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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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上面寫的是全天開放吧?一般不會免費參觀的,難道今天是什么重要日子嗎? 說完后他又環視了一圈,然后貌似純良的燦爛笑道。 而且這么受歡迎的地方,怎么免費參觀日都沒有人進來呢? 一旁的李飛舟聽了之后也不由得看了過去,神色露出了一絲困惑。 工作人員面面相覷,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他們只是按照上頭的吩咐將今天清了場,然后等著李飛舟過來后用免費參觀日的由頭讓他光明正大的進去,沒想到會突然出現陌生人來干擾。 不遠處聽到對話的經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疾步走過來,禮貌的回答說。 不好意思,是工作人員弄錯了,您請來這邊買票吧。 他巧妙的避開了葉望的第二個問題,而李飛舟也被吸引了注意力,乖乖的跟他過去買票。 葉望見狀貌似無意的掃了神色僵硬的工作人員一眼,然后也跟了過去。 軍事模擬基地里全程都是有工作人員負責講解的,不過葉望立在門口盯著基地分布圖看了幾秒后,笑道。 學長,這些設施我都會用,我們就別麻煩他們了吧。 他見李飛舟神色猶豫,于是稍微湊近了一些,一本正經的小聲說。 你看都沒有人來這里,說不定這里根本就不專業,工作人員也沒準都是亂說的呢,還不如我來跟學長介紹。 李飛舟悄悄掃了周圍一眼,果真進來的客人除了他們就沒有別人了,于是動搖的點了點頭。 于是工作人員被勸退了,被葉望笑瞇瞇的目光盯著居然也沒敢反駁,訕訕的給他們簡單介紹了路線后就只好離開了。 終于等到兩人獨處了,葉望一邊和李飛舟介紹著,一邊不動聲色的問幾句他自己的事。 學長,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在軍隊嗎? 呃,因為之前出任務受傷了,所以我沒跟著大部隊回去,不過明天我就會回軍隊的。 學長,你既然受傷了怎么還自己出來啊,明天也是自己一個人回去嗎? 不是...我是和軍隊里的兩個朋友一起回去的。 現在的李飛舟到底是年輕,被他純良親和的外表迷惑了,而且注意力又大都放在了基地里的模擬設施上,好奇張望著的同時就不自覺被他的話引著回答了許多。 只幾個問題下來葉望就將他現在的情況摸得清清楚楚的了。 葉望,你要來試試嗎? 從體驗區下來的李飛舟還沒有褪去語氣里的興奮,漆黑的眼眸微微彎著,臉上也掛著孩子般的欣喜笑意。 葉望凝視著他的目光動了動,然后露出了潔白的牙齒,欣然答應道。 好啊。 他走過去,擺弄了幾下后佯裝沒有看懂,求助道。 學長,這個怎么cao作??? 李飛舟驚訝他不會cao作,走過去認真的教他,然后看向他問。 會了嗎? 葉望點了點頭,耀眼的眼眸里好似流瀉出了熱烈的光芒似的。 學長好厲害??! 他這樣毫不掩飾的濡慕與夸獎讓李飛舟有些無措,退到一邊后又不禁生出了一點壓抑不住的得意,假裝低頭整理著自己的頭發來遮掩臉上浮出的一點燙意。 原來自己這么厲害的嗎? 逛完模擬基地已經是傍晚了,葉望已經充分利用自己的外表和態度獲得了他的一些好感,于是走出來后邀請說。 學長,你有空和我一起吃晚飯嗎? 李飛舟猶豫了一下沒說話,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回酒店,但潛意識又不想和那兩個人待在一個封閉的空間里。 一直在觀察他神色的葉望猜到了他的顧忌,佯裝不知情的識趣問。 學長是不方便嗎?要是不方便的話就算了,學長你不是還要和朋友一起回軍隊嗎?你們應該也要一起吃晚飯吧。 他這樣善解人意的退步反而讓李飛舟生出了一股煩躁的戾氣,他的神色沉了下來,像個叛逆的孩子賭氣的冷聲說。 他們又不能管我,我不想回去吃晚飯。 是嗎?那我們一起去吃吧? 葉望驚喜的模樣讓李飛舟意識到他是真的很想和自己一起吃晚飯,于是只遲疑了一下就點了點頭。 好。 他們去了附近一個飯店里吃飯,李飛舟看到精美的裝潢后有些退卻,不自覺摸了摸口袋里剩下的三百塊錢。 葉望還在興致勃勃的說。 學長,我剛才上網查了一下,聽說這家店的面特別好吃,我們也嘗嘗吧! 