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頁
看著他褪去衣衫,整個人覆在她的身子上,簡寶華低低急促地喘息著,頭腦一片空白,任由他的手靈巧地解開她的系帶。 “別?!甭曇魦绍洘o力到讓她自己都面紅心跳。 趙淮之笑了,溫熱的唇落在她的肩胛骨上,緩緩向下。 腦中像是有煙花炸開,她繃著身子,就連腳背都繃的好似張滿的弓箭,唯有大腳趾無力的翹起。 平月撩開幔帳的時候,就見著了這般的簡寶華,上衣領口松散地敞開著,露出了火紅的肚兜,那起伏的弧度露出讓人面紅耳赤的一點雪白。寬松地紗褲此時已經滑到小腿上,纖細白皙的小腿交疊而放,雙手摟住被子。 她的眉心死死蹙著,面上布滿紅霞,呼吸也是急促。 “小姐?!逼皆螺p聲喊著她,手背放在她的額頭上,是不是發熱了 ? 帶著涼氣的手放在她的額頭上,簡寶華睜開了眼,那雙帶著濕意與春情的眼睜開,見著了面前的平月。 卷翹長睫扇了扇,才意識到剛剛竟是做了一場春夢。 平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是簡寶華應當生病了,對上小姐那雙濕漉漉的眼,她只覺得心兒狂跳。 “我沒事?!焙唽毴A拿開了平月的手,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她怎會夢到了趙淮之?想到夢里那只大手,還有他的濕漉漉的吻,簡寶華只覺得渾身燒得慌。 平月的神色有些不解,簡寶華的面上發紅,額頭上卻沒有發熱,只是今個兒是及笄禮,會不會等會就燒起來了?“要不要熬點姜湯?” “我真的沒事?!焙唽毴A說道,直起身子,攏了攏要滑落的小衣,“等會洗漱,我要用涼水?!?/br> 只有涼水能夠褪去她面上的燙。 換好了衣裳,對鏡梳妝。 指腹沾了珍珠膏,敷在面上,取了螺子黛,把長眉描得嫵媚而多情,桃花做得胭脂用中指的指腹一點點暈開在面頰,最后雙唇抿在紅紙上,菱唇紅的嬌艷欲滴,與那眉心的紅色梅花花鈿相映生輝。 簡寶華取了紅寶石耳鐺,耳上有些許紅,那是因為想起了昨夜的春夢迤邐。 周若苒與一干小姐妹來的時候,簡寶華安穩地坐在花梨木軟榻上。 大紅色繡折枝臘梅花刻絲褙子,草綠色繡湖色梅花十二幅湘裙,衣料在透亮的窗扉閃爍著光芒。常常的頭發披散在身后,和平時相比多了一分柔美的氣息。 “我就說寶華jiejie定然是準備好了?!敝苋糗坌χf道。 “這一身衣裳美得緊?!蓖跚彐驴粗唽毴A,小聲道。 “可不是?”左秀蓉說道,“若我是個男兒,定然被小娘子迷得七葷八素?!?/br> 左秀蓉的聲音低沉,她穿衣素來利落,壓低了聲音的時候當真如同生得俊美的男兒。 周若苒笑道:“胡說,你就算是男兒,我寶華jiejie也瞧不中你?!?/br> 王清媛笑道:“寶華jiejie心中只有世子爺,怎會瞧得中你?” 左秀蓉唇瓣翹起,帶著一絲痞氣,“那不如就清媛meimei罷?!?/br> 王清媛聽到左秀蓉的話,笑道:“我才不要你?!?/br> 周若苒擠擠眼,對著左秀蓉說道,“你還不如找我的好,清媛meimei也有了心上人,怎會看上你?” 王清媛被說得紅了臉,嬌嗔道:“你若是再說,我就不理你了?!?/br> 女院之中最為交好的幾個友人都有了自己的緣分。王清媛說起來還是簡寶華未來的表嫂,與她跳脫的表哥看對了眼,已經交換了庚帖,所以王清媛這會兒被打趣的面上通紅。 周若苒定下的是禮部尚書裴家的嫡長子,簡寶華曾見過,是個性情穩重的。左秀蓉定下的并不是京都里的人士,而是江南之地,等到她及笄之后,便也要去江南外祖的家中了。 幾人說說笑笑,又提到了蔣如,蔣如的婚事最讓人驚訝,她的夫婿是王家人,正是第一次在女院之中作為琴師的王宴行。 王宴行足不能行,但因為他風姿卓然,女院之中不少女子都對他傾心。王宴行原本是打著孤身一人的盤算,誰知道與蔣如有了緣分,兩人在一年前已經定親,原本是準備今個兒上午來觀禮,誰知道蔣如有了身子,雙喜不能相撞,于是蔣如就托人送來了禮,自己沒辦法過來。 周若苒對著簡寶華擠擠眼,“我瞧著我表哥,他恨不得化身成女子來參加你的及笄禮?!?/br> 因為昨夜的夢,此時一提到趙淮之簡寶華就面紅耳赤,“渾說什么?!?/br> 聲音里有不自在的顫音。 “就是,若是真做了女子還怎么娶我們如花似玉的寶華?”左秀蓉的手指抬起了簡寶華的下頜,見著她雙目含情,面上的微紅讓她如灼灼其華的棣棠之花,驚道:“小娘子害羞了?!?/br> “你這般俊美,當然我們寶華jiejie害羞了?!敝苋糗坌Φ?。 左秀蓉松開了手,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是極是極?!?/br> 王清媛聽著兩人的話,好笑的抿起唇兒,露出兩點羞澀梨渦。 簡寶華對著王清媛說道:“你可知道婚約定在什么時候?” 王清媛一愣,結結巴巴說道:“這是父母做主的?!彼嫔闲叩貌紳M了紅霞。 “什么時候?”周若苒攬住了簡寶華。 簡寶華抿唇一笑,“前些日子我去外祖家,說是讓人選了三個日子?!焙唽毴A立起了三根指頭,“有兩個就是今年了,還有一個是明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