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風雪藏書閣
書迷正在閱讀:任她降落(現代NP)、衣冠禽獸故事集(短篇)、洪荒之開局暴打東皇太一、親愛的律師太太、開個魚塘當首富、浪漫覺醒、沙雕攻他又帥又寵、得償所愿、他是心頭雪茫茫如白首、和死對頭互換身體了[娛樂圈]
寫在前面:很短,沒有太復雜的情節,希望大家喜歡!說好不寫的還是手癢寫了一段。 ** 夢境四周是黑暗的,唯獨中央尚有霧蒙蒙一圈光影,仿佛黑白放映機般印著模糊的女子身影,離她很遠,看不清,什么也看不清,唯一清晰的,是那一句惡狠狠的咒罵-- “賤種……” 于是,北宮朦從夢里驚醒,她從書桌坐起身,發現自己的額發已經濕盡,身上更是細細密密出了一片白毛汗。 “又是那個夢……”她撫了撫額頭,心有余悸。 手上還執拗握著桿筆,筆尖上黑色的墨汁已將白色紙濕透,于是她將紙揉成一團,起身,送到另一側的火爐里,看那小團迅速熔成一片亮焰,好像調皮的小孩跳起了舞蹈…… 于是又從一側拿出火鉗,撥了撥它單薄的實體,瞬間,便隨著一陣青煙消失了…… 北宮朦起身來到窗邊,窗戶結了冰花,窗外鵝毛大雪變成瀑布般的感覺倒印在玻璃上,無聊,好無聊,她拿起手機,劃開,簡單的聊天頁面只有數人,置頂的便只有那一個,她點開,明知對方可能不會理她,還是打出一段話:“結束了?相信結果一定很好,父親……”就在打出“父親”兩個字后,立刻按了回刪鍵,刪了整段話,扔下手機,悶悶坐在飄窗邊…… 手機被她扔到了一本舊書上,書面封皮已經泛黃,《荊棘鳥》叁個字還是格外清晰,她將書拿起來,看了幾頁又放下,看不下去,有些煩躁,于是拿著書溜出了臥室,想換一本看看…… 其實這座古老的藏書閣一層有兩個房間,她的這間并無藏書,所有的書都在另一側,而那側……其實是個禁地。 至于為什么是禁地,一向對她千依百順的父親唯獨對此事并未言明,只在她賴著要搬過這偏僻藏書閣時曾堅決反對。 奈何她的心頭好其實就是那間,不知為何,當年誤打誤撞進入那間擁有層層書柜,白色歐式四柱落地床,寬大白羊毛地毯的古風臥室時,讓她瞬間有種難以言說的溫暖親切感,于是促著向父親提了搬家的要求。 其實,搬離核心區域還有其它原因,那些只有她自個兒知曉的小心思,小秘密,但搬過來已經一年了,不知道自己的目的算是達到了?還是沒有達到,總之,她離那房間……仍然有些距離。 偷溜進那靜謐整潔仿佛依舊有人居住的房間,換了本書,又迅速偷溜回來,如果給打掃下人碰到了,輕則好言相勸,重則報給父親……那省不了會有一場大麻煩,這房間似乎對父親非常重要,因為向來寵她要星星不給月亮的父親,對此,是會動真格的,會瞬間讓她意識到身為這偌大家族族長的威嚴與說一不二,她向來膽小認慫,有過前車之鑒,還是小心為上。 就在她攝手攝腳往回溜的當口,只聽一聲咳嗽,驚動了樓道的感應燈,瞬間暖黃昏暗的樓道變成一片明亮,她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往樓洞門那邊看去,只見飄飄灑灑的白色雪漣前,黑色的高大身影,正帶著風雪的寒意,向她靠近…… ** “你又故意嚇我!”關上門,帶著點小生氣,她弱弱向來人抗議。 那一身黑衣考究的少年,短發干練,身量比她高出兩頭有余,不知道是受了冷還是什么原因,皮膚瑩白得過分,眉宇卻硬朗分明,此時望著北宮朦,劍眉微蹙,薄唇抿緊,頗有些少年老成的成熟氣。 北宮朦一步一瞬,小心翼翼向他靠近,兩人相距不到一米時,那少年發了聲:“你又忘了今天周幾?” 北宮朦愣在原地,對??!今天是家宴的固定日子,幸好他來了……不過,他怎么屈尊前來了呢? 睜著萌萌大眼,不解望向他,不需開口,那人應該明了。 “今天試劍結束,正好劍館離你這不遠,順路,就來叫你?!彼@樣說,轉身去了火堆那邊,只留給她一個高高大大的背影。 哦!原來如此,看來如果不是順路,他是絕不會主動出現在她面前的。 不!應該說他避她而不及。 雙胞胎卻形同陌路,原因? 他說,對著父親說,而且是幾次叁番,不避諱地說:“她太笨了,丟人!” 一想起這句,北宮朦有了立刻想把對方從屋里扔出去的心,她不要他的“順路”,而且即便不去參加家宴,父親也不會怪她分毫。 “你,出去!”她鼓起勇氣,指了指門,卻音若蚊蠅。 “你說什么?”那人卻整以閑暇般悠然回身,用極有威懾力的磁性嗓音,將她弱雞的氣勢,徹底壓了下去。 北宮朦默默轉身,走到衣柜邊,悄悄打開柜門,不再言語。 看她在那邊左挑右選混時間,那邊等待的少年眉眼果然流露出些許不耐,幾步來到她身后,兩只袖子挽起,健壯的手臂,自她柔軟的側腰擦過,深入衣柜深處,摸索起來…… 他們靠的很近,她能感覺到頭頂那人似乎正低頭,向她發頂噴出一陣陣溫熱的鼻息,熟悉的清爽甘草氣味籠罩了她,他的手臂,似乎也在向上,收緊,從腰,到她飽滿的rufang的下緣…… “穿這件!”他終于塞了件粉色的小香風連衣裙給她。 北宮朦此時卻沉浸在不知名的情緒里,她的雙頰有些不自然地紅,就如同眼前晃動的這件連衣裙,青春,可愛,而且有一絲絲稚嫩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