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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敘睡得很香,一大早就醒了,跟著小嗷一起修煉打坐。一個小時后,他重新睜開眼,開始一天的日常。 安敘在研究院上了半天班,下午請假,回學校拿了些雜物,順便在食堂吃了頓飯,慢慢走出了學校。 校門口停著一輛看起來就很昂貴的飛行艇,學生們不遠不近的張望著,有不少都在小聲討論:“這是誰家的飛艇?” “不知道,哪個有錢少爺的吧?!?/br> 艇門緩緩敞開,學生們噤聲,作鳥散狀。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beta男人走下了車,攔住了安敘的去路。 齊家管家沖著安敘微微鞠躬,對他做了個邀請的手勢,道:“安敘先生,走吧?!?/br> 安敘的腳步輕輕一頓,他沒有忘記,今天是他去見齊家家主的日子。 他們約定的下午兩點,現在一點十五分,齊家的管家居然提前這么多時間,親自來接他。 袖子里,小嗷纏住了他的手腕,安敘的心稍稍平靜,安定了不少,鎮定自若的上了齊家的飛艇。 窗外的風景變換,安敘不動聲色的觀察著路線,觀察了十多分鐘,他詫異的發現,這不是去齊家的路。 管家看出了他的疑問,主動解釋道:“我們家老爺預約了一家茶館,十分幽靜,談事情再好不過了?!?/br> 安敘的肩膀慢慢放松,松了口氣,不用與齊朔見面太好了,這能避免掉很多麻煩。 茶館名曰江南,優雅靜謐的江南景致,廊腰縵回,小橋流水,如同畫中景。 長廊里,管家領路,安敘跟在后面,繞過幾道彎,來到岸邊的一處水榭。 一位身著古式長褂的中年男子背對著他們,靜靜的立在那里,聽到動靜,轉過身。 男子是一名alpha,長相威嚴正經,眼角布滿細紋,與齊朔長得有幾分相似。 齊家家主打量著他,視線微微一怔,略有些意外:“你就是安敘?” 安敘點點頭,禮貌道:“您找我來有什么事嗎?” 齊家家主腳步一頓,在茶幾前坐下,做了請的手勢,請他一起入座。 安敘不明所以的坐下了,有些局促。 茶幾不大,他和這位alpha大叔相隔半米距離。對方雖然是個已婚alpha,信息素氣息似有若無的流露出來,隱隱壓迫著他的神經。 安敘抿了抿唇,實在是不適應,硬著頭皮提醒道:“請您收一收您的信息素?!?/br> 齊家家主一頓,撫掌大笑道:“好?!?/br> 安敘不明白他為什么笑,也沒多問。alpha的氣息消失,他松了口氣,重新問了一遍:“齊先生,您找我來有什么事嗎?” 管家想幫忙沏茶,被家主攔住了。 齊家家主親自沏茶,倒了一杯推到安敘面前,沉聲道:“我們家齊朔患有alpha狂躁癥,性格粗暴陰晴不定,如果做了什么錯事,冒犯了你,請多多見諒?!?/br> 家主略微一抬下巴,管家秒懂了他的意思,遞上一張信封。 安敘不太明白,打開信封看了一眼,里頭是一張一百萬的支票,還有一份致植物研究院的推薦信。 “您的道歉我收下了,這封信就不用了?!卑矓研欧馔嘶厝?,“我不缺錢,畢業后也要回鈾星工作。今后,請齊朔先生別找我麻煩,我們兩不相干,這就足夠了?!?/br> 收人東西等于接受對方的來往,把東西退回去,也說明了安敘不想和齊家沾上關系的決心。 小道侶真聰明。小嗷愉悅的抖了抖胡須。 齊家家主聞言抬起頭,多看了一眼安敘,感慨道:“我好像明白我兒子為什么喜歡你了?!?/br> 安敘:“……??” “我兒子從小就待人冷漠,脾氣暴躁,性子有一些擰巴別扭,若不是他一反常態的不斷關注你、處處刁難你,我也看不出來他喜歡你?!?/br> 安敘:“……” 齊家家主如此感慨,說這話的時候一臉寵溺,好像完全不覺得齊朔的這種行為很病態。 “十多年前,齊朔遭到綁架,一位得道高人救了他,留給他一塊玉佩,以此為信物指腹為婚,若不遵守承諾,將性命難保。他一直對這樁婚事很排斥,后來,他遇見了擁有玉佩的你……” 安敘不了解這是怎么一回事,他父母和他講起玉佩的時候,并沒有提及什么婚約。 “玉佩已經沒了?!?/br> 安敘打斷齊家家主的話,一臉冷漠的道:“信物沒了,婚約也就沒了。齊朔先生不必遵守承諾?!?/br> 齊家家主似乎不知道這事,訝然的挑起眉毛,追問道:“怎么沒的?” 安敘坦白道:“碎了?!?/br> 齊家家主抬眼與他對視,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話,問了個不太相關的問題:“聽說你已經有alpha了?” 安敘想起自己曾經說過的話,下意識摸了摸袖口,臉上不知不覺飄起淡淡的紅暈:“是的?!?/br> 齊家家主見狀,心下一沉。 他拿到資料時,其實不太喜歡這個omega,見了面才發現,對方的長相已經大變樣,談吐不卑不亢,有話直說,沒什么彎彎繞繞。 齊朔從小到大,身邊趨炎附勢、心懷叵測的人尤其多,會喜歡這種類型的omega也理所當然。 權勢,就是讓人想要就能得到。 好懂的人,總是讓人喜歡的,易于掌控,想要抓在手心。但掌控之中的人,一旦脫離既定的軌道,就會使人煩躁暴躁,想要霸占侵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