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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嗷的嘴里沒有殘渣,安敘找了找自己身上,也沒有銀杏葉。 安敘開始懷疑小嗷是不是真吞了,不放心的弄了點茯苓沖水,讓小嗷喝了,加速新陳代謝排毒。 要是情況不對,有生命危險,即使面臨暴露小嗷的風險,他也得打獸醫院電話了。 好在小嗷的精神狀況一直很好,吃喝也很正常,至于拉撒,都是小嗷自己進衛生間解決,就像有羞恥心的人類一樣。 安敘無奈,用心去養一只寵物,觀察粑粑情況也是必要功課。但小嗷是一只聰明的有自尊的神奇未知生物,他當然會尊重小嗷的隱私,像對待人一樣對待它。 第二天,小嗷精神滿滿的早起,和往常一樣沐浴在陽光下,盤旋的游動著,像一種奇異的舞蹈。 安敘見小嗷一如既往,松了口氣。 銀杏樹樹靈的謝禮應該是好東西,怎么可能有毒,是他昨天想岔了。 今天是實踐課的倒數第二天,萊恩教授要履行自己的承諾,帶小O們去參觀alpha們的機甲基地。 一大早,門外就熱熱鬧鬧的,走廊上都是omega的歡聲笑語。 安敘在屋里一邊翻筆記,一邊聽他們說說笑笑,腳步聲噠噠,等一切都平靜了,他才開門走了出來。 走廊上空空蕩蕩,沒什么人,安敘避開攝像頭,撥了撥袖子,小嗷聰明的會意,順著袖管爬上去,從安敘的領口里鉆了出來。 安敘發現,小嗷最近很喜歡走袖管快速通道,鱗片有意無意的擦過他的皮膚,雖然安敘偶爾也冒雞皮疙瘩,但總體來說很習慣了,至少不會像剛開始那樣,小嗷一接近就一驚一乍。 小嗷很懂事,小爪子不小心按到他的皮膚上,都是涼涼軟軟的,顯然是把尖指甲都收起來了。 不過,小嗷有時候還是有些調皮的。比如說現在,從他的領口鉆出來,還要故意多按幾下他的鎖骨。 鎖骨對安敘來說,是一個敏/感點。他人有些胖,鎖骨卻比較明顯,小嗷顯然很喜歡這個地方,甚至想在上面打滾。 安敘有些承受不住,每次小嗷經過他的鎖骨,他都得渾身一抖。雖然和小嗷好好說過這事,但對方好像沒聽到,仍然在上面按來按去。 安敘嘆了口氣,摸了摸小嗷經過的地方,去除異物感,抬腳先拿了個快遞,再去往銀杏樹的方向。 格爾跟著大部隊去參觀機甲基地了,安敘幫銀杏樹施肥也不用遮遮掩掩。 收了人家的謝禮,安敘覺得受之有愧,所以在最后植物園的這兩天,他想要盡量幫銀杏樹療傷。 「恩人,您可真是大好人!」 銀杏樹樹靈對他贊不絕口,搞得安敘都不好意思了,澆完化肥匆匆離開,前往龍槐樹的方向。 這兩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龍槐樹不如以前熱情了,和他交流時也吞吞吐吐,仿佛知道他在外面認識了別的樹。 “樹和樹之間也會吃醋?” 安敘心里也有這樣的疑問,他身邊沒有可以傾訴的人,就跟小嗷閑聊,看著對方萌萌的豆豆眼,“我覺得應該會,如果所有生物都有情緒,那一定是喜怒哀樂具備,嫉妒也在其中?!?/br> 想到嫉妒,安敘的思維又開始發散,想起來從前,他對外星球居民的貌美感到羨慕、嫉妒、不甘,到最后的麻木。 現在想起來好像有點好笑。 “外表也不是那么重要,”安敘自言自語道,點了點小嗷的小腦袋,“至少你不會嫌棄我不好看。以外貌定義一個人,不是正確的行為,還是要看言行舉止?!?/br> 安敘盤腿坐在龍槐樹下,和小嗷一起發了一天的呆,還記了一些筆記和心得,又好像什么都沒做。 盡管如此,安敘也不覺得這一天被浪費了,反而覺得十分的充實。 平時忙于學習,偶爾放松一下也沒什么不好,更何況今天還有了許多新體會,他的思想境界有了很大的提升。 安敘這般想著,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落葉,望著遠處漸漸落下的黃昏,準備打道回府。 忽然,大片的飛鳥從遠處的林子冒了出來,似乎有什么大動靜,與此相伴的,是安敘熟悉的聲音。 「救命!救命??!出大事了!有壞人來了!」 安敘眼皮子一跳,領起背包,快速的往飛鳥驚起的地點奔去。 小嗷趴在安敘的肩膀上,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似乎對這事不太感興趣,閉上眼睛。 安敘還沒趕到現場,銀杏樹樹靈給他傳音:「換一條路,不要跑,走路輕一點,對面有好多壞人!」 安敘心中一凌,心中閃過許多思緒,他聽從了樹靈的話,悄悄的從另一側走近,尚未到達地方,就聽到有幾個陌生的聲音在交談: “我們給他的樹里注射蟲卵,他怎么知道的這事?” “昨天他運氣好,樹把蟲子抖出來了,抖了他一身。他去查監控,老三把這事兒忘了,就暴露了?!?/br> “老三這個傻子!”那人狠狠咒罵了一聲,話鋒一轉,“算了,今天本來我們就要狠狠對付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br> 安敘安靜的靠在一棵大松樹后,聽懂了,這是格爾的仇家。 不要多管閑事。安敘腦子里冒出了這句話,但這件事不是閑事,是一場惡意的報復,可能毀掉一個人一生的報復。 安敘猜得不錯,他從這幾人的對話中,拼湊出了這一整個惡毒的計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