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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孫忠富看來,左天朗這樣的人,行事或許沒什么善惡之分,但做什么、怎么做, 自有一套準則。 與其喋喋不休的求肯,惹人厭煩,不如將客觀事實告知,給左天朗留個不錯的印象。 因御座被半路遇上的大貓陛下占了,只能委委屈屈縮鏟屎官兜兜里的姜邈聽到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探出小腦袋。 它盯著孫忠富等人瞧了又瞧, 最后目光定格在耿老二臉上。 某個小本本里的OOXX畫面在腦袋里回放,瞬間炸起一身絨絨軟軟的毛毛。 想到不該想的東西, 姜邈心虛的不要不要。 偷摸摸抬頭瞅瞅左天朗,又歪著小腦袋想要看看Mama。 奈何它腿兒短、身子圓,再怎么往外探腦袋也看不見大貓陛下,到是心虛的小模樣,沒能逃過三個披著無害外皮的“大怪獸”法眼。 自以為沒“人”察覺它的異常,放下心的姜邈小聲咕噥了句:[怎么是他們?] 把崽崽所有小動作盡收眼底的老櫸樹沒安奈住好奇心,搖曳著金閃閃的樹冠,好奇的問:[崽崽,你認識他們???] 老菊和姜邈一個窩左兜兜、一個窩右兜兜,身子往外些,便能“看”到彼此,交流起來毫無障礙。 姜邈點點小腦袋,并在老菊追問下,簡單說了他們與狂鯊戰隊的淵源。 懶洋洋窩在左天朗肩膀上閉目養神的大貓陛下,圓圓的耳朵抖了抖,繼續一動不動的窩著,好似睡著。 非人小組自顧自打屁閑聊的時候,左天朗已從孫忠富口中得知轟動華國的兩則消息。 不止如此,孫忠富只言片語中透露出的些許信息,左天朗也不曾漏聽。 知道他們還有其他事要與他說,且多半與狂鯊戰隊頂著凜冬酷寒來到楓茄基地的原因有關。 左天朗沒有耽擱,與莊靜宜交代一聲,將安置望春來避難所來人的事宜全權交給她和謝鑫宇兩人負責。 安排好人員問題,左天朗帶著狂鯊戰隊,直奔黑白城堡會議室。 “左先生,武林生存基地的事與當年蒼穹大瘟疫牽扯到一起,是人為?!?/br> 會議室門方關上,孫忠富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知道了?!?/br> 左天朗微微頷首,在主位坐下,并向狂鯊戰隊眾人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他的臉上沒有意外、沒有憤怒,仿佛孫忠富說的事,早已了然于胸。 這般想著的孫忠富,聯系近來發生的事情以及打聽來的各種信息,心中生出某種猜測。 “蒼穹大瘟疫,是否也是有人蓄意誘導輿論,栽贓嫁禍給您?!?/br> 孫忠富用肯定的語氣說著疑問句,以表明立場。 此話一出,左天朗沒什么觸動,剛坐下的宗川到是驚的差點從位置上蹦起來,好在挨著他坐的耿老二及時拉了他一把。 宗川乖乖閉上嘴巴。 他知道自己性子沖動易壞事,更相信老大的人品,故而,心中雖焦急,卻能一次次將焦躁壓下。 “繼續?!弊筇炖势届o的說。 孫忠富見左天朗不曾反駁,心忖他是默認了。 略做思考,又把第二個關鍵點說了出來。 “我們會來這里找您,是得了‘貴人’的提點?!?/br> 孫忠富說的比較隱晦,左天朗卻像對一切了如指掌般,直接道出了所謂“貴人”的身份。 “是花筱茵吧,她找過你們?”左天朗的語氣依舊古井無波,“讓我想想,這回應該不是她第一次與你們接觸吧?!?/br> 趁左天朗和孫忠富說話的功夫,“哼哧、哼哧”爬到桌上,找了最佳聽故事位置的姜邈小嘴張大。 窩御座上的大貓陛下眼睛睜開一點點,瞥了自家蠢崽崽一眼,滿心都是孺子不可教也,果然是隨了它的蠢爹。 狂鯊戰隊眾人驚訝一點不比姜邈少,甚至隱隱有些驚恐。 幾乎要懷疑左天朗在他們身邊布了眼線。 但這種荒謬的想法僅僅出現一瞬,便被孫忠富踢出腦海。 他們狂鯊戰隊什么水準,左天朗又是什么水準,有必要跟他們一個不入流的小戰隊玩心機、玩陰謀? 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擺正位置,孫忠富誠實答道:“是的,花筱茵到武林不久,就私下找過我們,還問了不少有關您和小傲傲的消息,以及……” 話到這里,孫忠富沒有繼續往下說,只看著左天朗不語。 有些事情知道就好,沒必要點破。 左天朗顯然也領會了孫忠富的意思,微頷首。 孫忠富松了口氣,一直壓在心中的巨石搬掉一塊,肩上的壓力隨之輕了不少,為接下來的談話奠定了不錯的基礎。 幾人關在會議室中,一關就是整整兩小時。 狂鯊戰隊與左天朗關在會議室商議的時候,黑曼達城中亦不太平。 曾經的蒼穹議事廳早已面目全非,蒼白的骸骨拱衛巨大地下空間中最醒目的建筑。 議事廳內的桌椅全部清空,只留下人骨堆砌的高臺和王座。 容顏完美堪比神祇的血染高坐白骨堆砌的王座之上,他單手支著下顎,眼眸半開半闔。 王座下方,零散的跪著十來人。 說是人,又不盡然。 這些人與血染和獨眼女人一樣,都是不完全的rou食性變形菌感染體,簡稱半感染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