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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到了嶺坡上時,此時的打虎隊已經重新啟程,李辭辛當即發出一聲咆哮。一陣陣的聲浪如同風卷殘云般回蕩在山林里。 打虎隊因此停下了腳步,紛紛看向聲音來源的坡嶺。 “楊老爹,這是……老蟲叫?”一個打虎隊的人問到。 領頭的楊老爹點點頭:“是,聽這響聲,估計是個大家伙?!?/br> “哪我們還進山去嗎?” “不進了!上去看看,這是個什么東西?!?/br> 說完,老獵人囑咐幾個年輕人守著馬和行李,帶領著其他人開始沿著獸道爬坡。 南方山區的植被往往荊棘叢生,根本沒有什么可供人上去的空間,加上蛇蟲鼠蟻,所以大家身上遮得都嚴嚴實實地。 眾人兩兩一組,互相照應著朝山頭包抄,脖子上還戴了一個尖刺的鐵項圈,每個人嘴里還叼著一根哨子,用來相互聯系。 半個小時后,這群漢子終于靠近了聲音來源的地方,李辭辛也等待多時。 離他最近的兩個男人正相隔兩米,并齊著爬上來,年紀看上去不是很大,二十出頭的樣子。其中一個人說: “強子,你看,那里有一顆羊開口樹,我去看看有沒有熟的?!?/br> “別去,你忘了楊老爹說的,不能單獨行動啊?!?/br> “怕什么,這么多人進山,管它什么妖精老蟲都躲起來了,好久沒吃羊開口了,實在是饞了,再說我們還有槍呢?!?/br> 說完,年輕男子便離開伙伴,橫著朝野果的所在走去。 兩個人都看不見,就在離他們幾米的地方,一只巨虎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們。 羊開口已經有不少熟透炸開了口,因此一些地方也叫“八月炸”。 男子喜出望外 ,天氣炎熱,看到果子難免把饞蟲勾出來。 于是他將槍背在背上,騰出手來摘果子。這時只感覺耳邊一陣風掠過,背后的槍帶居然憑空斷開?!酢跻幌伦訅嫷搅说厣?。 等年輕男子急匆匆地回頭,居然發現,槍支憑空而起,只聽得咔嚓一聲,碎成了兩節! 男子緊張地吞了口唾沫,驚恐地四下環顧。大喊: “強子,快來!” “怎么了?”叫強子的青年端著槍跑了過來,望著地上斷成兩節的老土槍,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就在兩人準備吹哨子通知其他人的時候,強子手里的槍也突然好像被什么力量往前拽了一般,從手里硬生生地脫落。 咔嚓,也斷成了兩節掉在地上。 咻!兩個人同時抽出腰間別著的砍刀,常年勞作的肌rou緊繃著。背靠著背環顧周圍,仿佛如果那個暗中隱藏的怪物一出來就會被亂刀砍死。 兩個人拼命吹起了哨子,聲音急促而尖銳。 不遠處的人聽到后也開始吹哨子,一個傳一個,這也引起了獵狗的吼叫,馬上整個山頭就充斥了哨子聲和狗叫聲。 隨著不遠處的人和獵犬紛紛趕到,兩個人松了一口氣。 此刻,離他們大約三十米的地方,又有兩個人吹起了哨子,原本會合的幾個人,紛紛朝那個方向趕去。 一路上穿越荊棘刺叢,裸露的皮膚都或多或少添了一些傷痕。到那一看,居然和強子兩個人一樣,槍支都裂成了兩節。 這一下子讓眾人安靜了下來,這老虎還沒有打到就平白無故失去了四把土槍,這可是村里重要的財產。 躲在暗處的李辭辛,看著眾人圍著一起,又聽他們說了一些話: “楊老爹,這是怎么回事?之前進山可沒有碰到這樣的怪事!” “會不會真的有山神?”一個少年講,“我昨天聽山里袁奶奶講,她家里進了老蟲,然后被山神趕走了,她還燒了紙錢?!?/br> 一個中年男子聽了,一臉嚴肅地說: “后生仔,不要亂講話,我們現在是社會主義國家,這種封建迷信要不得?!?/br> “那怎么辦……” 年長的楊老爹一直沒有說話,而是拿起斷掉的□□看了一會兒,說到: “這老蟲還是要打滴,這上面這頭既然沒有找到,我們就不找了。我們繼續往里去。終有一天會碰到的?!?/br> 眾人一無所獲地下了山,最后在坡腳集合,繼續組隊往山里走。李辭辛思索了片刻,也依舊跟了上去。 可能是頂級猛獸的存在,讓獵犬和馬匹焦躁不安,時不時會出現停步亂叫的情況。李辭辛索性故意落下一些距離,而經驗豐富的楊老爹也時不時回頭張望。 又進去很遠,打虎隊終于發現了一頭老虎。 眾人齊心協力將老虎一步一步地逼上窮途末路,李辭辛發現這頭倒霉的老虎就是之前襲擊老太太一家的那“一只耳”。 當李辭辛比打虎隊先一步找到它時,它正如困獸之斗,枯燥不安。 李辭辛的身體顯現出來,熟悉地感覺一下子鎮住了“一只耳”,只見他四肢伏地,把頭顱低了下來,露出脖頸,以示臣服。 望著臣服的老虎,李辭辛把它趕到了一個石洞里,并警告它不要到處亂走動。自己則轉身走了出去。 這一次還是和上次差不多的戰術,不過這次是三個人一組,多了一個照應。 李辭辛想了想,故技重施,又毀壞了一把土槍,當他想再毀一把時,其他人也反應了過來。子彈上膛,隨時準備在槍支懸浮之時將子彈打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