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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音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被捆的手,然后有些難為地說道:“我也不想一直餓肚子,可是我現在被你們捆著,沒辦法自己動手吃飯??!” “我喂您?” 林清音連忙搖了搖頭,“不用不用……” 曹芝點了點頭,說道:“那便再等一會兒,再等一會兒就能放你回家了?!?/br> “放我?”林清音有些不解,這兩人費盡心思把她綁了來,現在又要放自己回去,究竟是什么意思? “林小姐,好好休息?!?/br> 曹芝說完便走了,還端走了那碗粥,林清音早膳沒用,現在著實有些餓了,可按照這情形,她卻只能忍著。 閻王爺明明說好給自己一世幸福、平安的,怎么她還遇上了綁架、不給飯吃呢! 林清音心里有些委屈,她想國公府的家人們和東方越了,也不知道綁她的人有沒有拿她當籌碼去威脅他們。 由于今日的林清音遲遲不起,蔣依兒無奈,便派自己的丫鬟去看看,可誰知道,一打開門,床上卻沒有了小姑娘的人影,蔣依兒不免有些慌亂,她的嬌嬌到底去哪兒了? 她連忙派人去給國公府帶口信,然后命令剩下的人開始在寺廟內搜查起來。 與此同時,一封信送到了逍遙王府邸。 東方越看完信,眼底漸漸覆了層冰霜,手上青筋凸起,捏紙的力道也越來越大,他把信揉成紙團,扔到地上,冷聲道:“送信的人呢?” “主子,送信的是個小乞丐,說是有人給了他錢,讓他來送信?!?/br> 東易看著憤怒的東方越,心里不免有些恐慌,主子平時看起來冰冰冷冷的,但從不會輕易動怒,這么生氣還是頭一回。 “呵,當真有不怕死的吶!” 東方越的語氣有些奇怪,像是在自言自語,東易看著這樣的主子,只覺得很是陌生,同時心里不免有些好奇,信上到底寫了什么,才會讓自家主子這么慌亂,總該不會跟林小姐有關吧! 東方越看著外面的天色,現在已經是巳時了,距離午時沒多少時間了,于是吩咐東易,“未時三刻,帶著人和武器前來斷崖?!?/br> 東易恭敬地俯下身子,“屬下遵令?!?/br> 東方越說完就出了府,騎著與他一起征戰多年,砍下了沃汗腦袋的名馬「盜驪」,飛快出了城,前往斷崖。 他此刻的內心有些不解,明明在他啟程回京之前,就已經下令誅殺兩人了,怎么還會讓他們跑了出來,居然還逃到京城,綁架了林清音來威脅他。 同時也有些恐慌與擔憂,心里祈盼著她莫要有事,東方越無法想象沒了她的人生。 在東方越走后,東易立刻蹲下身子,撿起了地上的紙團,只見上面寫著:“午時,斷崖見,林家小姐也在,曹芝留?!?/br> 上次他回了封地減肥,對曹孟皮兄妹的事情倒也有點印象,心里大叫「不好」,曹芝本就記恨主子斬殺沃汗,并割下了他的頭顱,此刻約莫是想用林小姐來威脅主子了。 東易心里有些著急,可也不敢隨意輕舉妄動,畢竟主子下的命令是「午時帶人和武器去」,如此安排想必一定是主子有自己的計劃,他東易倘若不遵守命令,破壞了主子原先周密的安排,那就是大罪了! 而被綁著的林清音休息了一會兒后,輕輕挪動自己的身子,有些艱難地下了床。 她透過破了一塊布的窗戶向外看,只見院子里的一男一女在談事,隱隱約約聽到了什么「廢武功」、「用刀劍」……最后還聽到了什么「逍遙王必死」。 逍遙王?那不就是東方越嗎?莫非他們是想用她來逼東方越? 林清音想到這兒,不免有些害怕,倒不是害怕自己的處境,而是害怕東方越真會只身前來,萬一最后他被逼著廢了武功,那不就是死路一條了嗎? 不行,絕對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等人來救了。 林清音抬頭打量著周圍,屋內全被些稻草什么的堆滿,一張破床板、一張破桌子,還有斷了「一條腿」的破凳子,除此便什么都沒了,這讓她怎么跑呢?林清音垂眸沉思起來,看這情形估計是跑不了了,那該怎么辦呢? 無論如何,她是絕對不會允許別人拿自己來逼迫心愛之人,做他不愿之事的! 就在林清音謀劃出路的時候,曹孟皮打開了屋門,看著站在屋內的林清音,笑著說道:“林小姐,冤有頭,債有主,我們兄妹的的仇人只是東方越,所以不會傷您的?!?/br> 林清音不解地問道:“東方越與你們到底結了什么仇,讓你們非要取他性命?” 曹孟皮回答道:“林小姐,這就不關您的事了,等我們報了仇、殺了東方越,自然就會放您回家去,況且憑您的家世與樣貌,壓根不會缺人上門求娶?!?/br> “呵,兄臺,你還沒娶妻嗎?” 曹孟皮淡定說道:“自然,兒女情事只會耽誤我拔刀的速度而已?!?/br> 林清音還想再說些什么,曹芝卻在門外大聲催促道:“哥哥,你快些把她帶來,馬上就到午時了!” “林小姐,請吧?!?/br> 東方越一早便到了斷崖開始等著了,許久后才見到被捆住的林清音時,他捏緊了盜驪身上的馬韁繩,問道:“放了她,你們想要我怎么做都可以?!?/br> 曹芝笑著說道:“那你便親自廢了自己的武功,然后自裁為吾王賠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