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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危樓:“數到三?!?/br> 數到三不進去就別想進去了。 司游沒等他數,就臭著臉進去了,把他的椅子甩得乒乓作響。 司危樓瞥了他一眼,發現他眼眶很紅,鼻尖也紅了,但確實沒哭。 “額!”司游打了個哭嗝。 他急忙捂住嘴,下意識看向司危樓。 司危樓已經重新拿起筆,好像已經開始學習了。 司游松了口氣,看來他沒發現,不然好丟人。 他順了順氣,才把胸口那股委屈勁兒給壓下去。 不得了了,這淚失禁體制原來是可以壓制的! 司游心情瞬間好了,看來他要多多練□□有一天能戰勝這個丟人的小毛病。 他心情好了,連帶著說話的聲音都脆脆的,帶著喜悅:“丸子,我剛才去了那個卡丁車館?!?/br> 謝紈轉過身來,和他頭挨著頭嘀嘀咕咕。 司危樓想起那聲打了一半的嗝,忽然覺得挺好笑。 他唇角不著痕跡地揚了下,笑意轉瞬即逝。 —— 鹿明一整天都沒再出現,司游也不在意,反倒覺得班里的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平安無事地度過了一天,回到家后司游差點感動落淚,又急忙忍住了。 一整天沒哭,真是超級大的進步,他不能到頭來破功了! 今天他是和謝紈在外面吃了飯才騎車回來的,當然,那丟人的頭盔他倆都沒戴。 回到家后,他卻發現司危樓沒回來。 “不回來更好?!彼居屋p嗤一聲,樂顛顛地回了屋。 明天是周四,是他去舞蹈班上課的日子,所以今晚需要早點休息。 他和謝紈連麥直播了一會兒,時間不長,彈幕上的觀眾都在嗷嗷叫著舍不得,不讓他們下播。 “我要寫作業了?!?/br> 司游睜眼說瞎話:“你們也別天天看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晚安?!?/br> 說完,他就干脆地下了播。 一看時間都九點鐘了,司游就準備下樓接點水,剛才和謝紈說了太多話,口干。 他推開門,卻發現一樓大堂是黑的,二樓樓道里也都是黑的,他急忙按亮了樓道里的燈。 司危樓居然還沒回來? 司游朝他屋子里瞄了瞄,沒看到燈光,看來還真沒回來。 這么晚了,他能做什么呢? 司游胡思亂想著,借著二樓樓道里的燈光往樓下走。 家里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 司游屏住呼吸,走到樓下后連忙把整個大廳的燈都打開了。 一個人在大房子里的情況,他其實早該習慣了,但沒辦法,他就是怕。 怕黑,怕房子太空,這是司游唯一會承認的弱點。 他去餐廳門邊接了水,草草喝了兩口,就準備回樓上。 可當他剛小跑回客廳時,大堂的門就開了。 司游汗毛倒豎,急忙跑到沙發后面藏起來,悄悄探頭朝門口看。 司危樓換下鞋,一抬眼,就發現了沙發后面的一撮頭發。 “......” 他打算裝作沒看見。 他正準備往樓上走,司游就從沙發后面起身,很刻意地咳了一聲。 司危樓腳步都沒停,繼續往樓上走。 司游撇嘴,不過心里總算安定下來了。 他快步朝前走去,先司危樓一步上了樓。 他走了兩步,忽然停下來,轉過身對司危樓道:“啊,對了?!?/br> “你上來的慢,就麻煩你把客廳燈關一下吧?!?/br> 說完,他就轉身跑回了臥室。 yes!聰明! 又不用自己關燈,又能欺負司危樓,一箭雙雕! 司游為自己鼓掌。 他哼著聽不出原調的歌,開了昏黃溫馨的小夜燈,心滿意足地睡了。 舞蹈班需要他八點鐘就到,而且他的上課地點距離家有半個多小時車程,所以司游很早就精神抖擻地起床了。 他照了照鏡子,發現臉上的淤青已經幾乎看不見了,恢復能力實在很強大。 他背上背包,心情很好地跑到樓下。 “阿姨,今天吃什么呀?” 司游的聲音總是一副元氣滿滿的樣子,只是他在外總裝得既傲且兇,才讓他的特質蒙了塵。 阿姨笑道:“知道你今天練舞,沒給你做太多?!?/br> 練功前吃太多他會難受,所以每到周四家里的早餐都很簡單,一個煎蛋,半杯牛奶。 司游笑道:“辛苦阿姨?!?/br> 他兩口就把煎蛋吃了,又一口干了牛奶。 “阿姨,我走啦?!彼麛[擺手,背著包就出了門。 司機老韓已經把車開到了門口。 舞蹈教室在市中心,這里遍布著全市最權威的教育機構,什么補課班奧數班,各種才藝班,都在這里。 司游輕車熟路地上了十八樓,這里是古典舞訓練中心,是他從小待到大的地方。 司游隔著透明玻璃門,一眼就看到了里面身姿挺拔纖細的女老師。 老師名叫白含柳,是著名的中國古典舞蹈家,她平時根本不教課,這么多年收過的學生也寥寥無幾,司游是其中年紀最小的一個。 白含柳轉身看到他,笑道:“小游來了?!?/br> 她不是一個人,她身邊還站著個眉眼凌厲的女人,看著很強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