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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修遠跪在軟墊上,低著頭,“雄主許可的?!?/br> 印誠看著眼前這蟲,怎么看怎么不順眼,他盯著宿修遠看了一會,突然發現了他雌奴頸環的異常,“你的頸環,不太對吧?” 宿修遠垂眸,“雄主換的?!?/br> 印誠「嘖」了一聲,“傳言喬墨閣下對待雌蟲態度友好,我原還有些半信半疑,如今倒是信了,他連一個雌奴都能如此優待。 不過,你現在的日子只是暫時的,等有雌君雌侍進門,就不可能容忍你了,雌奴還是應該有雌奴的樣子?!?/br> 看宿修遠不吱聲,印誠有些不悅,“回話!你一個雌奴要認清自己的身份!” 宿修遠姿勢不變,卻抬起了頭,“我是雄主的雌奴,是喬墨閣下的雌奴,可卻不是您的雌奴,我認得清自己的身份,我和您直接既不是從屬關系也不是上下級關系,您……無權命令我?!?/br> 印誠瞪大了眼睛,他雖是雌蟲,可他雄父只有他一個,加上家世天賦都是,怒火瞬間就升起來了,“你……你真是好樣的,我,將會是喬墨閣下的未婚雌君,你理當向我行禮!” 宿修遠面色不變,腰還挺得直直的,“那就當您嫁過來,再言其他吧?!?/br> 印誠看著他,突然就笑了,“雌奴……我許久沒有見過你這樣的了,雌奴交易所看來都是吃干飯的?!?/br> 沉寂了一會,印誠將茶杯重重敲下,“倒茶!” 宿修遠爬起來,剛剛拿起茶壺,就見印誠將水杯舉了起來,宿修遠也不惱,將壺口調整方向,向杯內倒水,卻見印誠手突然一松,連水帶杯,掉落在地上,玻璃渣滓滿地都是。 印誠挑釁地笑了笑,“手滑了?!?/br> 宿修遠準備收拾,卻聽見了門口的動靜,抬頭一看,發現喬墨已經到家了。 喬墨看著這一地的狼藉,還沒等說什么,印誠便彎腰將大的碎片撿了起來,“閣下,宿修遠之前畢竟是少將,如今雖然成了雌奴,可能心態還沒調整好,平日里也沒有伺候人的習慣,做不好也是難免的,您別責怪他?!?/br> 宿修遠低下頭,冷冷笑了,心態還沒調整好?沒有伺候人的習慣? 這不就是變著法說他不服管教嗎!如果他的雄主不是喬墨,但凡換一個人,今天晚上他可能都得剝一層皮。 喬墨笑了笑,接過宿修遠手里的清潔器,將地面打掃干凈,“我本來也沒打算責怪他,你也別撿了,小心劃傷手?!?/br> 印誠只感覺一口氣沒吐出來,火氣大得狠,可對著喬墨他又沒法發泄,“閣下,雌奴您不能這么慣著,實在不聽訓,再送回雌奴交易所呆一段時間就是了?!?/br> 喬墨將手里的菜遞給了宿修遠,“今天吃這些,你先去做飯吧?!?/br> 隨后他轉頭看向印誠,“要留下來一塊吃嗎?” 印誠,“……” 深呼了一口氣,印誠道,“留?!?/br> 他的目的是當喬墨的雌君,而不是和宿修遠爭一時之氣,反正不過是雌奴,等他進門還不是隨意磋磨。 原本印誠是想在宿修遠做飯時和喬墨聊一聊,結果對方坐下后就一直看書,他說三四句對方也就回了一句,一點也沒有想交流的意思,印誠咬了咬牙,突然覺得嫁給喬墨,倒不如找一位家世天賦都沒那么高的,有他雄父在,對方家里也只會有他一個,更不可能忽視他。 等飯菜上桌,喬墨看向印誠,“一起?” 因為被印容杰嬌慣著長大,印誠其實有時候待遇并不比雄蟲差,平日里吃飯,他們家中也都是一個桌。因而他現在非常自然地就跟著喬墨坐下了。 宿修遠將菜上齊,猶豫了一下還是跪回了軟墊上,如果是喬墨一個人,他定然是一起上桌的。 可如今來了另一位雌蟲,他作為雌奴必然不能過去,可跪在桌腳…… 那位雌蟲說不準什么時候扔過來一樣吃的當賞賜一樣……他并不想現在過去吃,像一條乞食的狗。 喬墨看著他有些詫異,“不來吃飯?” 說著,喬墨將旁邊的椅子還拉開了,“這有空位?!?/br> 印誠瞪大了眼睛,“閣下,雌奴不能上桌,您……” 喬墨不以為意,挑了挑眉,“可同樣,雌奴不可以違背雄主的意志不是嗎?我讓他上的?!?/br> 說著,他走過去,將宿修遠拉了起來,摸了摸宿修遠的肚子,笑道,“怎么,你今天不餓?還是來了客人你害羞?” 宿修遠臉「唰」地紅了,被牽著坐在了喬墨旁邊。 這一頓飯,宿修遠和印誠都吃得心不在焉,一頓飯吃得異常安靜,等吃完后,喬墨對著宿修遠道,“收拾好你就先回房吧?!?/br> 回房? 印誠皺了皺眉頭,“他還有專門的房間?” 喬墨笑了笑,“那么多房間空著也是空著,我就讓他先搬進雌君的那間了?!?/br> 印誠睜大了眼睛,“雌君的房間?喬墨閣下,您竟然讓他進雌君的房間,他可是雌奴!” “所以呢?” “您不擔心未來雌君會生氣嗎?” 宿修遠挑了挑眉,“那他就別嫁?!?/br> 這一瞬間,印誠甚至都想把桌子掀了,未來雌君的房間那不以后會是他的房間! 想到他的房間提前被一個雌奴睡了霸占了,他就膈應,甚至宰了宿修遠的心都有了! 而喬墨看了一眼宿修遠,“你收拾你的去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