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遵長公主之令 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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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刺殺一事,和沈柏塵必然有關,可除了白若卿以外,朝中可還有人和沈柏塵勾結? 昨夜突發搜查,就是想打那些人一個措手不及。 可是,若真的和沈柏塵有關,在朝中隱藏了二十余年,當真是老狐貍,昨日那種情景居然一點馬腳都沒有露出。 陳媛不禁撇了撇唇。 霍余平靜地贊同:“沈柏塵和白若卿都只到長安不過半年,在那前,白若卿和沈柏塵并無聯系,前有劉芊妤,后有白若卿,哪怕這沈柏塵再有魅力,若無途徑,如何相識這二人,沈柏塵在長安中必有人脈!” 說服白若卿和他合作,這并不難,只要知曉白若卿想要什么,拿出打動她的籌碼即可,但白若卿進長安后,很少出府,他是如何跟白若卿相識? 這才是重中之重。 聽了霍余鐵面無情的話,陳儋和陳媛對視了一眼,陳儋輕挑了挑眉梢,陳媛不自在地移開視線。 陳儋問了: “朕沒記錯,白若卿應該是你嫡親的表妹?” 霍余垂眸,面不改色:“是非對錯,和她跟臣是何關系無關?!?/br> 陳儋意義不明地“哦”了一聲,讓霍余在心中嘆了口氣。 身為君王,這般八卦愛湊熱鬧,真該讓那些參他大逆不道的人好好見識陳儋這一面,豈是他樂意管那么多朝事?若得空閑,他寧愿耗費在公主府。 陳媛聽不下去他這么不著調,隱晦地覷了他一眼,將話題扯了回來: “可在地圖上找到了那扇上所畫之處?” 霍余和陳媛都看向陳儋,陳儋正了正神色: “有三處地方和扇上畫面相似,還未確認?!?/br> 陳媛擰了擰眉,她問:“哪三個地方?” “太陰山,龍湖,和洛勱城?!?/br> 陳媛和霍余都錯愕失聲:“洛勱城?!” 陳儋聳了聳肩,示意沒錯。 陳媛和霍余對視一眼,兩人臉色都不太好看,頗為凝重。 無他,這洛勱城曾是大周王朝的皇城! 霍余忽然說: “自二十年前大周滅亡,陸氏一直未曾放棄在洛勱城尋找玉清扇的下落?!?/br> 大周朝自建朝以來,除了戰亂外,皇城一直都未曾改變過,位居洛勱城,可事實是,洛勱城位置險峻,北側盡數是連綿不絕的山脈,可堪易守難攻。 以往他們都認為大周皇城立于此處,是因其地勢位置緣故。 可若不是呢? 畢竟洛勱城的氣候可不宜人。 倏然,霍余看向陳媛,他想起了一件事。 前世陳媛曾一段時間不在皇城,那時霍余不關注這位驕傲跋扈的長公主,只隱約記得那時她向南游玩去了。 近乎三個月,才回了長安。 如今想來,洛勱城就在大津朝的最南方。 陳儋抬手捏了捏眉心,有些疲累: “待回去了,我再讓人仔細核對地圖,確認后,再議此事?!?/br> 陳媛卻是搖頭。 霍余也同樣說:“不必查了,洛勱城?!?/br> 陳儋頗為意外,他提醒道: “此事關系重大,確保萬一才好?!?/br> 他說得沒錯,可陳媛等不了,沈柏塵敢在狩獵時行刺,昨日是她,下次是不是就要針對皇兄了? 明知身邊隱埋了一條毒蛇覬覦,陳媛不可能任由他潛伏下去。 陳媛瞇了瞇眸子,她和陳儋平視片刻,道: “待狩獵結束,我親自去一趟洛勱城!” 陳儋臉色頓變,第一次嚴厲地打斷她:“不行!” 陳媛擰眉。 “他將玉清扇拱手奉上,必有所圖謀,也許是在洛勱城設下埋伏,我絕不允許你以身犯險!”陳儋這番話說得斬釘截鐵,根本沒有回旋余地。 那三處地點,他早就查清了,一直不告訴陳媛,怕的就是現在這種場景。 他可以任由陳媛做任何事,但絕不允許這件事涉及她的安危! 陳媛知曉他在擔心自己,可陳媛有理有據: “玉清扇一事,皇兄不可能親自前去,你交給誰,都不如我來得可信!我身邊有徐蚙一,加上三百禁軍分批而行,安全足以得到保障,皇兄若不放心,再派二百禁軍隨行便是!” “而且,沈柏塵將玉清扇交給我,就代表了,他希望我去!