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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伶眸色沉沉地推推眼鏡:“三個月?!?/br> 單程聽出聲音里的不對勁,看著郁伶的眼睛問:“郁伶,你是不希望我離開嗎?” 這個問題他在拍《大笑江湖》時就問過郁伶一次,當時他的答案是怎么會呢?現在他依舊是勾了勾唇,推了推眼鏡,彬彬有禮地說了聲:“怎么會呢?!?/br> 不能說。 不能將那些暗黑到腐爛丑惡的心思說出來,他不看到單哥哥異樣甚至厭惡的眼神,和那些人一樣喊著他變態、怪物的樣子。 單哥哥只要好好地愛他就好了。 現在這樣子就很好了。 要是單哥哥能夠一輩子不離開,長長久久呆在他身邊,眼里永遠只有他一個人,只對著他一個人笑,心里只想著他就更好了。 如果單哥哥不能的話,他會讓單哥哥做到的。 單程凝視著他的禁欲疏離的臉,仿佛想隔著金絲眼鏡,看透他眼里的東西。郁伶面含微笑,不退不讓,回視著單程。 單程于是只聳了聳肩:“那么,晚安,我們三個月后再見?!?/br> “單哥哥晚安?!庇袅嬖趩纬填~頭上印上一吻,彬彬有禮地回答,卻不知是有意或是無意的,并沒回應‘三個月后再見’那一句。 因有偶像任導參與,這一次拍戲單程不想搞特殊,惹來旁人多余的異樣目光。他強行要求郁伶不派出私人飛機,加上私人飛機飛南美,航線的確協調不出來。 出發當天,單程是要與劇組一起乘坐飛機的。 在登機前四個小時,他收拾好了行李準備出發,忽然發現包里少了個東西。 他的護照。 單程百思不得其解:“昨天我明明記得我親手放進去的,才過一天時間,護照會去哪兒了呢?” 他告訴忠叔這件事,并讓他幫忙找找。忠叔恭敬去了,目光似有若無地掃過郁伶。 郁伶端坐在白色真皮沙發上,優雅地交疊著雙腿,推了推金絲眼鏡道:“今天早上田禾好像去了你的房間,可能是被田禾叼走了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田禾:雖然我是狗,但郁主人你才是真的‘狗’! 郁伶彬彬有禮地推眼鏡:過獎。 · 沒有什么能奪走單哥哥的寵愛,一條狗也不行! · 求收藏,感謝大家的閱讀,鞠躬。 第25章 吻 田禾聽見自己的名字, 還以為主人找他,噠噠噠地跑了過來,雪白蓬松的毛如波浪般舞動。它把雙爪搭在單程腿上, 黑亮眼睛專注地看他。 看著二人親密動作,郁伶不動聲色推推金絲眼鏡, 掩住眸中閃過的幽暗。 單程順手揉了揉乖巧的田禾的腦袋,又看了眼那雖表面文質彬彬斯文有禮, 卻并不覺得自己‘誣陷’一只狗有何不對的主人, 抽了抽嘴角。 ——郁伶,你還能不能再幼稚一點。 “田禾只是一只狗, 就算真的叼走了護照,也肯定不是故意的?!眴纬滔葘τ袅婊亓艘痪?,又對忠叔道,“忠叔,您還是幫忙我好好找找吧。我已經和劇組簽了合同的, 如果遲到的話,耽誤的是一個劇組人的時間, 實在影響不太好?!?/br> 忠叔遲疑瞥了眼郁伶。 郁伶垂下頭看書, 表情平靜無波,好似這件事與他無關。 忠叔這才松口氣, 對單程道:“單少爺,您放心吧。在郁家做事的人都很懂規矩的,今天早上去過您房間的只有阿芳和阿霞兩位女傭,我待會好好問問她們, 應該就能夠知道您的護照在哪兒了?!?/br> 單程道:“麻煩忠叔了?!?/br> 果然如忠叔所說,護照在十幾分鐘后被找到了。 ——位于房間的床縫里。 至于好好呆在行李箱的護照,是怎么長著翅膀到達床縫里,這就是郁家一個未解之謎了。 ——預計以后也不會有答案。 對于這個事實,郁伶在用雪白帕子掩唇,輕輕咳嗽兩聲后,仍文質彬彬地堅持看法:“貓兒狗兒之類的小玩意,跟沒長大的孩子似的,都是很不懂事的。以后要做重要事情的話,有重要的文件時,還是和它們保持距離的好?!?/br> “貪玩不懂事”的田禾眨著黑亮的眼睛,巴巴地望著單程,高興地直哈氣。 單程愛憐地揉了揉這‘背鍋俠’傻孩子的腦袋。 田禾不愧‘雪橇三傻’之稱,絲毫看不出它正經主人的不高興,被揉了腦袋后立即猛撲到了單程身上,激動地連連哈氣,用舌頭舔單程的手和臉,熱情得不得了。 單程也摟著它膩歪了好一陣。 郁伶雙腿交疊地坐在沙發上,看似專注地看文獻,面龐不動聲色,周身氣質卻一瞬冷淡了無數倍,藏在眼鏡下的長長眼睫垂下,擋住了那眸中的翻滾的情緒。 當初是誰和他說單程喜歡那只叫妙妙的貓,讓他養一只大白狗來吸引單程的。 ——真是個絕頂錯誤的建議。 某個因為老板外孫的終身大事出謀劃策,cao碎了心的陳姓律師,并不知道他因眼疾手快接住何珊珊保住的這個月獎金,因為田禾的這么一噗,pia——無聲無息地又沒了。 找到護照后,單程就要準備出發了。 一輛白色瑪莎蒂拉已在門口等待,單程將行李箱抬上車,看了眼依舊在客廳里端坐,仿佛十分認真看文獻的郁伶,挑了挑眉:“接下來是三個月不見了,你不和我告個別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