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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城就把他抱到餐桌座椅里,以命令的口吻說道:“吃飽,別再暈過去了?!?/br> 周六下午兩點,居家取暖的好日子。 米貝明躺在沙發里玩游戲,輸了兩把,氣得翻白眼,再退出游戲給苗柏月發消息,還是石沉大海。 苗柏月失蹤一天了。 昨晚說計劃有變不去南苑街之后,就再也聯系不上了。 不僅苗兒,郁恒星也臨時變卦,發來微信說明天的森仙鹿拍攝暫時取消吧,時間再定。 米貝明不解,昨晚吃火鍋時還討論得熱火朝天,連大體框架都安排好了,萬事俱備只差周日開拍。 M:可以是可以,但是為什么? 對面就發過來一個句號:。 米貝明迷惑,思索片刻后猛然冒出來一個十分合理的猜想——痛經! 他立刻不再多問,回復到:OK沒問題,我等你通知。 翻個身,從沙發里坐起來,再倒個個兒,兩條腿搭到靠背上,米貝明以倒掛似的姿勢沖著廚房喊:“梁總,明天計劃取消,不去拍流水線了啊?!?/br> 半開放式的廚房可以直接看到客廳里,梁緒回過頭,手里握著的薄刃菜刀沾滿魚鱗,他正在殺魚,剛送來的新鮮活魚。 “怎么了?” “閃閃好像不舒服,改時間了,再定?!?/br> 梁緒放下刀,摘下手套,走到沙發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小米:“腰疼?” “不知道,應該不是吧,她沒具體說?!?/br> “我是問你?!绷壕w笑起來,蹲下身用手心托住米貝明的后腦勺,低頭朝他額上吻了一口,“是不是腰疼,這樣躺就舒服一些?” 米貝明“啊”一聲,嫌道:“明知故問?!?/br> 昨晚在車里差些就做起來,酒精果然他媽的是個害人東西! 梁緒說:“翻過去,我給你按按?!?/br> 米貝明就翻過去,趴在一個抱枕上面,露出的后頸上已經看不見昨晚咬的齒痕,他歪著臉,聞見梁緒的圍裙上有血腥味。 “要不然我先隨便拍點什么,學習一下剪輯?!?/br> “嗯,可以?!?/br> “拍你殺魚?!?/br> 梁緒被逗笑:“你拍?!?/br> 想了想又說:“拍你殺魚應該更有意思?!?/br> 米貝明連聲說“不”。他和梁緒去釣魚釣過那么多次,每次回家路上都信心滿滿地堅定自己一定能成功殺魚,可等回到家,看到離水亂蹦的魚立刻就怕了,怕得要死,絕對不可能手握屠刀成為一個宰魚屠夫的。 “而且我的裝備全都在車里,拍屁?!?/br> 梁緒湊過來吻他,不太溫柔,懲罰性地咬他嘴唇,然后拍了他屁股一巴掌。 周六的第一頓飯,豆腐魚湯。 米貝明在上桌前又給苗柏月發去消息,想不通了,這實在太不符常理,甚至懷疑是不是苗兒參加生日趴體把手機給玩丟了。 米貝明索性撥出電話,鈴聲一直響到自動掛斷。 “奇了怪,”小米接過梁緒遞來的筷子,“我找不到苗兒了?!?/br> “找他什么事?” “他昨晚說想去南苑街,我們上次不是在地下拳館里看到他的科長了嗎?他想去破案找線索。昨晚沒去成,我就想今晚有空,看他要不要一起去?!?/br> 梁緒為他盛一碗奶白的魚湯,說:“吃完飯再聯系試試?!?/br> 窗外下著大雪,上一輪的降雪還沒有融化殆盡,新一輪的雪災預警又開始持續播報。 下午四點多鐘天色就灰沉沉的了,米貝明在玻璃上哈氣,涂鴉一朵五瓣小花。 今天一直在虛度光陰,起床時就已經中午,玩了兩把小游戲,享受了一頓大保健,再吃飽肚子,就到現在了。 沒有比和喜歡的人一起消磨時光更愜意的事情了。 米貝明想起另一個愛而不得的人,問:“季戎還在圖書館里嗎?” “在吧,”梁緒從后擁著他的小米,“拘役一個月,還沒到期?!?/br> “我有天做夢,夢見他來找你,你跟他跑了,和我不告而別?!?/br> 梁緒笑了笑,只說“夢是反的”,沒有告訴他季戎的確來找過自己。 五瓣小花慢慢又被霧氣蒙住,米貝明重新畫一遍,想到游戲里“梁緒”闖關失敗,屏幕里就會炸彈炸出一捧捧的爆米花,若是闖關成功了,就會漫天撒下馬鞭草小花。 “我有一個禮物要送給你,”小米說,“還在準備中?!?/br> “什么禮物?” “那能說么!” 梁緒笑道:“我也有禮物要送給你?!?/br> 米貝明張口就來:“什么禮物?” “過兩天你就知道了?!绷壕w抱緊他的Beta,已經忍不住期待,“我的呢?什么時候能拿到?” “過年吧,”米貝明估摸道,“我盡量搞快點?!?/br> 為什么昨天晚上餓成那樣?就是因為午休時加班加點趕進度,草草泡了一桶泡面應付了事。 本來這個周末也可以再趕一趕的,結果喝酒誤事,小車流落街頭,硬盤也跟著沒帶回來。 其實現在可以去花園道把車開回來的,但是好冷,又太懶了,不想出門。 米貝明轉過身抱在梁緒身上,松掉力氣像個黏人的,嘟囔道:“啊——好煩!” 周六,苗兒失聯。 周日,苗兒失聯,直接關機。 周一,米貝明決定要是再找不到苗柏月,就務必要去苗兒他家的公司里瞧一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