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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的相當不值。 異能也好、戰斗技巧也罷,全沒能用上,勝負便已分出。 左天朗太過果斷。 單槍匹馬阻敵,人多半會因勢單力孤采取迂回、糾纏的策略,盡可能拖延時間。 左天朗偏不。 一個人,卻像千軍萬馬在握,氣勢如虹,正面沖擊。 正是他違背常理的行為,讓享受楊家勢力帶來的威懾與權利,以至于過分膨脹的精銳隊長理解不了,反應慢了一瞬。 一瞬,大多時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失誤。 然而,左天朗不是普通六級初期異能者,斬絕在手,哪怕不動用血煞,真實實力也不遜色于任何六級巔峰強者。 隊長死的太輕易,血噴濺到臉上,飛機都還是懵的,但再懵,在血腥氣刺激下,身體還是做出了閃避。 也幸虧他閃的快,若不然,便要步了隊長后塵。 無形刀鋒,撕開飛機腹部,突然失壓,給了調皮的小腸逃家的機會,當即便有一節腸子滑出,掛在肚子外面。 飛機青白著臉,單手按住腹部,灰褐色枝蔓從每一根手指抽條、伸展,快速交錯成網,兜住破開的肚子。 左天朗的陡然加速、精準狙擊,直接導致九人精銳小隊一死一傷。 隊長和飛機敗的很快,但也足夠其他隊員做出反應。 火球、土刺、毒針,以及常規變異者、體質類特殊變異者的拳腳、武器攻擊,先后攻向左天朗。 左天朗的身體如同柳絮,左右搖曳,避過飛來的火球。 斬絕在手中挽了個刀花,擊飛毒刺后,反手護住后背。 “噹、噹”兩聲,恰好架住兩把攻他后心的兵器。 筆直有力的長腿,在地上一掃,粗壯土刺根根崩斷,碎屑紛飛。 接著,速度極快的屈膝出腿,一撞一踢。 以陰險刁鉆出名的小個子隊員,胸口發出可怕的骨骼斷裂聲,被左天朗的膝蓋直接撞至肋骨斷裂、胸腔塌陷。 緊隨而至的一腳,踹的他五臟六腑都要錯位。 小個子隊員被踹的倒飛,臨空噴出一大口夾著內臟碎末的污血,連帶著把同一方向上另一名隊員撞倒。 左天朗左手一勾,勾住剛冒出來的一顆腦袋。 借隊友身體制造視覺死角,創造絕佳偷襲機會的猥瑣男人,來不及欣喜,便感到后腦勺傳來無可抵擋的巨力。 他的身體,在巨力牽引下,不受控制的往側前方移動,手中淬毒合金刺深深刺入隊友側腹。 左天朗腳下用力,身體猛的向后退出半米,被架住的兩把武器順著左天朗的力量被撞開。 沒等身后敵人抓住這個空擋,給左天朗補上一擊,左天朗已然單手按在被隊友刺中腹部的男人腦袋上,從眾人頭頂翻出去。 男人躍出的身影如同起飛的雄鷹,集合了力與美,被皎潔月光籠罩上一層銀白光暈。 他在空中,利用肌rou力量,強行改變肢體動作,手中兇刀順勢橫劈,無形煞氣噴涌而出,滑過兩個敵人后頸。 斬絕在興奮的嗡鳴中還刀入鞘。 左天朗落地后,毫不戀戰,選了與謝鑫羽等人不同的方向,快速撤離。 他的身影即將融入黑夜時,兩條血線才像被看不見的怪物用紅色水筆描繪在精銳隊員后脖頸上。 鮮血噴出,如同水彩潑墨,在冷白月光下揮灑出艷麗的色彩。 他們的腦袋向前翻下,被僅余的皮rou拉拽著垂在胸前,身體顫了顫,“噗通”兩聲,跪到地上。 不到一分鐘時間,九人精銳,非死即傷。 尚能站立的隊員個個面色死灰,僵硬矗立,再沒有勇氣追蹤那個可怕的魔鬼。 “血煞貪狼……” 不知是誰,沙啞著嗓音,喃喃低語,消失了一年的傳說,重新被人提起。 數分鐘后,兩隊楊家精銳疾行而來,看到的,是三具尸體,以及六個嚇破膽的同僚。 沒有了其他人的拖累,左天朗終于不用控制速度。 他如暗夜中的矯健黑豹,快速穿行。 在拖延追蹤者、繞路誘敵之后,還比謝鑫羽等人先一步到達約定地點。 左天朗輕輕跺了剁腳,留下的暗門被踩開,露出他的愛車。 將機車收進空間飾品,沒事干的左天朗開始覺得無聊。 許是感覺到主人的情緒,斬絕刀身輕顫,催促著左天朗繼續戰斗。 鮮血和殺戮,是最極致的享受! 左天朗拍了拍刀鞘,用與老友閑聊的口吻說:“行了,剛鬧過一場,安分點?!?/br> 斬絕不甘的嗡鳴一聲,漸漸安靜下來。 三年相處,就像左天朗了解斬絕,斬絕同樣了解左天朗。 他都這么說了,就絕不會主動出手,除非有不長眼的蠢貨自己送上門。 無聊的左天朗,注意力回到兜里的小家伙身上。 下午的排練、晚上的實戰,逃出基地后又與小獅子打了一架。 這一天,對姜邈而言太過豐富,豐富的它不但沒時間打盹兒,還累的夠嗆。 比蚊子拍打翅膀響不了多少的小呼嚕,規律的拉著小調。 就連激烈的戰斗,都沒能吵醒累壞的奶崽崽。 至多在衣兜里滾來滾去,迷迷糊糊“咪咪嗷嗷”幾聲。 得虧得左天朗有先見之明,給衣兜加了“保險”,才避免小崽子花式飛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