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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給米團子開口的機會,姜邈眨巴眨巴琥珀色大眼睛,爪爪一揮,說:[我們進里面瞅瞅。] 米團子僵硬的扭頭,滿臉抗拒:[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群臭烘烘的兩腳獸嘛!還沒左大魔王有看頭。] 姜邈:“……” 突然無言以對了怎木破? 米團子你不覺得自己要求太高了嗎? 左大混蛋性格不咋滴,顏和身材絕逼是一絕??! [廢話這么多做什么,你忘了咱們來這里的目的了?] 姜邈昂起下巴,揮舞爪爪:[咱要打倒惡勢力,為阿土的鏟屎官報仇,還要救兩腳獸于水火,成為英雄,走上喵生巔峰?。?/br> 米團子用爪爪一指鐵柵欄,小眼神仿佛在說:又臭、又臟、又弱,有什么好救的,你腦殼壞掉啦? 姜邈卡殼,然后惱羞成怒:[哪那么多BB,爺說啥是啥,聽爺的?。?/br> 不滿的甩甩尾巴,米團子磨磨蹭蹭朝柵欄走去。 么辦法,喵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它可還要靠傻虎崽的隱匿光罩罩著。 柵欄的空隙不大,也就剛好夠姜邈通過。 看看瘋長后的米團子,再瞧瞧鐵柵欄,姜邈悲催的發現,以米團子現在的體型壓根進不去。 三秒快槍手不久前才用過,緩沖時間還沒到,空間耳釘到是還能用兩次,但姜邈不太敢用。 上次直接投鍋,下回還不知道給它扔哪里呢。 兩大保命技能都處于不適合使用的狀態,姜邈還真不敢自己一只喵往里闖。 慘痛血淚史可不是白經歷的! 爪爪下意識的勾起,姜邈有些不甘心,但還是做了決定:[我們先等等阿土。] “啊嗷~” 姜邈聽米團子應聲,干脆趴下,抱著自己的后爪爪,耐心舔毛毛。 舔著、舔著,姜邈突然停下,不太確定的說:[我們有跟阿土說在哪匯合嗎?] 米團子:“啊嗷?” 兩只毛茸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十分默契的用爪爪捂住眼睛。 完蛋了,呆瓜鼠被它們弄丟了…… 被姜邈和米團子惦記的阿土,此刻正啃呲、啃呲刨著土。 為了不被抓住,阿土把地洞打的九曲十八彎,實際距離是直線距離的六七倍,它卻一點不覺得辛苦。 用阿土的話說,勤奮的鼠鼠才能茍到天長地久。 所以在打洞這件事上,阿土一直很有原則。 長、深、繞,缺一不可。 有條件的情況下,還要加上回填、岔路、死路等元素。 只從地道看,阿土稱得上建筑專家。 當然,有原則的阿土已經選擇性遺忘因太勤奮,直接挖進左大魔王老巢的事了。 阿土在勤奮打洞的時候,也沒忘了關注各方動靜,把身為三級變異獸的五感調動到極致。 期間,它躲過了流民的挖洞捉捕,努力繞開流民前進的方向。 繞不開的情況,便暫時蟄伏,等流民離開后再行動。 阿土的謹小慎微讓它順利擺脫了追兵。 約莫十分鐘沒聽到大的動靜,確定一時半會兒不會有兩腳獸追到自己,才瑟瑟抖抖轉變方向往上挖。 阿土挑位置很有講究,上挖的位置不是通道,而是緊挨著通道的墻體。 仔細計算了距離以及土層的硬度和承載力,精準挖到墻腳高度。 阿土在挖出的位置趴好,將注意力集中在耳朵上。 一墻之隔的通道里,此刻空無一人,到是盡頭偶有人影經過。 這么趴了半分鐘左右,阿土爬起來,用爪爪橫向掏了幾爪。 在鋒利的指甲和三級變異獸的力量下,墻體宛如豆腐,輕而易舉的被刨薄到只余兩指來厚。 阿土比劃了下爪爪,用尖尖的指甲在墻上戳了個小洞。 如果此時有人經過走廊,并想不開的趴在地上盯著墻腳位置看,或許能恰好對上隔墻偷窺的烏溜溜豆豆眼。 視線所及的地方沒有兩腳獸,也沒有其他危險生物,到是遠處不時傳來凌亂的腳步聲和不耐煩的咒罵聲。 阿土蹦到喉嚨口的心臟終于能往下沉一沉。 沒有兩腳獸就好、沒有兩腳獸就好。 阿土用爪爪拍拍心臟位置,調整了下高度,將鼻子湊到洞口,努力嗅聞起來。 膽小如它,之所以要冒著嚇暈自己的風險來這么一出,完全是為了找咪嗷哥和團子哥。 阿土已經在這個地方失去過一次同伴,不想再失去一次。 三只毛茸茸進來,必須三只毛茸茸出去! 邊給自己打氣、邊繼續捕捉空氣中的氣味。 可惜,努力并非總能得到回報。 阿土的運氣不怎么好,姜邈和米團子并沒有從這里經過過。 對了,還有一種可能。 咪嗷哥用了偷偷出去玩的話,即使從這里通過了,也不會留下半點氣味。 想到這種可能,阿土一下子萎了,整只鼠都散發著喪喪的頹廢氣息。 阿土萎靡了會兒,嘆口氣,垂頭喪氣的往后退了兩步,爪爪撥弄泥土,將洞口草草堵上。 正要轉身離開,地洞中隱約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 淺黃色毛毛瞬間炸開,阿土豆豆眼向上翻了一半,又勉勉強強翻回來。 不行,不能暈! 用阿健的話說,這時候暈就是給人送經驗,狗帶的結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