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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寢宮中燈火通明,將他手上的玉佩照得分外清楚,“聽小五說,這是小師叔自己做的,我很喜歡,所以回小師叔一件禮,只是覺得買的好像對不起小師叔的玉佩,所以自己做了一枚扣子,我手工太差,只能挑了簡單的學,小師叔可還喜歡?” 青年的臉上掛著nongnong的笑意,舉著玉佩的樣子有些小驕傲。 沈從明沒想到送他一塊玉佩竟能讓他這樣高興,不過送禮別人高興總是好的,“你喜歡就好。這個扣子還好,這詩又是什么意思?” 扣子做得不算特別精致,但勝在有心,所以邊緣處都磨得十分圓潤。 “詩?自然是覺得合心合詩所以就加上了,小師叔不覺得這首詩和這枚紅豆扣很配嗎?也和我思念小師叔的心情不謀而合。難道,小師叔不喜歡?” 他近日來臉皮越發厚了,說這句話的時候還能配個委屈忐忑的表情,事實上,他的心都快跳出來了。他怕沈從明看穿他的小心思,又忍不住想要用這樣的方式試探。 第一次喜歡一個人的青年覺得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舉動,就像明知道殘香珍貴,卻還是忍不住用來和沈從明聊天一般。 他想時時看到這個人,更想對這個人表明心意,又知道表明心意之后,這人定會離去的心思,所以只能用這樣的方式,滿足自己心中小小的歡喜。 沈從明搖搖頭,他沒有不喜歡的意思,也沒有喜歡的意思,只是覺得既然只是一個普通的禮物那就好好收著便是。 他將扣子練著詩一起放進了錦盒中,隨后放在了柜子上。 上官闕看著終究還是有點失落的,卻還是打起了精神,“關于這次兩國和平條約的事……” 他把簽訂過程的前因后果都告訴了沈從明,沈從明手指敲擊著桌面,倒沒有如上官闕猜測的毒舌他,而是在思考后點了點頭,“你們的想法都沒有錯,各自立場不同罷了,又有誰規定了對的正確?北羌這邊的局勢也起了變化,北蘇旗洛回來了?!?/br> 上官闕點頭,北蘇旗洛也該是時間回北羌了。 “罪惡天堂疫毒之事不能讓北羌一國閑著,罪惡天堂之主來北羌的目標我已經明白了,對大局無所影響。你不用在意,要在意的,是如何解決疫毒,消滅罪惡天堂之主?!?/br> 這番話出乎了上官闕意料,罪惡天堂之主到北羌的目的小師叔知道了為什么不告訴他?就算不重要,也該說一下吧,為什么要瞞著他? 只是沈從明不愿說破,他便不在問就是,他也可以自己去查,“東魯的水質已經查過了,已經沒有一絲藥性了,我的血也拿去檢驗了,目前還沒有結果,疫毒現在還未爆發,理論上,已經到了男人等的時機,他為什么不引爆?” 關于這個問題,沈從明沉思了片刻,隨后道,“可能……是被絆住腳了吧?!?/br> 上官闕挑眉,這世上還有能絆住罪惡天堂之主的人?很快,他想起了白衣劍者那孤傲身影,以及他一把劍就可以搬空罪惡天堂庫房的彪悍戰績。 嗯,如果是他的話,好像……確實可以做到。 “就算罪惡天堂之主在強,他也終究是一個人,這樣大規模的疫毒他只能做個引子投到眾人身上,想要引爆,是要豁命的代價的,白衣劍者不會看他自取滅亡,這也是當初他愿意幫助我們的原因,至少,我們確實拖住了一點罪惡天堂之主的步伐?!?/br> 但他們能做的,也只是拖住這么一點。 “是不是白衣劍者拖住了罪惡天堂之主,這場災難就可以消失于無形?”上官闕問,如果是這樣,他真的希望白衣劍者對男人能有這么大的影響力。 卻只見沈從明搖了搖頭,“你這個想法實在天真,若說從前的白衣劍者還有這個能力,現在的白衣劍者卻沒了?!?/br> 這話讓上官闕不解,“為什么?” “他和罪惡天堂之主是傀儡與cao縱者的關系,理論上來說,罪惡天堂之主死,白衣劍者也不能活,但罪惡天堂之主他做到了。他找到了解除傀儡術也能讓白衣劍者活下去的方法,所以他斬斷了兩人間的關系,現在就算他死白衣劍者也能活下去,還是憑借不死之身永遠活下去,現在的白衣劍者已經拖不住他了?!?/br> 曾經是他死,白衣劍者死,所以多多少少男人還是有些惜命的,但是現在,不同了。 白衣劍者又能拖延男人幾時? 這個問題,沈從明不知道,白衣劍者自己,也不知道。 他只是憑著感覺來到了北羌,男人雖然斬斷了他們之間的感應,但他依然憑著直覺來到了這里。 他知道,三國都有男人的式神,那些式神會將他的消息帶給男人,只是他不知道,男人早在他身上下了監視的東西,所以在他踏入北羌的時候,男人就已經知道了他的到來。 只是不愿相見罷了。 只是他低估了白衣劍者的執著。 白衣劍者從到了北羌就一直坐在一片樹林的一方青石上,風吹日曬,也不動搖,就一直坐在那里。 他知道男人定然知道他來了,所以他在等,等他愿意見他,或者,就一直在這里。 天上下起了雨,漸漸的變成了暴雨,他一動不動的坐在青石上,哪怕暴雨在大,也未有絲毫動搖。 大殿上感受著同樣暴雨的男人不知為何嘆了口氣,他不懂,這份的執著,究竟何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