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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并不是什么大事,只不過齊止戡之前和那什么妖主斗過一場,料定對方會增派臥底, 所以事先設下眼線, 全球監控, 重點落在所有外星航班降落的航場。 監控全球, 工程量巨大。齊止戡把任務派給會分/身的老榕樹精, 同時神識覆蓋全鈾星, 雙層保險。 以目前的情報來看,對面大多是妖, 無論藏得再怎么好, 身上怎么著都會帶著妖氣。齊止戡正巧知道一種追蹤秘法,可以將這些妖標錄追蹤, 等對面放松警惕后一網打盡, 相信一定沒有漏網之魚。 對外布置好防線, 對內也需要整頓一番。齊止戡和安敘商量過后,制訂了一套新的章程, 并把所有政府職員聚集在一起,開了個會。 政務會議是采取全息網絡會議模式, 安敘能看到所有參會人員的面孔。 開會前, 榕大報告說人齊了,安敘掃了一圈,察覺到有人缺席, 他下意識看向齊止戡, 齊止戡的表情淡淡, 按住他的手, 示意他會后再問。 安敘認生, 不擅長主持這種會議,齊止戡便體貼的接下任務,作為主要發言人講話。 齊止戡的語調不急不緩,稱得上和煦,或者說恩威并重,無形的壓迫感從字里行間溢出來,句句釘入所有人的大腦,敲打著每一個政員,讓人不敢造次。 參會者們安靜如雞,沒有一個人敢說話,全部把自己當成會議紀要的機器,把所有重點統統記下,力求未來完美準確迅速的實現會議目標。 安敘聽著齊止戡的發言,撐著下巴定定的望向他,難得看到小嗷這么威儀的模樣,他看得不免有些入神,目不轉睛,感覺新鮮又迷人。 齊止戡沒有廢話的習慣,講了十分鐘就散會了,關了光腦,氣息一斂,恢復了往日的神色。 齊止戡察覺到一旁的視線,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小道侶,彎了彎嘴角,笑道:“敘敘怎么看著我發呆?” 安敘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小聲道:“……被你帥到了?!?/br> “嗯?”齊止戡的嘴角幅度擴大,聽得一清二楚,卻佯裝聽不清的樣子,“敘敘剛剛說什么?能不能再說一遍?” “……”安敘的臉上泛起潮紅,探身吻住他的唇,堵住了他調侃的話語。 一吻畢,齊止戡回味著剛剛的滋味,眼睛瞇了瞇,摟著安敘的腰,低頭親小道侶的鎖骨,似乎起了興致。 今天還沒做完的工作,安敘不想快進到夜間活動,他推了推小嗷的腦袋,轉移話題道:“首席政務官怎么不在?” 齊止戡的眼底閃過一絲陰霾,情緒一瞬間沉淀了下來,他雙手環緊了安敘的腰肢,面上卻一點也不顯露,若無其事道:“怎么?你很在意這位首席?” 安敘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味,但他也沒有深究,為難道:“首席政務官不在,政務處理進度緩慢,我們就得多忙活了?!?/br> 齊止戡一怔,哈哈大笑起來。 安敘納悶的看了他一眼,問:“笑什么?” “敘敘被我傳染了?!饼R止戡的嘴角掛著笑,目光里閃爍著意味不明的炙熱,他伸出手,指腹輕輕撫摸小道侶的側臉,“偷懶的滋味如何?” 安敘下意識想辯解,憶起剛剛說過的話,臉后知后覺的紅了起來。 想著把別人拉回來工作,讓自己和伴侶在野外自由自在,可不就是偷懶。 安敘為自己的墮落感到羞愧,縹緲的目光與笑瞇瞇的齊止戡一對上,又覺得偷懶也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壞事,相反,是讓人輕松愉悅,如釋重負的幸事。 如果一個人天天在工作,無時無刻都在緊繃狀態,那他不出一個月就會崩壞,張弛有度才是一個人的正確活法。 齊止戡見安敘若有所悟,低下頭,略顯兇狠的鷹鉤鼻親昵的磨蹭著精致秀氣的鼻梁,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們的唇縫間。 齊止戡沒忍住,啄了啄小道侶的唇瓣,回答他最開始的問題:“首席政務官休年假了,估計三五天后回來?!?/br> 事實上是齊碩氣飽了,開著飛艇離開了鈾星,不知所蹤,已經走了五天。 但齊碩畢竟是齊止戡的分/身,身邊還有兩個無辜的蛇頭,把人叫回來并不是什么難事。只要齊止戡想,立馬就能讓人回歸,但齊止戡不想這么做。 “這樣啊?!卑矓⒉恢?,對齊碩也是陌生人的態度,不甚在意,隨意點頭算一筆帶過。 被有意無意忽視的齊碩,實際上只是飛到了鈾星隔壁的小草星。 齊止戡雖然經常說話不算話,但齊碩能感覺到這條龍對齊家是真的不在乎。他其實可以直接離開,重新回到齊家,做他的齊家接班人。 然而,他回到齊家,齊止戡會放權,更會光明正大斷了他和安敘的關聯,日后怕再也沒有接觸的機會了。 考慮到這個可能性,齊碩沒有輕舉妄動,而是短暫失蹤幾日,好給自己爭取一些機會,可他萬萬沒想到,齊止戡一點也沒有找他的意思。 “分/身真的毫無人權?!饼R碩氣得咬牙切齒,他十分想要回鈾星,想知道安敘有沒有注意到他的失蹤,但沒有合適的理由,他不可能自打臉服軟的,這樣灰溜溜的毫無臉面。 齊碩氣悶,化作人形出門,在小草星上四處游蕩,忽然察覺到一絲熟悉的氣息,頹廢的神色驟然一空,循著氣味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