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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白斂將人圈進懷里,好整以暇又愉悅地親吻商鹿衍泛著薄汗的臉頰和額頭,輕聲問他:“要不要喝水?” 商鹿衍搖搖頭,支起腦袋湊到他的后頸,一口咬在了他的腺體上。 有點麻,不算很疼。 簡白斂的手掌托著商鹿衍的后腦勺輕輕撫摸,態度十分縱容,甚至還費力地側過脖子,好讓他能咬得更方便。 商鹿衍咬破了一點皮,嘗到了混合著信息素的血腥味后咽了兩下口水,然后蜷縮著身子窩進了簡白斂的懷里。 他的睫毛隨著呼吸輕輕起伏,聲音聽上去又困又累,“我以后......會一直這樣嗎?” 簡白斂摸了摸他后背發燙的皮膚,低頭去尋找他的嘴唇,貼著低聲問:“哪樣?” “一聞到你的信息素就受不了,想和你接吻,做......除非咬你的腺體?!?/br> 簡白斂親了親他泛紅的臉蛋,指腹摩挲著他汗濕的鬢角,低沉又蠱惑地回答:“你也可以拒絕,你不愛我,我的信息素和易感期都影響不了你?!?/br> “你可以在我親你的時候推開我,在我摸你的時候揍我,更加可以在我......的時候殺了我?!?/br> 被摘除了腺體的omega釋放不了信息素也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這是AO生物教科書上的定論。 但沈義卻發現商鹿衍可以聞到處于易感期的alpha的信息素味道,且不被影響強制進入生理發熱期。 于是簡白斂做了個實驗,將處于易感期的自己和高濃度的白桃烏龍omega信息素放在同一個空間。 果然商鹿衍能聞到,而且心理防線被攻破后,還會進入假性發熱。 假性發熱就跟beta之間的受荷爾蒙驅使產生的Sexual desire一樣,如果當事人不愿意,還是可以做出防御行為,不像omega的發熱期,無法反抗標記他的alpha。 所以也可以理解為,當商鹿衍聞到他的信息素并且甘愿接受進入假性發熱,就代表有感情存在,而非純粹的信息素反應。 商鹿衍在這三天已經耗盡了體力,眼皮耷拉著“嘖”了一聲,有氣無力地反諷:“我不愿意,會在你想動手的時候直接殺了你,還你做的時候,想得倒挺美?!?/br> “是啊,”簡白斂微不可聞地嘆息了一聲,薄唇吻過他的眉心和鼻尖,最后覆在了他紅潤微腫的唇上,試探般問:“你累不累?還有力氣嗎?” “......” 商鹿衍連忙閉緊了眼,裝作很困很困地咕噥:“累,累得跟死了一樣,動不了了?!?/br> “那好吧,”簡白斂略微有些惋惜地挑開了他散亂的浴袍帶子,扣著他的手腕低聲說:“我自己來,你躺著?!?/br> 商鹿衍:“......” 三個多小時以后,簡白斂才抱著真·精疲力盡睡著了的商鹿衍去洗澡。 商鹿衍渾身都出了汗,濕漉漉,抱著又軟又燙。 簡白斂怕他生病,細致又迅速地替他清理完洗好澡,就給他套上毛衣和長褲,然后抱著人下樓去找體溫計。 37.2℃,不算發燒。 “我想喝水?!?/br> 簡白斂在看體溫計的時候商鹿衍就醒了,他打了個哈欠,貓兒似的把腦袋壓在簡白斂肩上,下巴微抬,聲音微啞地命令:“給我倒杯水?!?/br> “好?!?/br> 家里沒有現燒的熱水,簡白斂把商鹿衍放在沙發上,扯過毯子將他裹好,然后去廚房翻出小奶鍋煮了杯牛奶,又用冰箱僅剩的一些食材做了點吃的一起端過來。 商鹿衍強打精神盤腿坐在沙發上,一只手從毯子里探出來拿過遙控器,盯著電視屏幕一直在調臺。 電視劇,綜藝,廣告,最后停在了新聞臺。 簡白斂注意到,看新聞臺的時候,商鹿衍目光專注,唇角微抿,濃密得像兩把扇子一樣的睫毛時不時落下又揚起,看上去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屏幕上記者正在播報一則關于omega平權的游行活動,場面嘈雜而混亂,但不難看出帶領游行的人身上穿著的衣服有研究院的徽章。 很明顯,這是一場由研究院成員發起的平權活動,目的是為了廢除信息素契合度婚姻制。 商鹿衍看得入迷,喝了大半杯牛奶,才發現家里格外安靜。 “五羊呢?” 他探頭去看一樓的狗屋,發現一片漆黑,連燈都沒開。 “送去寵物店寄養了,”簡白斂將烤得松軟的小面包遞到他唇邊,“明天才接它回家?!?/br> “哦?!?/br> 商鹿衍張嘴咬了一口面包,就著牛奶嚼了兩口咽下去,問:“成功了嗎?” 電視上記者發表了一段自己對于平權運動的看法,大致的意思是說,如果平權風波過后omega能獲得該有的利益,那么這些人的努力都是有價值的。 簡白斂沒有隱瞞,“成功了,書面文書會和謝疾的審判書一起下來,所以明天我們需要出一趟門,去警局做個筆錄?!?/br> 商鹿衍嗯了一聲,思緒發散,想到了另一件事情,“你說謝疾,會不會還有后招?” “怎么說?” “可能是心理作用,”商鹿衍指了指心臟的位置,“我心里總覺得,他會給自己找好后路,比如,供出完全實驗體的事情,借此換取......” 商鹿衍頓了幾秒,從無罪釋放想到名利錢財,最后忍不住扯了一下唇角,說出了最有可能的猜測,“拉著我和邢宿一塊死,反正不能讓我們置身事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