坐下,裴不言的手從后面環住了宿修遠的腰,而宿修遠抬頭看向了裴不言。 “好,好,好,殿下,您也看過去,對對對,就是這樣!” 照片很快就洗了出來,兩個人相視而笑。雖然笑的幅度不是很大,但是相紙已經鎖不住他們的喜悅。 印言宿回來以后,原本纏著宿修遠教他一些技能,可他突然眨了眨眼,爬到了宿修遠背上圈住了他的脖子,“雌父,您是不是已經是雌君了!” 宿修遠站直身子,轉了一圈,印言宿嚇得摟的更緊了。 “嗯,對?!?/br> 印言宿下來以后直拍小手,“好耶!” 宿修遠對裴不言房里的手環還是在意的,他之后找了找,發現雄主竟然將其放在了高處,他拿下來細細看了看卻發現似乎是自己的尺寸。 宿修遠沒有動,他原本以為,是雄主想要挑一個好時機給自己,可他等了幾個月,雄主似乎像是忘記了這個手環。 再之后,宿修遠發現這支手環被裝進了一個紙袋,沒兩天紙袋竟然出現在了垃圾桶里。 宿修遠有些郁悶,將手環撿了回來,扣在了自己手上。 等裴不言回來,宿修遠將手背在了身后,“雄主,我發現之前在您房間看見的手環,怎么扔掉了?挺精致的?!?/br> 裴不言一愣,沉默了一會才道,“以前做的,現在感覺不太合適,你要是喜歡我給你新做一個,會比那個更好?!?/br> 宿修遠有些詫異,卻沒有再問,可他手背在后面卻準備悄悄將帶上的手環摘下來,可一摸他卻愣住了,之前的卡扣完全消失了,成了一個完完整整的一圈,可手環的尺寸只比他的手腕大一些,完全不能正常脫下。 他試著強行拉著手環脫下,卻感受到了熟悉的電擊,雙腿被電的有些發軟。 看著宿修遠像傻了一樣,裴不言有些詫異,“你怎么了?你要喜歡,我過兩天就能送你個新的?!?/br> 宿修遠將背在身上的手揚了揚,“雄主……這是不是不僅是手環……是雌奴頸環的另一種形式吧,您是不是沒有真正徹底信我?!?/br> 裴不言又沉默了一會,才道,“不,不一樣,這個手環對你并沒有多少限制,我也有一個手環,和你手上的功能類似,我們能互相感應距離甚至發送一些加密消息,但是你的手環我加入了…… 限制,并且能在關鍵時刻讓你昏迷,最重要的是戴上它以后除了我……任何人包括你自己都拿不下來……” 宿修遠心情有點復雜,但是很快他就想通了,“那您是不準備給我戴了?” 裴不言走過去將手環摘下,親了親他,“是的,我想試著相信你?!?/br> 也許是天性涼薄吧,他很難真正徹底相信一個人,哪怕是現在,他都考慮過宿修遠之后帶著雌蟲叛變的可能性。 而那個手環是他做的最后保障,有了它他可以肆無忌憚徹徹底底相信對方,可現在,他想……丟掉手環,試著這樣去相信一個人。 宿修遠放松了下來,他將手環重新戴在了手上,抱住了裴不言,“你……是經歷過什么嗎?我想戴它,而且這個手環看著完全就是裝飾品,甚至能成為我們倆的底牌。除了限制功能其他都是相互的不是嗎?主要我不叛您,那這只是我們之前的情趣和最好的工具?!?/br> 裴不言將人一把抱起,走回了房間,房門被人從里面關上,燈暗了下來,床上則傳來吱吱呀呀和間斷地抑制不住地。 印言宿晚上回來,沒發現雌父有些奇怪,“雄父,雌父呢,我們為什么不一起吃?” 裴不言咳嗽了一聲,“你雌父有些累,待會你端一些你雌父喜歡吃的送給他好不好?” “好……” 吃完,印言宿將飯菜端了進去,而裴不言坐到了床邊,宿修遠坐了起來,只感覺很是羞愧,“我起來就好了,還讓崽送過來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