皇兄別忘了,靖安長公主張揚無比,一旦出行必然大張旗鼓,若皇兄派旁人去,你尋何借口派遣那么多禁軍出動?” 只有她,派禁軍隨行,旁人只會道她奢侈張揚,而不會多想,誰讓她一貫作風不好。 陳儋被懟得啞口無聲。 她說得對,若此事交給旁人,很有可能走漏風聲,可別忘了,旁國和陸氏可都還在虎視眈眈呢。 霍余見這兄妹二人對持,誰也不相讓,但明顯的,圣上隱隱頹廢之勢。 他忽然插話:“圣上若不放心,可讓臣陪公主同行?!?/br> 陳儋頓時就有了發泄口,沒好氣道: “你也陪她亂來?!” 陳媛毫不意外地挑眉,她就知曉,若讓霍余選,他必然會站在她這一邊。 霍余甚愛見她驕縱的模樣,眸中幾不可察地閃過一抹笑意,他輕輕垂眸,面不改色地解釋: “公主并非亂來,當初周國血脈皆自盡在皇城,臣子也非降則囚,國亡家破,即使身邊有忠心之人,也不過爾爾,公主帶五百禁軍,足可應對?!?/br> 前世,公主并無防備,也平安歸來。 若非如此,霍余也不會罔顧陳媛的安危。 陳儋臉色氣得鐵青,但心中卻嘆了口氣,徐蚙一和霍余都護在身邊,她若要去,便讓她去吧。 午膳,陳媛是陪陳儋一同用的,霍余似腳下長釘子一樣,站著不動,陳儋嘴角抽了抽,客氣了一句: “霍卿不若一同用膳?” 霍余垂眸:“臣遵旨?!?/br> 陳儋心中呵呵,怪不得都說,人若不要臉,則天下無敵。 既是同宴,陳儋派人去將皇后也一同請來了,皇后明顯打扮了一番,雍容華貴自有母儀天下的氣度風范,一見陳媛臉上就帶了笑,待看清霍余也在時,她沒掩住,眼中稍xiele分錯愕,下一刻就收斂好情緒。 消息傳進旁人耳中,容貴妃將青絲上玉簪拍在梳妝臺上,玉簪易碎,直接斷了兩截。 近身宮女嚇得一跳,見她還要扔東西,忙忙攔住她的動作: “娘娘,這可是圣賜之物!” 若是壞了,那可是不敬之罪! 容貴妃動作僵在半空,半晌,她狠狠啐了聲:“她們一家子用膳,本宮倒成多余的那個了!” 臉頰上嬌媚的笑終究不復當初,想到陳媛,容貴妃不解,她弟弟究竟哪里不如霍余了? 陳媛竟然沒入眼? 白白折了她容家的臉面! 容貴妃心中不由得藏了絲怨懟,可她倒底腦子還算清醒,長公主是圣上的親妹,她們這些后宮妃嬪自比不得長公主來得重要。 不可得罪,只能拉攏! 容貴妃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她臉上神色恢復如常,嬌聲問: “子楓在何處?讓他來見本宮?!?/br> 見她壓住了小性子,宮女松了口氣,忙忙應了是,小跑出去。 容貴妃看著銅鏡中嬌媚欲滴的女子,有些失神,輕輕地呢喃: “子楓,你可要爭點氣啊……” 午膳后就是狩獵,陳媛困懨懨地回去睡了個午覺,待醒來時,才領著盼秋等人去了看臺。 臺階上,一見她,容貴妃就熱情地招手: “阿媛來了?!?/br> 陳媛撫了撫額,只要貴妃和皇后同出現在一個場合,必然要別苗頭,哪怕早就習慣了這種場合,每每夾在二者中間,陳媛也覺得不自在。 女眷除了少數,基本都在看臺處,陳媛不著痕跡地瞥了眼皇后,皇后嫂嫂依舊笑得雍容大度,根本不在意容貴妃的作為。 陳媛輕嘖了聲。 的確,皇兄對容貴妃是很寵愛,一是因為容貴妃家世,另一則是容貴妃也很懂得討他歡心;可相較而言,皇兄待皇后嫂嫂就多了幾分尊重。 對此,陳媛不知說甚,她只得慶幸,她有一位好皇兄,所以,她不會落得皇后和容貴妃這種處境。 她生來高高在上,也不會對容貴妃這種無可奈何的人有過多批判。 只是想要往上爬,有何錯?只要手段和能力可以撐得起野望,若撐不起,那自討苦吃,亦怪不得旁人。 陳媛落座,她困倦地打了個哈欠,容貴妃看得好笑: “阿媛這是剛醒?” 陳媛輕輕點頭,待視線落到容貴妃身后的人身上,陳媛當真無奈了。 好好的族弟,讓他趕考入仕不好嗎? 陳媛斂下眸中一閃而過的厭煩,再抬眸,她似有些驚訝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