見到他這么期待,李飛舟涌到嘴邊的話就又咽了下去,點頭說好。 他們一人要了一碗面,筋道又鮮美,而且價格也不貴,彼此都吃的很滿足。 飯店里溫暖舒適,面又散發著熱氣,李飛舟吃的額頭上滲出了一層亮晶晶的細汗,臉頰上的絨毛也仿佛沾著露水似的,漆黑的眼眸都被熱氣熏軟了。 葉望早就吃完了,正目不轉睛的托腮看著他,仿佛被什么吸引了似的,眼眸里的光越來越盛,散發著炙熱又濃重的情愫。 只是李飛舟正埋頭吃著面條,再抬頭時葉望已經又收斂了起來,托著下巴問。 學長,你住在哪里的酒店???一會兒吃完了我們散步回去吧? 李飛舟下午過來的時候也是走路過來的,大約花了半個小時,時間不長,而且他也想吃完飯后慢慢走一走,最重要的是和葉望待在一起的時候他感覺很輕松。 這是失憶后他第一次能夠完全放下對于危險的警惕,雖然依然會對葉望有著天然的一分疏離,不過相對于廖頌和沈淇然來說,李飛舟更愿意和他待在一起說話。 于是他答應了。 吃完飯后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景物都被籠罩上了一層模模糊糊的昏色,亮起來的燈光就顯得愈加璀璨動人。 李飛舟出神的看著遠處的街景,白皙的側臉被飯店門口的霓虹燈映上了影影綽綽的色彩,模糊,又顯出了一點繾綣的曖昧。 但是在這樣的光彩陸離里,他卻如同在森林里迷路的小鹿懵懂又茫然,神色里又帶著一點天真的欣喜,仿佛誤入了這人間的境地,格格不入,又好似隨時都會消失。 身旁的葉望盯著他,剎那間忽然生出了強烈的親吻欲望。 他摩挲著指尖,克制下去念頭后出聲問。 學長,怎么了? 李飛舟啊了一聲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說。 外面真漂亮。 原來這樣全心全意看著夜景的時候心情會這么好,不是隔著冷冰冰的窗子,不是困在囚籠似的大房子,而是這樣自由的走在傍晚的街道上吹著風,飽腹且溫暖。 葉望怔了怔,然后若有所思的看著他,慢慢揚起了笑容,彎著眼眸說。 學長喜歡的話,我們多散一會兒步。 他卻搖了搖頭,說。 不用了,直接回去吧。 葉望堅持要送他回酒店,所以李飛舟最后也沒推辭,和他步行回到酒店門口后就和他告別進去了。 而葉望卻立在門口沒走,注視著他的背影消失后,臉上的笑意變得微妙了起來。 他自言自語似的愉快說。 學長,我怎么舍得讓你再回到他們的身邊呢。 李飛舟跑出酒店門口,慌張的搜尋著葉望身影的時候很快就看到他剛從對面的便利店里走了出來,手上還捧著一杯熱奶茶。 看到穿過馬路急匆匆跑過來的他后,葉望面露詫異之色,問。 學長,你怎么又回來了?出了什么事嗎? 李飛舟倉皇的神色在看到他了之后才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似的,臉色發白,聲音顫抖的說。 我..我的兩個朋友不見了。 回到房間后他就發現了不對勁,亂糟糟的房間有爭斗過的痕跡,問了前臺也說下午突然有人過來將他的兩個朋友強行帶走了,他們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給李飛舟留言。 葉望的面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關切的追問道。 怎么會這樣?他們沒有給你留言說去哪里了嗎? 沒,沒有,我不知道他們去哪里了。 李飛舟滿心惶惑,又有一種被拋下的無助。 他雖然不愿意和廖頌與沈淇然待在一起,但是他們說好了要送他回軍隊的,可現在他們不見了,李飛舟也不認識路,根本就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 而他失憶后見到的人除了廖沈兩人,就只剩下葉望了,因此才會立刻跑出來想要向他求助。 葉望看著他臉色蒼白難掩不安的緊張神色,按捺著心里過電般的戰栗亢奮,一邊把手里的熱奶茶塞給他一邊語氣譴責的說。 他們怎么能這樣呢,學長你先喝杯奶茶暖暖手。對了,你不是要回首都嗎?既然這樣的話,要不和我一起回去吧? 無意識捧著的熱奶茶傳來的熱度逐漸驅散了一絲冷意,李飛舟茫然的看著他沒說話,神色有些猶豫。 眼下廖頌和沈淇然都突然失去了蹤影,他失憶了又不認路,只有眼前的這個學弟可以幫他,不過當他真的主動提出來幫忙時李飛舟又有些不安,畢竟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下午才剛見面... 