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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抬頭看著他,又癟了癟嘴巴,“這不一樣的?!?/br> 他雖然小,但他這么多天通過大人們的描述也知道這個瘟疫很厲害,又不是普通的小病,很有可能還會死人,吃糖葫蘆才不會好。 沈天天撓了撓腦袋,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小小。 麥穗伸手過去揉了揉他的頭,笑著說:“打起精神來,大jiejie不是在這里嘛?!?/br> 小小半耷拉著眼皮,“我只是擔心阿娘和哥哥……還有阿爹,也沒有回來……” 說到小小阿爹,他比干爹都要先一步離開小石村,這么幾天干爹都帶著大夫回來了,還不見小小他爹的音訊。 麥穗直覺是出了點什么事,難不成那個在醫館倒了的男人就是小小他爹? 麥穗推算時間,想著之前與村里人對話的細節,大致上能確定那個男人就是小小他爹。 如果真是這樣,一家四口三人都病了,若是找不到治愈瘟疫的方法,小小一個小孩子…… 麥穗不愿再想下去。 搭著馬車日夜趕路,麥穗她們在第二日清晨的時候剛好到達鄰水鎮。 鄰水鎮不像永安鎮一樣是縣衙所在地,沒有城墻,就是一群房屋街道鋪子組成的集市。 但現在鎮子周圍一圈全部用木柵欄圍了起來,上面帶著刺網,每隔一定距離還有一位官兵值守防止人隨便進入。 隔離營就設置在鎮外,用布搭了幾個帳篷,帳篷外有人砌了灶,支了鐵鍋,被隔離的人三三兩兩坐在一起,看到麥穗一行人都投過來目光。 在看到麥穗身后跟著的一頭熊后,嚇得人趕緊驚叫起來準備跑。 兩個官兵那些長矛過來兇道:“安靜,不許生事?!?/br> 然后又走過來攔在麥穗她們面前,從懷里掏出來一份畫像看了看,對同伴說。 “是朱大夫說的小石村過來隔離的人,這女的跟這畫像一模一樣,還有頭熊?!?/br> 麥穗瞅了一眼他手里的畫像,頓時黑了臉,這位大哥是不是眼神不好,那畫得如此抽象哪里就一模一樣了,棕熊也硬生生被畫成了浣熊。 官兵收了畫像,看著麥穗說:“回來的兄弟交代過你們這群人訓了一只熊,你們自己管好熊,若是出了事,論法處置?!?/br> 麥穗沒好氣的回答:“知道了……” “你們,都是小石村過來的,住最外面一個帳篷,沒有我們允許不能私自離開隔離營方圓五百米?!?/br> 官兵這樣說著,立馬就有人大聲反駁了起來,“她們不能跟我們住在一起!” “對,她們是從小石村過來的,這瘟疫就是從小石村傳出來的,那是個毒源地,她們一定身上也染了!” 這種排斥,麥穗一路走過來已經見怪不怪,剛開始還會心里不服和憤懣,現在內心毫無波動,也沒有想同她們爭辯的欲望。 麥穗只覺得可笑,都在隔離營了,誰身上又能干凈到哪兒去。 官兵把那幾個人訓了一通,麥穗自顧的進帳篷給一行人挑了個位置。 只要麥穗走進,一群人就唯恐避之不及的抱著被褥躲開,仿佛她就那個行走的病源體。 麥穗無所謂的笑笑,還就正好能寬敞點。 第144章 獲許進鎮 麥穗挑了個最里面的位置,小熊就臥在帳篷后,跟麥穗只有一布之隔,若是有什么事,直接一爪子撕碎帳篷就能進來。 那幾個生事的人憤憤不平的回到帳篷,看見麥穗她們氣不打一出來。 “看你們也不像是青縣的人,真是禍頭子,都禍害到我們頭上來了?!?/br> 另一個女人陰陽怪氣的說:“我說大伙兒,可千萬不要跟她們講話,一定要離得遠遠的,保不齊哪天就被她們身上的瘟疫傳染躺著進醫館了?!?/br> 麥穗冷冷的看著那兩人煽動帳篷里的氣氛,干爹在外面和官兵交涉能不能進鎮子里去,之前就是他找上朱大夫,忙前忙后幫了不少。 麥穗外表就一小丫頭片子,帶著小小一個幼童,還有一個大齡幼童沈天天,忽略那頭熊的話,看起確實勢弱。 沈天天無聊咬著自己的手指甲蓋兒,那兩個人指指點點的嘲笑著:“你看那個大男人,居然啃手指甲,哪個正常男人會做這種事,怕不是腦子有點問題吧?!?/br> 說完,其中一個人戲弄起沈天天,“喂,你叫啥名字?” 沈天天停下啃手指甲蓋的動作,真誠真摯的回答,“大娘好,我叫天天?!?/br> 問話那人也是新婚出頭二十來歲,這會被沈天天叫大娘,氣得一張臉都紅了,怒道:“你管誰叫大娘?你也不瞅瞅你那副樣子,明明比我還老,有什么臉皮叫我大娘!” 沈天天雙放到膝蓋,乖巧端正的陳述:“阿娘說的,要有禮貌,要有輩分,村子里的人我都叫大娘,要尊敬大娘?!?/br> “呸,你這個傻子,你娘腦袋也是讓門夾了,不然怎么養出你這么個智障?!?/br> “什么是……智障?”沈天天歪著腦袋疑惑的問。 那女人氣得大罵,“就是你!” 沈天天被罵得一懵,他除開智商只有十來歲左右外,對于其他事情的知曉少得可憐,就像是一張單純的白紙,上面只有他阿娘給他描繪的一些美好的,禮貌的東西。 小小見沈天天不反駁,氣得回頂,“老女人,你欺負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