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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身形富態,滿臉絡腮胡的中年男人, 沖駕著馬車的獵人詢問到: “親愛的威廉, 請問能賣我兩只旅行鳥嗎?” “不好意思,這位紳士。我這些旅行鳥,是要做寢具的,所以現在不能賣給你。你如果需要, 其他獵人會幫你的,畢竟這些鳥比地上的螞蟻還要多?!?/br> 紅脖子的男人,摸了把自己的大胡子, 一臉為難地說: “可他們的,都是已經被打死了的旅行鳥,妻子埋怨我,希望我能賣一次完整的回來?!?/br> 獵人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說道:“那好吧!不過我會賣得貴一些?!?/br> 獵人翻身下車,準備從網兜里掏出兩只來賣給對方。 突然!系著網的繩子,不知道怎么了,就這樣毫無征兆地斷裂開來。 一個巨大的口子出現在旅鴿群上空。 隨著第一只旅鴿的飛出,所有旅鴿都比肩接踵,爭先恐后地飛向了天空。 “哦,該死的,我的鴿子,我的鴿子!” 在場所有人都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獵人著急忙慌地伸手,想要攔住四散而逃的旅鴿,可根本無濟于事。 只能眼睜睜看著旅鴿們,沖破牢籠,飛上了天空。 他急忙掏出搶來,朝天開了幾槍。一只旅鴿飛走前,還在他頭上拉了一坨鳥屎。 混亂平息后,剛剛打算買旅鴿的男人,早已經給嚇跑了,就留下一地鳥毛。開槍打下來三只旅鴿,加上網兜里那些受傷不能飛的,加起來一共十幾只的樣子。 意味著一個上午都白忙活了。 作為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李辭辛隱身在暗處。將整個城市游覽了個遍。 由于這里是南方,所以也有著相當多的黑奴。那些從歐洲來的白人平民,充當了這個城市里的中堅階層,組成了一個繁華的商業街,這里衣食住行,樣樣都有得賣。 就在專門販賣家禽的地方,就有許多販子的攤位上擺著旅鴿rou。 這些旅鴿基本上都是已經處理過的,鴿絨早已經被人拔走,內臟也掏空了。 活的旅鴿在這里難得一見,畢竟這些旅鴿的數量實在太多,實在不好存放。 大部分商販從獵戶那里收到的旅鴿,都是相當低廉的價格,比其他雞鴨鵝之類的家禽,要便宜許多。 加上旅鴿又好吃,所以買家都特別青睞這種特殊的rou食,并不存在因為不鮮活,就賣不出去的情況。 李辭辛將整個菜市場逛了一圈,蹲守在一個最大的旅鴿販子附近,等著太陽下山后,隨他一起回了家。 攤販住在一個小巷子里,由于早期的城市規劃相當不好。門前的臭水溝成了所有住戶傾倒污水的地方,常年散發著讓人作嘔的味道。就像是,把臭雞蛋與腐rou攪拌在一起的感覺。 李辭辛全程憋著氣,在這個屋頂上休息下來。這一次,他依舊是為做任務,違反了浣熊晝伏夜出的作息時間。 第二天凌晨四五點,天還沒有亮。攤販就已經起床,牽著他的驢子,開始出門進貨了。 這個年代還沒有冰箱,為了保證被宰殺的旅鴿rou不變質。商販們基本上都是一大早出去進貨。 獵人將捕捉來的旅鴿,集中在城市邊緣的一個倉庫里。 活著的旅鴿最貴,也最值錢,因為它們的鴿絨并沒有被血液污染。而一張鴿絨所制成的羽絨被,其價格,遠遠超過賣幾千只鴿子rou的錢。 這都不是一般人能消費起的,為了第二天凌晨,這些攤販能順利拿到新鮮的旅鴿rou。倉庫的老板,會驅使一批黑奴,讓他們上夜班。 李辭辛趴在窗戶上 ,一股鳥類特有的腥臊味涌入他的鼻腔,就著光芒,看清楚了旅鴿的處理過程。 活的旅鴿被擰斷脖子,最大限度的保證鴿絨的潔凈與完整。 隨后,手法熟練的工人,十指翻飛,鴿絨索索而下。這個時候,它們還是活著的,只是被斷了脊柱,動彈不得。 被扒光羽絨的旅鴿,被丟入下一個步驟。將其浸入開水中,已經了結了無數旅鴿性命的大鍋開水,渾濁成了黑色。 被擲入其中的旅鴿,神經反射地撲騰了幾下,馬上就沒了動靜。 下一個工序的工人將其撈出,趕緊把它們身上的長羽拔掉,在簡單的燒制過后,開膛破肚,成為一只可以拿出去販賣的rou鴿。 李辭辛觀察的時候,活旅鴿已經所剩無幾。 大小攤販們,陸陸續續地來到這里進貨。天將明時,便會帶著鴿rou離開。 同時,李辭辛也注意到,就在不遠處的森林里,冒出了一陣陣的黃煙。 李辭辛明白,那不是什么山火,而是硫磺煙。 與這些凌晨來進貨的攤販一樣,獵人們也喜歡選夜間活動。 只不過他們是在上半夜,這樣以來,用硫磺所熏死的旅鴿就能在規定時間,送至廠庫進行處理,這就是這個小城的旅鴿產業鏈。 對于這樣大規模,且擁有利益的事情,李辭辛心里清楚,光放生是難以解決的,有很多時候他也是分身乏術。 于是,他參考了之前幾次的經驗??磥碇荒苓x擇病菌。 在系統中一番好找,李辭辛終于找到了一種可以影響人體,但是不影響旅鴿的病毒。 不過,就在他準備實施他的計劃時,小寶發聲了: “主人,你不能再使用這種cao作方法來保護這些動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