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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麗娥掙扎著想要醒來, 卻總是差一些。 姜邈、米團子、阿土的注意力均集中在一觸即發的戰斗上。 它們或盯著流民老大一行, 或目光游離于各陰影間, 尋找潛入陰影的大黑,沒能注意到徐麗娥的異常。 唯有還捆縛著獨眼女人的絡絡,因離的近的關系,注意到徐麗娥有蘇醒跡象。 一有發現,絡絡迫不及待的向姜邈匯報, 希望能借此得到Mama的夸獎。 [Mam……唔……咪、咪嗷哥~]絡絡愉悅的精神傳訊剛起了個頭,便被姜邈強烈的不滿情緒給掐滅。 心里有點小委屈,但絡絡還是乖巧的改了口,并迅速恢復活力。 [咪嗷哥~咪嗷哥~聽人家說啦~人家有發現的喲~] 姜邈抖抖耳朵、晃晃尾巴尖,明明十分好奇, 偏偏要裝出一副不在意的口吻。 [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爺啥米世面沒見過,行了, 給爺說說。] 翠綠的藤條兒扭了扭,用甜甜的聲音說:[醒了喲~大狗狗在意的兩腳獸要醒了呢!她的手指頭會動啦?。?/br> 姜邈聞言,默了片刻,才將差點在無意識中殺了它的重傷女與大狗狗在意的兩腳獸聯系起來。 別說,絡絡這詞句用的,還挺形象。 暗戳戳在腦內描繪了一幅大狗狗吐著舌頭對面目模糊的女人瘋狂搖尾巴的畫面。 漂亮的貓兒眼瞇了起來,下顎一松,粉嫩嫩的小舌頭不自覺吐出一丟丟,兩只rou乎乎的前爪爪也交替著踩來踩去。 YY大黑呆樣的姜邈,絲毫沒有被米團子和阿土圍觀自己蠢萌小表情的自覺。 沉浸在想象中傻樂了一小會兒,姜邈撲棱兩下右耳,一本正經的說:[走,和爺看看去?。?/br> [好噠~] 絡絡開心的扭了扭花朵兒,在前面給姜邈引路。 出于某種不可告人的小心思,絡絡只給姜邈精神傳訊,米團子和阿土只能聽到姜邈說了什么,卻聽不見絡絡說的話。 見姜邈有了行動,都好奇起來。 [咪嗷哥,你干什么去?]阿土伸長脖子,好奇的問道。 米團子先瞅了瞅流民那邊,見Baba還沒出爪的打算,也豎起小耳朵,把大半注意力轉到姜邈這邊。 姜邈揮揮爪爪,說:[爺去看看昏迷的兩腳獸。] [昏迷兩腳獸有啥好看的。]米團子低聲嘀咕,對姜邈要做的事失去興趣,注意力重新回到前方。 阿土兩邊瞅瞅,默默蹲回原位。 它的想法很簡單,咪嗷哥有絡絡陪,它留下陪團子哥剛剛好。 幾只小家伙簡單溝通,時間并未過去多少。 姜邈走到安置兩個女人的角落,順著絡絡的指引,看向徐麗娥。 血污的指尖不斷顫動,在指下地面劃出凌亂的血痕。 姜邈歪歪腦袋,盯著徐麗娥的臉猛瞧,卻不敢靠的太近。 前車之鑒太過深刻,姜邈可不想再被人掐一次了。 這女的,看著怎么跟被夢魘住了似的? 姜邈邊心里琢磨,邊轉動琥珀色大眼睛。 無意間瞥到一邊被五花大綁的獨眼女人,眼睛不可控制的驟然張到最大。 沒給它提醒的機會,三只小家伙腦中同時響起一聲凄厲的慘叫。 [??!好疼!嗚嗚嗚~~] 米團子和阿土同時一驚,回頭,在他們身后,流民老大做出了相同的動作,并大聲呵斥:“什么人?!” 糟了! 潛藏在陰影中尋找時機的大黑心知不妙,不再猶豫,猛虎撲食般從陰影中撲出,攻向距離最近的敵人。 可惜,時機尚未成熟,否則它的第一攻擊目標應該是斷指男人。 埋伏提前曝光,大黑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合適目標下手,以收獲最佳戰果。 大黑那邊開打了,姜邈這邊情況也不遑多讓。 獨眼女人身上的藤蔓被鮮血匯聚的小刀隔斷,斷面不斷冒出泡泡與白煙,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向兩邊侵蝕。 兩截藤蔓“啪嗒”落在地上,為了保命,絡絡忍痛舍棄了部分肢體,剩余的部分快速從獨眼女人身上褪下,縮回姜邈身邊。 姜邈的左前爪停在半空,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沒有了藤蔓束縛,女人緩慢的用手撐起身體,一點一點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向徐麗娥。 她伸出慣拿木棍的右手,指尖不斷逼近徐麗娥的臉孔。 同時,一顆又一顆血珠懸浮起來,足足在半空凝了數十顆之多。 不等姜邈搞清楚她想干嘛,就見顏色變暗的血珠如子彈般,朝著它們所在方向,飛射而來。 “咪嗷!” 姜邈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提醒戰斗中的大黑,白白圓圓的小身體已經消失在原地,同時消失的還有米團子和阿土。 順著慣性,在較遠的位置撞做一團的三只毛茸茸和一株藤蔓,摔了個七葷八素。 盡管腦袋還暈乎著,姜邈卻十分慶幸。 還好,還好三秒快槍手的緩沖期過了,若不然…… 偷偷瞄一眼它們剛才待的位置,被腐蝕的坑坑洼洼的地面讓姜邈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再不敢多瞧。 爪爪、尾巴齊上,“啪、啪、啪”,把米團子和阿土呼清醒,三只正要逃跑,第二波攻勢已到。 [臥槽!] 姜邈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大聲“咪咪嗷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