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發戶的原配重生了 第82節
母親身體健康,幼弟可以無憂無慮的升學談戀愛去追求自己的愛好活出自我。 更何況如今她也有了屬于自己的小家。 還有什么坎過不去? 思及此,她摸出手機看了眼通話記錄。 丈夫還是沒有給她回電。 通話記錄上倒是多了幾個陌生來電。 陌生來電之前更顯眼的是一排紅色的號碼。 邢暉的手機號,已被她拉入黑名單。 這孩子太煩了,總是沒事找事。 他的心思昭然若揭,可武內美子不想理會。 她已經成家了。 平時公司就夠耗費精力了,回到家里她更喜歡安安靜靜的吃頓飯,兩個人聊幾句休息。 平淡無波又安穩無趣。 可邢暉的世界跟她是截然相反的------ 他擁有很多真摯陽光的朋友,每個月都能收到來自全球各地的明信片。 他是人群中的主持人,總能調動氣氛讓大伙的視線凝聚在他身上。 他追求流行,時興的東西總是第一時間投入學習,像個孩子一樣展示給她看...... 可自己不行。 邢暉也問過她為什么不行? 武內美子給出了自己的答案:“首先,我們相差六歲,我一直把你當弟弟,從來沒有那種想法?!?/br> “其次,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br> 太熱烈了,就像清澈奔涌的浪花,不知疲憊的沖刷著武內美子的心房。 她都不明白邢暉看上自己哪了?為什么喜歡自己? 從前她覺得邢暉是因為沒接觸太多的女人,后面又覺得是少年搞怪惡作劇—— 邢暉慣會搞這種游戲來逗人開心。 可武內美子生性安靜,也希望未來的生活能安安靜靜。 他喜歡的人應該是傅盛那樣,雖然不會甜言蜜語,卻能安靜傾聽的角色。 一直以來,她都保持著這種淡然的心態。 不用經歷太過濃烈的悲傷也不必感受強烈的喜悅,大悲大喜不適合她。 經歷過“大悲”的武內美子再也不愿意經歷“大喜”。 心臟來來回回,很痛的。 像現在這樣,簡單樸實的喜悅已是難得。 其實也不算簡單。 武內美子想,她跟丈夫間的故事也是有些戲劇性的。 有了英雄救美才有了后續正式的相識相知相愛再到如今的相守。 十四年相守不易,夫妻都需珍惜這份情。 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經歷過的事情,不足為外人道也。 想到這里,武內美子再次打開手機。 還是沒有丈夫的來電。 通話記錄又多了幾條陌生號碼的攔截提醒信息,她原本還不會弄這個的。 是邢暉跑過來說公司需要搞這個,讓她了解一下cao作順便悄悄存下自己的手機號。 武內美子很快就學會了拉黑名單,然后—— 第一個拉的就是邢暉。 拉黑后,邢暉還不死心拿了別的手機號打她號碼,拉黑一個就換一個。 她總不能換掉自己的手機號吧? 只能設置免打擾。 陌生來電一律不接。 對邢暉,她是什么招都用過了,原先年紀小點沉不住氣的時候也撕破臉罵過他。 那時候還有點用,人家沒多久就出國留學去了,武內美子也以為邢暉放下了。 誰想到留學回國后一點臉都不要,“變本加厲”的動手動腳..... 武內美子不知道還要走多久,公路空蕩蕩的,只有月色灑在兩道樹林之下。 風一吹葉子嘩啦啦的響。 大道上空無一人,心中也越發后悔,為什么沒有控制好情緒沖出來呢? 現在得一個人走這種黑漆漆的路。 說不害怕是假的,說了也沒人能聽。 手機忽然亮起,屏幕上閃爍跳動著一串陌生號碼。 鬼使神差的,她按下了接聽鍵。 熟悉的聲音響起,邢暉問她:“你怎么還沒回家???伯母給我打了電話問你最近情況?!?/br> 語氣輕松,完全沒有被拉黑的不快。 問出問題后還加了個伯母,妥妥的是找借口。 漆黑安靜的小道上,因為邢暉的聲音,武內美子暫時忘記了恐懼。 “你還在嗎?” 許是沒有回復,邢暉又問了一遍,“你在哪里?要不要我來接你???” 說罷過了一會,又補上一句,“是不是嫌我煩了???” “那我少說一點話?!?/br> “你別拉黑我行不行?” 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卑微至極,武內美子輕輕“嗯”了一聲。 這聲回應無異于是給邢暉打了興奮劑,但他很快又發現個問題。 “你回復的是哪個問題???” 是要不要接?還是別拉黑? 這其中無論哪個,都讓邢暉心滿意足了。 武內美子聽到這個傻問題,淺淺的扯了一下唇角。 “你可以繼續說,不用來接我?!?/br> 說什么不重要,在這種陪伴下武內美子竟奇異的感覺到—— 有一絲絲安全感。 或許是今晚特殊的情境讓她腦子迷了路,竟升起了一種“有弟弟”真好的感覺。 作為一個情緒敏感的人,搞文學這一塊,她擅長在平淡的生活中發現細碎的美好。 就如此刻。 邢暉那不斷的“嘮叨聲”,為她修補了內心明亮的顏色。 第94章 沒有偶像 請允許不一樣 走著走著,就聽到身后傳來汽車的聲音,女人轉頭。 看到熟悉的車子,武內美子也不矯情,直接繞回去拉開車門—— “剛剛是我失控了?!?/br> 有人當面說丈夫的壞話,就像是自己心愛的東西被貶低的一文不值般。 說著,她看向孫麗芳,“對不起?!?/br> 點點頭,一時之間車內安靜無聲。 過了許久,孫麗芳忽然開口,“你幸福嗎?” 一個人演得再好也是會有破綻的。 武內美子真的幸福嗎? 她已經是世人眼里的完美女性了,但孫麗芳感覺不到她的情緒。 對視的時候,她的眼睛如一汪黑沉閃爍的深潭水,幽暗空洞。 就連在給傅盛打電話的時候,那雙眼睛依舊是淡淡的。 嘴角在笑,眼神未變。 “不用說了,我知道?!蔽鋬让雷优ゎ^輕輕道:“你想說什么我都清楚?!?/br> “假設你說的是真的,但男人都是逢場作戲的逐利生物?!?/br> 孰輕孰重是個人都分得清楚。 傅盛永遠不敢在武內美子面前生氣,他只能捧著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