半天的短暫接觸在他的腦海里迅速掠了一遍,他仔細回憶著沒有發現有任何異常,又實在無路可退,最后只好壓下心里的焦躁與謹慎,答應了。 葉望住在不遠處的一家酒店,他是獨自從首都開車過來偷偷找人的,保鏢司機都沒帶,所以房間也只訂了一間。 學長,這里的房間都被訂滿了,你先湊活住一晚吧,我們明天就走。 每家酒店的裝潢都差不多,房間也大同小異,不過葉望住的是大床房,空間比他們住的小了一些,卻也足夠寬敞。 葉望叫服務員又送上來了嶄新的一套被褥與洗漱用品,然后看著不知所措的李飛舟,有些為難的說。 學長,這里沒有沙發,你介意和我睡一張床嗎? 對李飛舟來說他和葉望才是第一次見面,而且他現在對alpha的親近格外排斥,當然不想和他睡一張床。 可現在是葉望在幫他,而且也只有葉望能幫他,他沒有辦法拒絕。 他看了一眼床,背脊緊繃的搖頭說。 不介意。 葉望松了一口氣,然后笑著說。 已經很晚了,學長我先去洗漱了,很快就出來。 好。 這里的浴室同樣是磨砂質地的,李飛舟能隱約看到葉望脫衣服的動作,立刻就移開了視線,然后不安的環視著房間里的裝潢。 他開始有一點點后悔這么輕易就跟著葉望進了一個封閉的場所,但心里又在小心翼翼的安撫自己說葉望只是一個熱情友善的學弟,他不該把對廖沈兩人的敵意牽連到無辜的人身上。 他坐在房間里唯一的一張椅子前,指節都緊張的絞在了一起,一顆心也砰砰直跳。 胡思亂想的念頭與焦慮被浴室門推開的細微聲響打斷了,李飛舟一下子就立了起來,看到葉望裹著浴袍走了出來,一邊還用毛巾隨手擦著頭發。 李飛舟盯著沒有鎖的浴室門,等到水霧散去后偷偷看著葉望擦干頭后鉆進了被子里,好一會兒都沒動靜后,才輕手輕腳的脫了衣服。 這次他洗的很快,出來的時候葉望也一動不動的,好像已經睡著了。 李飛舟很輕的松了一口氣,也安安靜靜的關了燈爬上床,鉆到另一邊新鋪的被子里閉上了眼。 因為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背對著陌生人睡覺,他過了好久才在困倦的睡意下緩慢的放松了下來,,迷迷糊糊的逐漸睡著了,氣息也變得平緩下來。 ☆、17 他們花了兩天的時間回到了首都,李飛舟看著窗外陌生的景象,出神的怔了良久后突然開口說。 能不能麻煩你把我送到熙春路109號? 熙春路109號,他記得是先生住的地方。 聽到他說的話后,葉望一怔,然后迅速的在腦海里找到了這個地方。 熙春路那一帶都是中高檔的小區和獨立別墅,雖然號碼是連在一起的,但每一個地方卻是截然不同的檔次和地位。 現在他已經完全接手了家族生意,房產這一行業自然也摸得很清楚,也大概記得重要人士所在的地方,卻還沒有清楚到知道某一號到底是誰的家。 于是他想了想后,笑著問。 你要去找誰?熙春路109號住的是你認識的人嗎? 李飛舟遲疑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又有些緊張的補充說。 我不知道他還有沒有住在那里,就是想去看一眼。 好,那我們先過去看一看。 葉望一直都沒有查過李飛舟以前的事,因為他從出現在軍校起就好像是一個人,沒有父母也沒有背景,而且葉望也只喜歡關注他。 現在從他口中出現另外一個可能會認識的人,而且是失憶的李飛舟所依賴的人,這不由得讓葉望突然生出了一絲警惕。 他提防著可能會搶走李飛舟的任何人,于是在等紅燈的時候發短信讓助理去查熙春路109號的主人。 不到兩分鐘助理就回了過來,說原來住在這里的人叫沈甫,不過后來就搬了出去。 沈甫? 葉望若有所思的瞥了身旁心事重重的李飛舟一眼,他正望著窗外,如同是期盼著回家的迷路孩子似的,忐忑的神色難掩迫不及待的殷切。 看了李飛舟幾秒后葉望收回了視線,單手在手機上打字,又讓助理查了查沈甫如今的住處。 很快他收到了回答。 兩年半以前沈甫就搬出了熙春路109號,回到了沈家的老宅居住。 而一個月前,他住進了醫院里。 李飛舟怔怔的看著空無一人的別墅,涼意從黑色的鐵柵欄沿著指尖鉆到了心里,他不自覺顫了顫,茫然的喃喃道。 先生... 旁邊的葉望看著鐵柵欄內無人打理的小花園,暗暗留意著他的神色,若無其事的問。 學長,你認識的人真的住在這里嗎?看起來這里好像很久都沒有人住了呢。 李飛舟的額頭抵著鐵柵欄,微微睜大了眼努力尋找著里面的身影,沒有理睬他,身影稍微揚高了一些。 先生!先生!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