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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對。 它好像還會裝死。 這么一想,它才是會吃掉外面那群可憐的生物的‘捕食者’吧。 “……” ‘男媽祖’心底這一句句抱怨的樣子好像是很不耐心的。 但‘他’的心態又好像沒一點生氣嫌麻煩的樣子。 事實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男媽祖’從一開始的某些不由自主的行為,已經注定了他今后龍生意義上的不歸路了。 “……” 可當我們‘男媽祖’一點不成熟穩重地開始東想西想,又為手邊這個粉紅色小麻煩的去路思考時。 也是這時,‘他’才注意到粉紅色的小爬爬還在用自己眼睛一眨不眨地一直盯著‘他’。 那如桃花一樣天生風流多情的小眼神…… ——還相當‘含情脈脈’。 十二塊:“乜啊~” 大爬爬:“……” 要不是,早知道它這個特殊品種一生下來就喜歡這樣叫喚。 不僅如此,它們的祖先們當初還和同屬于一個亞種的大爬爬祖先在習性上截然不同。 我們的‘祖師爺’真的是要怕了這個自古聞名的淡水‘芳心縱火犯’了。 天生很喜歡交/配。 天生很喜歡發/情。 還天生很喜歡用各種好聽美麗的叫聲來吸引同類。 甚至,只要是完成了性.成/熟。 無論公母,這個物種從這一個春天到下一個春天都不會停下交/配的舉動。 更可能會在對生物發/情,□□后,生生世世對同一個個體癡心不變。 這種專門為了情感豐富到不像正常生物的奇怪淡水生物,怎么看都和眼前這個白白胖胖的家伙差別很大吧。 不過,小‘縱火犯’現在發出的叫聲。 憑良心說,無論是之前學人,還是現在這樣,都還是很可愛的。 所以,靠叫聲就俘獲‘男媽祖’心的‘小桃花’看到黑色大爬爬這時又看自己了。 它也不打斷,還歪頭又笑了一下。 說來也怪,這兩個體型巨大和幼小的生物之間,明明,現在連掌握同一種語言的基本交流方式都沒做到。 但它們……就好像有一種心意相通了。 這種完全信賴你,又真心喜歡你的眼神。 不是在撩撥,就是單純的,發自內心在表達我很喜歡你而已。 這真的是前所未有的了。 但這種熨帖溫暖的情感。 也真的讓人感覺好奇妙,是你的心臟都會為它而徹底溫暖起來的生命感。 所以,我們大爬爬要是真的把他的‘小桃花’丟了。 ‘他’未來哪天覺得無聊了。 再去類似兩個禮拜的珠江口撈三天三夜,恐怕都再也找不到會對‘他’笑的第二條了。 “……” 這也讓我們想干什么沒人管的‘祖師爺’心中前一秒的那些想法再一次自己給丟了。 相反,因為這如一朵桃花苞在眼前一晃的一笑。 ‘他’的心情莫名又好了起來。 接下來,‘他’還忍不住久久低頭凝望著這朵沒長大‘小花苞’。 先低頭跟著它一起笑了下,并對它之前還不懂事時說奇怪人話的舉動徹底放棄追究了。 哎,算了。 既然還不會說話。 那自己就算和它開口說什么自然科學,什么物種進化。 又告訴自己到底為什么在珠江口救了它,它身上到底有什么特別的物種秘密,它肯定也不會懂了。 那不如,我就再為你親手做一點……能幫助你早日明白你到底是誰,學名又叫什么的事吧。 “……” 這舉動,‘男媽祖’真的稱得上是南海第一好老公了。 接下來,人菜癮大的‘麥先生’甚至還放下架子。 主動干出了一件‘為了能和我未來媳婦順利溝通再哄哄它’而自覺主動降低他自己智商的事。 因為,五分鐘。 只見,原本海上那條巨大的‘海洋蠑螈’本來還包裹在‘骨骼’外的黑色粘膜好像脫水一般奇跡般縮小了一點。 這一幕,如同古老的中國帝王史書再緩緩向他的子民們展開一般。 從沒有見過中國古代的人們到底是長什么樣子的。 但十二塊卻仿佛在江灘上第一次看到自己生命中的‘神’。 可的確,人類已知的自然科學,真的去很難解釋到底是什么生物才可以為了生存空間,輕易改變自己的身體構造。 但月光下,‘他’正在脫去一層又一層‘粘膜’的后半段身軀太神奇了。 那身后浸沒了大半的巨型后足和尾巴,不會隨著外層的粘膜融化而消失。 但漆黑光滑的腰際皮膚連接著膚色微微發光的上半身。 這非魚非蛇的尾巴觸感是無鱗的。 但真的美的讓人感嘆這是自然和造物的一種奇跡。 因為,那縮短了進化進程,將億萬年歷史變作一分鐘的‘改變’,近看真的就像是中國古老傳說中的一件漆器,劍器,青銅器般的燒制一樣,真實親切到令人感動。 那深埋于海洋下萬年的黑,綠,金色銹跡和塵土曾經掩蓋住了它的厚重神秘。 但這光澤就是絢爛艷麗的唐三彩,是銹跡斑斑的春秋器皿,是南海漁船上滿載珍寶,是雄偉抵御雄兵的長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