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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是高三開學了,李辭辛收拾好各科老師布置的暑假卷子,準備去學校。 市一中離小姨家不遠,公交車坐幾站就到了,李辭辛收拾好東西就出發了,沒有等表弟表妹,平日里他們讀高二,也不太愿意和他這個表哥走到一起。 別了校園一個暑假,李辭辛在公交車上,看到許多新生和家長,拎著大包小包走進校園,感嘆新一屆高一也來了。 兜兜轉轉,李辭辛找到了自己的班級,跨步走了進去,一下子原本吵吵鬧鬧的班級里突然安靜了下來。 李辭辛沒有理會同學們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徑直地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一個長相帥氣,氣質溫雅的男生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笑著對他說話的人。 “李辭辛,你來了,你這兩個月瘦了好多?!?/br> 李辭辛撇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安靜的坐下開始掏書包。對方的笑臉也有點掛不住了。 這時一個女生陰陽怪氣到: “他干了那樣惡心的事,還裝出這樣一個冷漠的樣子,給誰看??!” 一時間,空氣有些凝結, 李辭辛將自己暑假作完的歷屆高考卷子,重重的放到桌子上,隨后扭頭看了一圈教室里的人。 擲地有聲地說道: “上學期我就說過,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你們有證據大可以拿出來證明,如果是我做的,我立馬退學?!?/br> 被反駁的那個女生也沒有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李辭辛居然還有不小的氣勢,她漲紅著臉繼續說道: “現在你怎么說都行??!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個暑假了,監控估計也早清除了,你現在反正死無對證。我們卻是有蔣興羽,看到你期末考試前一天晚上,一個人偷偷摸摸地從教室下來!” “哦,是嗎?那天的確是我最后一個離開教室,在下樓時碰到了蔣興羽,可我沒記錯他也是在上去,那按理來說他才是最后離開教室的人,你們怎么就不懷疑他?” “你別血口噴人!”蔣興羽皺著眉頭,看著李辭辛說道。 李辭辛看向仿佛一臉無辜的蔣興羽,沒有說話。 那個女生一臉嫌棄的看著他,準備繼續說下去,旁邊的同桌拉了拉她的衣袖,小聲的說: “算了,琳琳,事情已經過去了,就別再追究了?!?/br> “不行,羨魚!對于這樣道德敗壞的人,我們要堅決反對到底!” 說著,女生甩開同桌的手,直視李辭辛說: “呵!為什么不懷疑蔣興羽?人家班長家教優秀,為人處事更是溫文爾雅,而且,他和羨魚一直都是門當戶對的好朋友。你說那惡心的事是他干的,誰信吶? 還不是你個死胖子做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之前經常借問英語作業來靠近我們羨魚,你根本就是居心不良??吹侥氵@胖臉我就想吐?!?/br> 李辭辛被氣極了,心肺功能強大卻也受不了氣,一受氣就感覺胸膛鼓鼓的,要炸了一樣。 上個學期末考試的早上,林羨魚,也就是他們班上的學習委員,也是市一中的?;?。 她發現自己的桌子里有一封信,她打開看了看,是一份情書,內容用詞極其露骨下流。她沒注意的沾染了上面奇怪的黏液。 林羨魚惡心之余,湊近聞了聞。一股腥臭味撲面而來,結果被周圍的男生點破,這液體疑似男生的精/液…… 林羨魚當場就吐了,立刻沖到廁所洗手,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到底是誰做的這么惡心的事。 結果蔣興羽突然蹦出來一句:“前天晚上我返回去拿傘,好像看到是李辭辛最后一個走的?!?/br> 這一下子,所有人就都下意識地以為是李辭辛做的。 因為當時差一個小時就要期末考試了,學校也不會因為一件事擾亂學校這場重要的考試。也就沒有人去查監控。 原本李辭辛覺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也就沒有太在意,依舊默默無聞地專心考試,滿眼只有學習,根本沒有在意別人嚼舌根。 等他考完,打算和同學一起去查監控時。同學們已經做鳥獸散了,他也就沒有繼續想這件事,結果,發現學校相關論壇都在討論這件事情,自己也被班級群禁言了。 好像這盆臟水就這樣潑在身上。于是整個暑假前半段,他都昏昏沉沉的,莫名背了個色魔的名號,難受極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在沒有影響他堅定的學習信念,期末考試他依舊是全年級第一。 而等碰到系統,他重新燃起了生活的斗志,不然他也不可能像今天這樣,有條有理的反駁對方。 回過神來的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碰到蔣興羽的時候,的確是最后一個人熄燈離開教室,可明明上樓的蔣興羽才可能是最后一個離開的人,所有人卻都情愿相信自己是那個變態。 以往的李辭辛,可能就這樣忍氣吞聲接下這口黑鍋,不過現在,他一定要爭一爭!他有系統做底氣! 李辭辛表情平靜的看著眾人,開口道: “相信大家有沒有聽說過一個類似的故事,一群人抓小偷,發現嫌疑人是一個流浪漢和另一個紳士。至于哪個是小偷。眾人自然是覺得打扮破爛,舉止粗俗的流浪漢是小偷。畢竟舉止優雅,衣冠楚楚的紳士怎么可能是小偷呢! 這么簡單的道理不用我挑明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