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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今夜的年寶玉則雪山就是這么冷,冷到人必須變成動物,然后以此換來水下的這種代謝方式。 然后,現在都不會說話的兩條氐人龍才一起追隨著各自‘大腦’的生物本能,并身處這一片生命的水流徹底地擁抱在一起,又一同向著頭頂的天空發出了一模一樣的龍叫聲。 “——??!” “——??!——??!” 這一刻,兩條氐人龍到底在和對方說什么。 天和地,好像唯有它們自己才明白了。 因為外面的世界再大,不過三種語言的愛情,陸地,天空和海洋而已,可好像只有它們兩個,才能真正聽懂這世上唯一一種陌生的語言。 這種只屬于二人之間的語言,叫自然的語言。 而它們現在口中所說的那句話,恰恰就是……我愛你,我那來自另一半世界的愛人,我真的……好愛你。 (4) 這一瞬間,當新地球的下方,兩種不同的龍叫聲一起響起來,水下因為兩條尾巴攪動而掀起的泡沫直接沖刷上水面,將陸地上的稀薄氧氣都一下子改變了。 被剛剛的‘龍叫’聲刺激到了什么,又或者從中啟發和領悟了什么。 水下的某個短發男人當下仰頭失控狀態瞬間睜眼,更忍不住一把用手拽住某人的長頭發拉他下來。 長發男人的一頭落在肩膀上的頭發被他抓進掌心,又由他的手指用力拉扯帶來兩個人互相折磨般的疼痛感。 然后,據說不能開口說話的‘元薤白’才閉眼圈住他的脖子和背部,抬起自己純粹被欲/望浸透眼梢的雙眼,直接第一次報復性開口說話了。 【“干/你的?!薄?/br> 這二人的‘大腦’才能聽見的耳語。 短發男人在‘大腦’精神高度亢奮下,單手摟著長發男人的聲音都莫名了低啞不少。 他歪著頭,眼睛在月光下讓萬物面對他都失色不少,可那種眼神又好像有一團在火蓄勢待發。 他浸透在這片水中的后背比玉還潔凈,皮膚光滑,一整個腰線更在水的包裹下泛著身體的無暇。 說完,元薤白還立刻發泄情/欲般側頭一口咬在長發男人脖頸上,主動留下了一串牙齒痕跡。 對此,茯神被元薤白側身一口咬到脖頸,又感覺著對方就此吞下自己的全部也沒閃。 他這種人向來也沒什么怕不怕疼,更低頭用力扣住元薤白的腰來了一句道, 【“是我該干/你的?!薄?/br> 這話,長發男人瞳孔中目標高度集中在一處,口氣帶著十足充滿控制欲地說。 他進而還讓元薤白落入自己手掌中去低頭霸占他的嘴唇口腔,完完全全讓短發男人發出呼吸紊亂的聲音。 聞言,元薤白在他懷中失去了自由,聽了這話也沒躲開他的吻,可在二人相互控制彼此行動力的動作下,短發男人的嘴唇一邊開合主動接受他時。 被刺激到頭皮發麻的元薤白處于后仰狀態下,也和他一起持續玩起了這種彼此較勁才覺得好玩的游戲。 這種放著滿世界任何人不管,用‘大腦’去控制對方必須留在這里的模樣可以說很狡猾了。 可他們就是在玩,怎么玩覺得有意思就怎么玩,在這一片皎潔的倒影中,他們的長發和短發,肌膚和背肌都那么強大。 兩個被欲/望和情感充斥各自世界的成年男人在這種激烈的氣氛下,越進化越接近對方情感世界的動作都可以說很像了。 一句干/你,既像是宣泄,又像是發表主權。 可不得不說,這也算是元薤白這輩子第一次開口說出現在這種話了,平時要聽到元薤白張口說一句比登天還難,更別說是這種用詞了。 但淡水生命本來就是地球上最強大的水體生物之一,哪怕他外表再怎么漂亮,但這種互相剝奪對方自由的樣子,也真的都是屬于獵食者了。 所以,今晚的某個淡水龍也不管了,他好像也瘋了,他極度需要一點粗鄙無恥的真實感來刺激自己矜持,敏感的神經,以此宣泄他的欲/望和世界了。 他更是第一次也想讓這個他早就欲罷不能的人對自己認輸為止。 他還一副也要和某人變得一樣像個神經病,隨著那個人再度發揮本性的動作,一口口也用力咬到他這身讓自己愛不釋手的深色皮膚上都變得血淋淋。 但眼看二人都這么活生生在身體上見了血。他們好像還是不肯松口放過彼此。 兩個人更被鮮血下糾纏帶來的感覺刺激到握著對方的脖頸往下繼續,并直接讓二者周遭的白天都直接變成了黑夜。 過程中,水下的元薤白始終不肯罷手放開茯神的自由,茯神也低著頭無理地剝奪他的自由。 要不是,他們的身體現在還死死地抱在一起,不是天生的仇人,是真正的愛人關系,元薤白這架勢也某人沒什么區別,根本就是徹底的rou食系了。 可長發男人偏偏也就是能做到一邊接住對方的全部招數,一邊壓根不在乎元薤白這么和自己玩,也陪他更狠,更用力地往下繼續。 不過,元薤白私下有一天竟然也可以這么猛,這么狠,絲毫不讓著面前的這個人,一般人一定很難相信。 但誰讓茯某人非要拉著他第一次做回自己的本性呢,這不就成功把過去的小桃花變成現在這種嘴里也會開口這種話的男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