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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宮城老老實實指明了方向,出于好奇,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你不會是想給皇帝戴綠帽子吧?!”真是條毫無節cao的龍。 龍津沒回答這座無聊的皇宮,第一時間去了新晉貴妃所在宮里,然后就看到貴妃和她護送陪嫁的侍衛兩兩對視,含情脈脈。 京城貴女,絕大多數都是去過龍吟寺求佛的,龍津一看這兩個人就知道了,年輕的貴妃早就心有所屬,不管皇帝行不行,貴妃八成都是要給新帝織上一頂又綠又圓的高帽子。 不過皇帝不一定不知情,至少看他們的面相,應該是雙方都在釣魚執法。他逛了一圈,除了貴妃之外,宮里的女子,基本上都沒有子女緣,按照許家小姑娘所言,貴妃那短暫的子女緣分,也不是給皇帝生的,根本就不可能繼承大燕江山。 龍津化作原型,長長一條,直接掛在了朱紅色的宮墻上,四只龍爪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打著宮墻,心中暗暗盤算:他都給皇帝治過病了,皇帝卻還是不行,難道說,天道定下,大燕注定要亡?不,龍津不同意!他有理由懷疑,老天不是在針對皇帝,是針對他這條逆天成龍的龍脈。 人間的靈氣稀薄,尋常草木基本是沒有辦法化成精怪,最多是開了靈智,表現得和人一樣聰明,活得久一點?;蕦m是聚集龍氣所在,他也整整花了八百年,挨了那么多道雷劈,才修煉成功,龍津辛辛苦苦八百年,絕對不能這么輕易認命! 龍爪抓碎了宮墻,氣勢洶洶地躍下墻去,問題的關鍵就是在燕棄身上,他要抓住新帝這個變數,改變自己的命運。 巡邏的士兵被巨響聲嚇了一跳,扭頭一看,磚瓦礫石碎了一地:“好好的墻怎么塌了?!”而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金龍已經一飛沖天,直接奔赴天子所在。 在集英殿的燕棄感覺很不妙,陌生的神秘男子消失之后,周圍的一切恢復了正常,他盯著桌子上完好無損的瓷杯,揮袖拂下,杯子落在地上,立馬就有護衛闖進來:“陛下?!” 燕棄指尖掐進了掌心,壓著嗓子道:“無事,出去!”宮人相當迅速的換掉了碎掉的杯子,擦拭掉地面的茶漬,上了一套嶄新的紫砂茶具。 茶水是熱的,不算太燙了,也絕對說不上冷??墒茄鄺墱喩砩舷卤炔杷€要熱,他的面色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潮紅,身體里涌動著一種陌生的奇怪的原始的沖動。 此時此刻,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絕對不可以讓任何人看到他現在這幅樣子!燕棄潑了茶水,熱茶燙在他的手腕上,加重了先前的傷勢。 他的左手腕有被捏出來的印記,當時被人鉗制的感覺就像是骨頭都要碎掉,對方松開手之后,雪色的肌膚上留下了一道無比清晰的指印,因為淤血,它甚至夸張的呈現了青紫的顏色。 燕棄心中默念《清靜咒》,試圖在短時間內擺脫這種失控的狀態,才念了沒幾句,那種奇妙的被隔離的狀態又來了,消失在他面前的俊美郎君站在他的面前,目光定定的看著他。 對方生了一雙含情妙目,標準的丹鳳眼,內勾外翹,眼睛清亮,神韻脫俗,兩個人就這么對視著,也不知道這種傻呆呆的互看了多久,龍津終于看出了一些名堂。 龍津問登基了沒幾天的新帝:“如果你的妃子生的不是你的血脈,你愿意把皇位傳給她的孩子嗎?” 其實不一定要燕棄的親生血脈,他可以把貴妃同別人生的孩子算做燕家人,本朝不更名不換姓,天道是認可這種漏洞的。 燕棄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实凼遣豢赡芴鎰e人養好大兒的,雖然有些人愿意,可燕棄決計不可能。 龍津主動地握住了天子的手,這次他的動作很輕柔,和皇帝講道理的聲音像是溫柔的春江水:“生恩不如養恩大,自己的孩子不一定孝順,你多培養一些,還能確保找個最好的?!?/br> 金龍許下諾言:“我們的利益是一致的,就算你沒孩子,我也會幫你的,到時候就算是他們不給你養老送終,我也可以給你為你摔盆,只要你勤勤勉勉,定能名垂千古,讓大燕江山再堅持個幾百年!”他不貪心,十年太短,千年萬年太長,好歹湊個整,再來個兩百年,湊成一千年。 燕棄完全不知道這個莫名其妙的人到底在說些什么東西,聽到某些話也只覺得諷刺,他上位的手段并不光彩,這算是做得再好,歷史上的名聲也好不到哪去,而且燕棄也并沒有非常稀罕燕家江山,他最初的目的只是為了搶回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 略一分心,燕棄就不受控制得發出一聲低吟,他立馬緊咬牙關,雪白利齒直接在唇間咬出血來,口腔中充斥的鐵銹味讓他稍微恢復了一些清醒。此時青年的腦子正在竭力的對抗著身體的本能,他怕自己一開口就是奇怪的音調,只好繼續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言。 天子垂著眸,宛若一座不會動的雕像,手腕處時不時傳過來的疼痛感能夠讓他保持清醒,不被眼前的妖魔鬼怪迷惑。 而龍津說完前面幾句話之后,終于注意到了燕棄目光所及之處,然后就看到了那一圈十分猙獰的青紫痕跡,很明顯這是他之前干的好事。 人類的軀殼實在太嬌弱了!雖然心中這般腹誹,龍津還是頓時心虛起來,他剛剛說了要幫燕棄,結果就做下這種事,這可不是一個好盟友應有的表現,為了表明自己的誠意,他輕輕的拉起對方受傷的手,然后在青紫的骨節處舔了舔:“看,好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