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遵長公主之令 第39節
書迷正在閱讀:你科技強?我會修仙、拯救暴君后她只想咸魚癱、好你個負心漢、惡毒男配只想搞事業(穿書)、萬人嫌軍校生被綠以后[末世]、滅神榜、快穿:白月光說她不想早死、主力他總是幸運E[電競]、師弟他不好追、數萬英里外的蔚藍
“那你一心靠近我,可也是有所求?” 霍余將蓮子一粒粒地剝出,放進宮人拿進來的玉碗中,聞言,他手上動作一頓,才低聲回答: “自是有所求?!?/br> 求她身邊再無旁人。 亦求她平安無事。 陳媛等了片刻,就等來這么一句話,頓時瞪圓了眸子。 別人有所求,都是藏著掖著的,他還當真敢說出來?! 陳媛頓時覺得一口氣憋在了心口,上不來下不去的,格外讓人難受,她不由得冷呵了一聲: “太尉大人當真能耐?!?/br> 霍余知道她是誤會了什么,卻沒有解釋,而是捻了粒蓮子送到陳媛嘴邊,低聲說: “清熱解火?!?/br> 等陳媛冷靜下來,自然會知曉他是何意,但若現在和陳媛解釋清楚,只怕她會惱羞成怒,立刻趕他下船。 畢竟,靖安長公主怎么可能會錯意? 只會是旁人遮遮掩掩說得不清楚。 陳媛瞪著眼前的人,只覺得他在笑話她,蓮子送到了唇邊,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半晌,她才咬下蓮子。 當真是咬下,在霍余手上都留了一道痕跡。 她明顯察覺到霍余手指輕顫,指腹撫過她唇瓣時,陳媛才覺得這動作有些曖昧令人遐想,她稍頓,才堪堪若無其事地松口。 蓮子剛入口,有些苦,陳媛細眉擰在一起,她忙忙抿了口茶水,舌尖輕輕掃過唇瓣時,似乎還殘留了茶水的輕澀。 霍余早就收回了手,藏在衣袖中,指尖上稍有些疼,還有些糯濕。 他輕輕捻在指尖,莫名覺得那一條手臂都麻得近乎沒了知覺。 霍余心中笑自己沒出息。 二人明明有過甚近一步的接觸,甚至肌膚相貼也頗多。 可只要陳媛一碰他,他仍像當初陳媛讓他低下頭時,他眼睜睜地看著陳媛靠近他,很緩很慢,讓他將陳媛看得清清楚楚,也讓霍余將自己的感覺記得一清二楚,緊張中透著無措。 分明不該是他現在還有的情緒。 船舫內的氣氛一時頗為凝滯,透著些許旖旎,陳媛不斷喝茶水,似乎那粒蓮子格外得澀,霍余將兩顆蓮蓬全部剝完。 二人對視間無言,霍余忽然低聲說: “晚宴后,我在宮門口等公主?!?/br> 晚宴是家宴,霍余沒有參加的道理,陳媛又不可能不參加。 許是氣氛挺好,陳媛愣了一下,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好奇地問:“你等我作甚?” 霍余說:“陪公主用膳?!?/br> 宮宴結束,陳媛都會回府讓廚房準備膳食,這是陳媛一直以來的習慣。 但是,霍余特意等她,就為了陪她用膳。 陳媛扯了扯唇角,輕呸:“無聊?!?/br> 但須臾,她低眸抿茶水時,唇角似有輕微的幅度上挑。 霍余沒有陳媛悠閑,一盞茶后,忽然有一艘小船舫靠近,宮人在上方恭敬請安: “皇上請霍大人去御書房一趟?!?/br> 霍余板平了唇線。 他懷疑陳儋就是故意的,明明宮宴前二人才見過,有什么話適才不能說? 陳媛哪知曉這些,聞言,當即讓兩艘船舫靠近,讓霍余上了對面的船,斜睨了霍余一眼: “皇兄當真器重你?!?/br> 她話音不明,似還有些酸意。 同樣未去參加宮宴,皇兄明知她和霍余在一起,卻都不問她一聲。 霍余不情不愿地離開,陳媛也讓人將船帆靠岸,她剛要下船,余光不經意瞥見霍余剛剛剝好的那碗蓮子,抬手輕點: “讓御膳房做份蓮子羹?!?/br> 作者有話說: 除夕啦??! 大家新年好,有沒有收到紅包呀~ 先發一章,晚上有時間我再寫,沒有的話就明天呀 過年嘛,誰不知道忙不忙,么么姐妹們,祝新年暴富暴瘦暴美~ 第31章 晚宴時,圣上坐于高位,皇后和貴妃等人一個接一個給圣上敬酒,陳媛往日不覺得什么,但當她趁著熱鬧抿一口果酒時,才恍惚意識到一絲孤寂。 