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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么……還有什么……皇后! 虞國并無皇后,那床上之人是誰? 按國師所言,高僧心頭血,煉制回魂丹,救治皇后。 回魂丹又是何物? 按照現有線索,這些僧人是魏皇讓國師殺的,只是為了煉制回魂丹救那位皇后,而臨安詭事則是后續,找齊家是為了試試齊家向天借力能不能救治皇后,詭事不過順帶。 那……小師叔呢? 小師叔又想得到什么?這件事中又出了多少力?或者……這些死去的人又有多少是因為他的計劃? 越是深思,越是不解。 呂一不想在自尋煩惱,突然靈臺一明,怎么忘了皇覺寺!國師要對皇覺寺住持動手,依魏皇心性,自然是越快越好,所以十分可能就是今夜! 呂一想到這里連忙站了起來,剛想出去又頓了腳,為何要救?這與自己又有何關系?或者……有何利益? 不對!齊皎月為何一來就要堅持前往皇覺寺?將至又為何突然昏迷無法回來?小師叔又為何愿意留在皇覺寺?或者,他們都知道魏皇的心思! 呂一臉色瞬白,他慢了多少? 為何都是皇覺寺,謀算什么?得到什么? [朕即虞國,無朕便無國,無國便無國運。] 魏皇的話浮現腦中,呂一頓時明了,是為國運! 但是他對五行并不精通,國運又是如何東西? “你們這些狐貍,想也想不通,算也算不過,隨便了?!?/br> 同一時間,一批上百人的金吾衛分次調動,無言間,潛入皇覺寺。 此次要殺的,是皇覺寺住持,是虞國國運的護持者,國師不敢大意,也不敢如過往一般形式,人數已是極盡削減,在兩千金吾衛中他只抽調了一百人,金吾衛本就是軍中精銳,這一百人更是當中佼佼。說是以一敵百也毫不為過。 時間流逝,五更過半。 被包圍的院子,僧者打開大門,身著素衣,只外面披了一件袈裟?!百F客深夜來訪,不知所謂何事?” 國師上前一步,“欲向大師討要一物救人,不知大師準許否?!?/br> “阿彌陀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若是貧僧有的,自然奉送,只是貧僧觀施主身后之人,具是殺戮血腥,不如放下手中屠刀,與貧僧共入佛門可好?”僧者雙手合十,年輕俊美的臉上滿是虔誠。 便是見過數次的國師也不由晃神,只是一晃神,心中更添清明,這住持他是打過幾次交道的,行為舉止,分明妖僧。 “屠刀未曾拿起,何談放下,今日來,只為求大師心頭血,還請大師莫要為難?!眹鴰熣Z落,身后金吾衛握緊手中屠刀。 僧者見狀不疾不徐,口念罪過,“佛門禁止斗毆,不如施主與貧僧去寺外可好?” 拿不準他的態度,但國師也不愿在皇覺寺內動手驚動其他人,便點頭道,“大師請?!?/br> “施主請?!?/br> 一行人相繼出了寺中,來到寺外一方水榭。 僧者并不著急,甚至還給國師泡了一壺茶,若非是那一百精銳殺氣濃烈,說是故友小聚也是有人信的。 鏡花水月前女子皺眉,“蠢貨?!?/br> “大師還有遺言嗎?!眹鴰熼_口。 “呵呵……”僧者笑。 “施主不會殺,也殺不了貧僧,所以貧僧所言,并非遺言,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身上,已無國師所要之物?!?/br> 國師聞言,心頭一動,凝聚符力扣住僧者手腕,手下,卻無脈動! 僧者笑而不語。 國師收回手,神色不變,“早就聽說,皇覺寺住持非比尋常,今日一見,方知傳言不虛?!?/br> “貧僧只是蕓蕓眾生之一,與尋常人并無二致,若非要說有,便是對我佛的一片赤誠?!鄙咝?,還為自己與國師添了一杯香茗。 “大師言出家人不打誑語卻使用幻影騙我,難道不是誑語?”國師道。 “貧僧不懂施主之意,這雖是幻影卻也是貧僧,貧僧何曾相騙?況且……施主真覺此為幻影?”僧者說著還搖了搖手上杯盞。 國師心下一沉,幻影就是幻影,不可能觸碰實物,他方才探脈卻是附注了靈符,那……眼前是幻是實?若是幻,殺之無用,若是實……不可放過! 打定主意,國師揮手,卻見僧者淡然起身,“此番多謝施主款待,但是貧僧等的人,已經來了?!?/br> 天放亮,一輛馬車緩緩而來。 馬車平凡,只是窗戶雕花一個韓字。 只這一字,便讓國師停下了動作。 馬車上一個小丫頭率先跳了下來,行禮道,“奴婢燕來,奉夫人之命,請大師前往將軍府?!?/br> “勞煩施主帶路?!鄙唠p手合十。 “且慢?!眹鴰煂⒍藬r下,“姑娘所從何人?!?/br> 燕來看了他一眼,一眼認出眼前人是當朝國師,行了一禮,“見過國師,奴婢是韓將軍府的人,奉夫人之命前來請住持為將軍凱旋祝賀?!?/br> “可有證物?!?/br> “國師不必為難一個丫頭,若是有疑與我相談便是?!瘪R車上一女子走了下來,身帶斗笠,難辨容貌。 女子走到國師面前掀起斗笠,遂又放下,“如此,國師可還有疑?” 國師垂首,“夫人說笑了,夫人請?!?/br> 女子點點頭,帶著兩人一同上了馬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