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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白上校就走火入魔了,變成了葉淮的死忠擁戴者,人生夢想從當上像凌羽一樣的萬人迷軍雌,變成了當上像葉淮一樣的冷臉戰神、雄蟲殺蟲器,葉淮看不順眼的他也看不順眼,包括任何雄性生物,尤其是殿下。 夏侯澈沒想到,一陣子沒接觸過,這家伙對他的過敏反應變得更嚴重了。 他才一靠近,也沒碰到人,白上校就提防得像驚弓之鳥。 “殿下等等!” 眼見夏侯澈要開啟生物識別進去會議室,白上校忽然大叫。 “?” “殿下,”他小心翼翼問道,“您、您有覺得我哪兒奇怪么?” 有,尤其是腦袋,不過時間已經指向17:57,夏侯澈不想拉扯,他斬釘截鐵道:“沒有?!?/br> “太好了?!卑咨闲A⒖趟闪艘豢跉?,像是終于找到了戰友一般跳了起來,“殿下,會議室里面很奇怪啊,真的很奇怪,”他擋在門前,像溺水的人抓住漂流木一樣逮著夏侯澈說話,“我剛剛一進去,全部的人都用詭異的目光看我,那個一言難盡的眼神,看得我毛毛的啊?!?/br> 他害怕地不停搓手臂。 “哦?” “真的,那個眼神,就好像、就好像......”他臉色發青:“他們掌握了我什么把柄,或是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樣......” “前兩天我上街的時候,后頭有一個人一直盯著我看,我洋洋得意,一路像模特走臺步那樣走路,姿勢特別瀟灑,以為他被我帥到,”夏侯澈眨眨眼:“回家發現上衣穿反了?!?/br> “不一樣,不是錯覺,真的,我發誓,”白上校著急,“尤其是那個研究員,林晝,目光特別滲人,連元帥看我的眼神都有點兒意味不明......”他一臉凝重:“我懷疑他們掌握了什么我背叛帝國的證據,以為我是接應葉澤的同黨......” “你是嗎?” “當然不是!” “那不就得了,”時間跳到17:59,夏侯澈不再理他,生物識別成功,會議室的門開啟,他踏了進去,一只手把忐忑粘在門外墻上的白上校也給拖進了會議室。 “嗯?” 會議室里,五位軍團長、軍盟十二位長老、老總長、蟲帝,以及下屬的各軍團要員都已經到齊了,就差他與白上校,夏侯澈才跨進會議室,一道道詭譎的視線就像蒼蠅一樣粘上了他。 “?” 眾人的目光落在夏侯澈拖著白上校的手上重點徘徊,而后紛紛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震驚地你看我我看你,用眼神在半空中進行大型交流。 『白上校果然是正主?』 『還特意在門口等殿下一起進來?!?/br> 『怪不得在食堂里想著殿下?!?/br> 『醋了,肯定是吃醋了,殿下去元帥那里議事,白上??隙ㄊ浅源琢?,在腦海中把殿下[嗶--]回來......』 『白晨這個大叛徒,說好了一起揚名立萬、一起以葉淮元帥為楷模,成為一跺腳嚇死全主星雄蟲的英雌!』 『殿下居然?不,我不相信!』 『有些人表面上討厭雄蟲討厭得半死,私底下......嘖嘖嘖?!?/br> ...... 身邊一小陣氣流波動,夏侯澈感受到身旁的人微微后退了一步,他朝白上校退縮的相反方向望去,發現林晝那個研究狂魔的目光像個變態,緊緊鎖死白上校,興奮得呼吸都加快了,鏡片下精光閃現,彷佛看見砧板上鮮嫩肥美的豬rou,一副磨刀霍霍的樣子。 “喲,林晝,”夏侯澈隨手找了個話題轉移對方的注意力:“食堂里易感期發作的事件有頭緒了嗎?” 噗! 眾人一陣嗆咳。 頭緒是有了,但正主在您旁邊啊,說出來您就陪白上校一塊兒腳趾摳地去吧?。?! 林晝慢悠悠看了夏侯澈一眼,“沒有?!?/br> “噢,”夏侯澈的目光搜羅到了一個有些眼熟的身影,“那蘭上校呢,身體好點了?我記得你當時也胸悶急喘吧,找著發作原因了嗎?” 被點到名的雌蟲像觸電一般彈跳起來,支支吾吾道:“好了好了......抱歉......”他不敢看夏侯澈,只偷看了白上校一眼,又飛快低下頭去,模樣有幾分心虛愧疚,好像做了什么對不起白上校的虧心事一樣。 ......一個兩個都很有點毛病的模樣。 帝國要完。 夏侯澈走到自己位置,途中順道護送白上校到葉淮旁邊。 老總長適時咳了兩聲,拄著拐杖站了出來。 他的行動有些遲緩,法令紋相當深,看起來相當威嚴,不過性格比看起來的還要溫和上兩分,畢生熱衷于追求藝術,認為“美與尊嚴,前者才是不可踐踏的那個”,時常為了買藝術品傾家蕩產,是少見一窮二白的總長。 “今日召集大家,是技術部還原了三十年前,前二軍團元帥葉澤陣前倒戈,在縈惑星上關鍵性的屠戮畫面?!?/br> 老總長不喜歡廢話,開場問好的寒暄語直接省略過去,一開口就單刀直切重點。 “當年與獸族一戰,葉澤帶領的二軍團全面大敗,戰損高達95%,主軍沒有人活著回來。那時候受到黑洞磁場的干擾加上縈惑星爆炸,縈惑星一戰的真實情況全是葉澤的一面之詞,其中疑點重重,這也是葉澤被羈押軍審長達七年的主要原因?!?/br> 老總長說著,暗中看了葉淮一眼。 雖然葉澤只短暫養了葉淮幾年,但也是葉淮唯一的親人了,他們養父子間感情深厚。后來葉澤被發現與非法人造晶核的星盜集團有關,連夜失蹤下落不明,遭到軍盟私下通緝,少年葉淮單槍匹馬憤怒殺進軍盟總部,差點炸掉第二軍團那個星角,揚言要替被栽贓誣陷的無辜養父討回公道與名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