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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句嘮叨:花是怨婦人設哈很多不合理的舉動都是故意的 第30章 結果是你離開了我 在一起沒多久,孟舟野就發現,陸秋深這人,有個最大的毛病,患得患失。 和其他演員不一樣,他看得格外通透,能演就好好演,不能演就回家吃飯,不會削減腦袋去爭奪機會,受了委屈也憋在心里,他那張臉上,永遠只有溫溫柔柔的笑。 但他會反復確認一件事:孟舟野,你會一直愛我嗎? 會,孟舟野不厭其煩地向他保證,我會一直愛你,無論發生什么都不離開你。 陸秋深離開的第二年,桂花巷開始大面積的砍伐,生長茂盛的桂花樹在短短數日之內變為光禿禿的木樁。 陰暗小巷豁然開朗,居民夸贊砍得好,否則樹太密了,濕氣太重,四處陰森森的。 孟舟野坐在巷子深處的臺階,身后的鐵門已經很久沒開過,門栓長出暗紅色的銹。 天色漸漸變暗,今天也沒有等到想等的人。 手機嗡嗡震動兩聲,彈出來一條消息:【又去哪里了?馬上回來集合!】 他就那樣無動于衷地看著,直到屏幕自動變暗,熄滅成黑色,映出自己憔悴的臉。 其實他有鑰匙,可他知道里面沒人,他也清楚等不到想等的人,可除了日復一日地折磨自己,唯有日復一日地折磨自己,他才能稍微舒坦一點。 那個雨夜,竟然就是見到陸秋深的最后一面,之后所有聯系方式拉黑,道歉認錯的機會都沒給他。 孟舟野靠在鐵門上,抬頭望了眼黑沉沉的天,站起來,拿出鑰匙,開鎖推門進去。 院里狹窄,地面落滿枯葉,腳踩上去,噼里啪啦碎開,滿地支離破碎。 房子幾乎還保留著上次離開前的模樣,不知道那人走得是有多匆忙,連被褥都是亂的。他走近,看到放在床頭柜上的銀行卡,下面居然壓著張紙條: 【孟舟野,謝謝你陪我這幾年,往后祝好】 手機又在震動了,這次是電話,祁陽打過來的。 “阿野,在哪兒呢?” 孟舟野聲音有些木訥,“怎么了?” “沒事兒,喝酒去不去?” 此刻他正需要酒精,答應了。 這片離常去的酒吧街很近,走二十多分鐘就到了,約定的地點是家名叫小宛河的酒吧,推開沉重玻璃門,里面氣氛正嗨,藍色紫色燈光交織,駐唱歌手撕心裂肺地嚎著“我想要你回來”。 吧臺后的酒保還是周容,他最早經營的酒吧就是小宛河,那時在酒吧街最為出名,聚集了各路亂七八糟的人。 一杯酒推過來,“嘗嘗,這次味道對了沒?” 孟舟野沒心情講話,端起來抿一口,很接近了,還是不全一樣。 周容笑笑說:“算了吧,酒味的alpha那么多,我給你介紹幾個,玩幾天就能忘記了?!薄安灰??!彼虉痰鼐芙^,“秋深哥哥不一樣,他會回來的?!?/br> “這很難說啊,阿野,你想過他為什么離開你嗎?” 想過,每天都在想,想得茶飯不思,結論隱隱浮現,但他不愿承認。 他冷笑,“你也想告訴我他是跟金主跑了?看到我出道沒希望,他放棄我了?” 周容無奈攤手,“我什么都沒說?!?/br> “他不是那種人,肯定有別的原因?!?/br> “那是什么原因呢?他比你大很多吧,又吃過那么多苦,說句難聽的,你又憑什么拉著他陪你一起吃苦?” 這話像把刀,深深扎進心臟。孟舟野一口喝完了酒,眼睛鼻尖都在發澀,“是我太沒用了?!?/br> 酒吧門又開了,進來幾個人,周容拿眼睛指了指,“你伴兒來了?!?/br> 祁陽、花余和顧雨澤,全來了。 預訂的卡座在最角落,幾人臉色都不太好,祁陽拍拍他的背說:“別想你前男友了,我們自身難保了?!?/br> 孟舟野強行支起一絲力氣,問:“今天集合說什么了?” 接話的是花余,口氣很差,“張澤說,我們暫時不用訓練了,集體放假?!?/br> 他感到一絲涼意,“什么意思?” 顧雨澤嘆著氣解釋:“他得到確定消息了,我們的出道計劃取消,聽說是老板一個人的決定,原因沒說?!?/br> 桌上所有人都沉默,半晌,祁陽補了句,“老板的風格一向如此,公司最不缺的就是練習生,熬了這么多年,合同也快到期了,不出意外,會和其他前輩一樣安排成演員吧?!?/br> “那我們不就白練了嗎?”花余氣憤地喊,“取消出道就取消出道,至少告訴一下原因吧!” 祁陽摸了摸他的頭,“乖,別氣,做演員也不是不可以,只要能紅就行?!?/br> 他不領情,一把打開,“你說得倒是輕巧,演員有那么好混全世界都去做演員了,你以為誰都像陸秋深一樣能被大導演看上?” “小花!”祁陽皺著眉打斷,偷偷指了指旁邊的孟舟野,“別說了?!?/br> 孟舟野無動于衷地聽著,這一會功夫,灌下去好幾杯。 都是來喝悶酒的,扯了幾句不愉快,也沒人開口了,桌上只剩酒杯碰撞的脆響。 舞臺上的歌手換了首歌唱,隔壁桌喝嗨了,一個年輕的男alpha拖著送酒水的小哥哥不放,周容親自過來才解了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