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
劉大媽忍不住反擊,“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人家院子里來,不是做賊是干什么?” 大牛二牛站在一旁,沖村長點點頭。 白日孟插話了,“就算要審,也得先把我娘放了,把人嘴堵著不讓人申冤算怎么回事?!?/br> 聽到申冤兩個字,當下就有人罵白日孟不要臉。 不過村長還是點點頭,讓人把王氏嘴里的布團取了,松綁。 頓時那潑天的罵聲就跟開閘一樣xiele出來,震得在場人耳膜發疼。 村長掏了掏耳朵,皺著眉問王氏:“你先自己說,你來穗丫頭這院子干什么?” “睡不著,路過,看看?!?/br> 有人提出質疑,“看什么需要進到人家院子里?” 王氏瞪了回去:“她自己門沒關,我不湊巧進來了而已,院子里的東西我可一點兒沒動!” “穗丫頭,東西少了嗎?”村長望向麥穗。 麥穗笑了笑,“沒少,反而多了?!?/br> 她這話引起大家的疑惑,王氏也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麥穗指了指院子里那放著的兩桶水,“多的東西在水里呢,姥姥也確實是來看看。只不過……是看我死了沒有?!?/br> 眾人聽著她這席話,緩了一陣,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穗丫頭,你這話啥意思,你是說王氏要害你,在你水里下東西?” 麥穗點點頭。 “放你娘的狗屁!你個死蹄子還想污蔑我,你有什么證據!”王氏罵著就要沖上去打麥穗。 剛邁出沒一步,就孫二牛伸腳一攔,摔了個狗啃泥,然后又被人按在了地上。 “有沒有證據,姥姥你喝一口這桶里的水就行了,這是我早晨從我屋后那個水井里打來的,新鮮著呢?!?/br> “我,我憑啥要喝,萬一是你自己放了什么東西呢!” 這時孫二牛忍不住了,“你個老婆子說這話也不怕遭天譴!麥粒跟麥谷就是喝了這水中了毒,現在都還在我家由我娘看著呢!要不是穗兒meimei沖出來被我碰到,怕是大夫都來不及請,人就要上西天了!” 孫二牛氣鼓著幫子,振振有詞,“隔壁村的華大夫就是我背過來的,他能作證!” 眾人大駭,村長也忍不住驚懼的看向王氏,又看著麥穗,“弟妹,沒事吧?” 麥穗深吸了一口氣,“所幸是爹娘保佑?!?/br> 人群sao動起來。 劉大媽驚恐的大吼:“這王氏是要殺人??!都敢往井里下毒,得把她送官府!” “對!送官府,讓縣老爺賞她板子!” 大家跟著吼起來,白日孟站不住了,忙蹲到自己親娘面前問:“娘,不是真的吧,你沒下毒吧?!?/br> 王氏啐了一口,“好你個賤蹄子,空口無憑就想污蔑我,就算這井水里有毒,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下的?” 胡可兒見風造勢,“就是,這丫頭向來不喜歡婆婆和我,從小在家里也是偷jian?;?,牙尖嘴利,打碎花瓶還賴到我飄兒身上,這么大的事也敢污蔑我婆婆?!?/br> 白飄心虛的轉了轉眼珠子,卻還是幫腔:“就是就是,她還偷我的珠花?!?/br> 麥穗簡直氣笑了,“這村里,與我家結怨的,除了你王氏,還有誰?況且這口井就我們吃和對面雄家兄弟用,但他們從來只打水澆地。所以不是沖著毒死我們家來的是啥?” “就是,這王氏就是個黑心肝的,大雪天的就把人家趕出來,想凍死這三孩子??上思覜]凍死,日子還越過越好了,這王氏看不下去了,就來投毒。是她那副惡毒心腸能做的事兒!” 白日孟皺著眉粗聲道:“這話也不能這么說,又沒有人看見我娘來下毒,你們可不能一張嘴咬死人?!?/br> 院子里頓時安靜下來,王氏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看著滿臉陰沉的麥穗。 誰知下一秒,人群中突然有人說:“俺昨晚看見了?!?/br> 村民聞聲望去,自動讓出來一條路,只見住在麥穗屋后的竹林對面的雄二走了出來。 看著王氏說:“俺剛剛聽到動靜才過來,以為是遭了賊,現在才聽明白是有人下毒。俺昨晚起來竹林撒尿的時候,遠遠的看見一個人影在那水井邊徘徊,然后像是扔了什么進去,就鬼鬼祟祟的躥到了竹林里?!?/br> “俺當時被嚇了一跳,也以為是賊,然后我就偷摸跟在她后面,看她要偷哪家一路跟著,只見她進了白家的院門。當時俺沒想明白她這大半夜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就回去睡了,現在看來她就是來下毒的?!?/br> “對了,她昨晚也是穿了這身,走得急,沒注意自己的衣服在竹林被刮了,喏,這是俺撿到的布塊兒,你們看看跟她身后那塊兒合不合得上?!?/br> 趙大嬸第一個沖出來,拿過雄二手里指姆大一塊兒的布塊兒,“我來看!” 趙大嬸在一眾注視下掀起王氏的衣服就開始查看,突然「嗨呀」的大叫一聲,看著村長:“合得上合得上,這顏色料子形狀都很她身上少的這塊兒一模一樣!” 白日孟不信,自己親自比對一番,一瞬間心也涼了下來。 雄二又補充說:“昨日傍晚我干活兒干累了,也喝過一瓢這井水,沒啥問題,所以這毒一定就是昨晚下的?!?/br> 村長面若寒霜,“王氏,人證物證俱在,你狡辯也沒用了?!?/br> 白日孟一家想勸,面對眾怒,又不知道怎么開口,心虛的站在一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