皇兄還是那個皇兄,但不再會是她一人的皇兄。 忽然有人喊了她,陳媛抬頭,就見陳儋好笑地看著她: “一杯酒你喝了半晌,今日可是中秋,你就不和我喝一杯?” 登基多年,陳儋從不曾在她面前自稱過朕,他待她真的就是捧在手心,真正做到長兄如父。 陳媛低眸輕笑,她舉起酒杯遙遙地朝陳儋抬了抬: “皇兄身邊美人環繞,還能記得阿媛?!?/br> 陳儋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但等陳媛仰頭喝酒時,他眼中卻閃過一抹若有所思。 正是因為他如今妻妾成群,才會不阻止霍余接近陳媛,他不希望在自己身邊有人陪的時候,陳媛只一人待在公主府。 她自幼就是最怕冷清的。 一杯果酒下肚,澀甜中透著股辛辣,陳媛忽然想起霍余。 他說今日會等她晚宴結束。 許是陳儋身邊人太多,竟讓陳媛心中生了一抹急切,酒過三巡,見陳儋一時沒注意到這里,陳媛招來盼秋,悄悄地離開了宮殿。 在她身后,陳儋若有似無地看著她的背影,等她身影消失在宮殿中,陳儋才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 滿殿依舊熱鬧,他眉眼間的情緒卻不可避免地稍寡淡了些。 陳媛帶著盼秋等人偷偷出宮,宮門前一輛低調內斂的馬車安靜地停在那里,不知等了多久。 陳媛隱約記得官員在午時宮宴后就盡數離宮,若霍余一直未離開,那他足足等了近四個時辰。 身牌亮起,禁軍立刻放行。 似乎聽見動靜,那馬車的簾子動了動,霍余從中探出頭,依舊是白日中的那身玄色紋理錦衣,夜色暗淡,但或許霍余過于欣喜和驚訝,眸子在夜間中格外地灼亮。 也讓陳媛稍有些不自然,遂頓,陳媛才明白他為何這種反應。 霍余根本不確定她會不會來,但哪怕只有一絲可能,他也等到夜深月明。 陳媛忽然聽到心臟猛然跳了一下,讓她手指輕顫,就這一會空蕩,霍余已經走到了她跟前,特別自然地伸手替她理了理披風的衣襟。 狐絨遮著脖頸,一張巴掌大的小臉藏在披風中,霍余垂眸看她,終究沒有忍住,偷偷彎了彎唇角。 公主當真和他出來了。 他眸眼莫名溫和,低聲問她:“公主想去哪兒?” 陳媛回神:“你讓我出來,還問我去哪兒?” 霍余離她很近,陳媛覺得手中的湯婆子似有些熱了,她平時冰涼的手心竟有些糯濕,陳媛不動聲色地蹭了蹭湯婆子外的絨布: “今日可是中秋,國公府不用等你回去?” 霍余稍一怔,他前世在公主府待了二十五年,許是這期間霍家缺席了甚久,哪怕回來如今,他也總想不起回霍家。 每年中秋,國公府都會派人來讓他回府,今日他還未回府,自是將這事忘了。 霍余情緒沒有一絲變化:“我派人回去說一聲即可?!?/br> 許是剛從熱鬧處逃出來,霍余的孑然一身格外合她眼緣,或者說,哪怕霍余當真想回國公府,陳媛也不可能放他回去。 他讓她離宮,他這一日合該就全是她的。 二人一起上了馬車,朝太尉府而去,等馬車越行越遠,一個小巷拐角處才駕出來輛馬車,提花簾似乎剛被放下,還有些輕晃的幅度。 慶安臉色稍有些不好: “是長公主?!?/br> 上了霍余的馬車。 陸含清手指敲點在窗欄上,聞言,并沒有什么情緒起伏。 在午后出宮,他發現霍余停在宮前未走,就隱隱約約地猜到了霍余在等何人。 只不過陸含清沒有想到,陳媛居然會真的出來。 陸含清輕輕搖頭,敲了敲車壁:“回府?!?/br> 慶安堵聲:“公子就任由他們這般?” 陸含清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他們一位是公主殿下,一位是權臣高官,我不過一介白身,你覺得我能如何?” 哪怕連皇室都在忌憚淮南,可他陸含清不過白身,遠離淮南身為質子,這滿長安的人都在觀望,莫非當真以為陳媛好聲相待,就和身處淮南一般了嗎? 慶安啞聲。 陸含清的一席話,讓他入長安以來就混混沌沌的腦子終于清醒,他終于意識到自己公子如今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