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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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糖想找一找這里有沒有草稿紙,供他打計劃之時。門外突然響起那名小姑娘的聲音:先生,您洗完澡了嗎?生日會已經結束了,謝少要來了。 連澡都沒洗的季糖: 他雖然不清楚為什么要洗澡,但對方一直在叮囑。他只能拿起換洗的衣服,走進浴室。 這里似乎很高級的酒店,房間不但很大,而且浴室也很大,有一個很大很大的浴缸,還有一面能映照出季糖全身的落地鏡。 季糖在浴缸里放好水,草草地沐浴一下,便躺進浴缸里。 浴缸邊緣有軟綿綿的墊子,季糖枕在上面舒服極了。水的溫度也剛剛好,還帶有點香氣,浸泡進去令人渾身的疲倦都隨之揮散開,仿佛身上每一個毛孔都打開了。 季糖盯著浴室天花板,細細地打起阻止謝立死亡的計劃。 對于謝立生前的事,他知道得不多,他只知道謝立生前是一名極富有天分的天才音樂家,至于死因他只知道謝立是在回家的路上,被匪徒劫持,最后被割傷雙耳。然后因為傷勢過重,感染而死。 但就算謝立當時救得回來,保住了命,他的耳朵也聽不見東西了。這對于謝立來說,不如放棄治療等死。 至于謝立為什么被匪徒劫持季糖只從謝立口中聽到過一點點。 是被對手盯上了。 季糖并不知道謝立的對手是誰。 季糖并沒有因為泡澡而放松警惕,他泡了一會澡,便起身準備換衣服。 但當他拿起服務員準備的換洗衣服時,不禁愣住。 服務員準備的并不是正常的睡袍,而是一條小皮褲、露臍短袖。 小皮褲他媽還是開檔的。 季糖:???? 他似乎明白服務員為什么總在催他洗澡了。 他被送給謝立,當然不是送給謝立做牛做馬,而是送給謝立吃。 深層意義上的那種吃。 季糖沉默片刻,將小皮褲和露臍短袖猛地丟進浴缸里?;ɑňG綠的衣服瞬間被浸濕,沉到浴缸底。 他想找回原來的衣服,卻發現原來的衣服也在沐浴時,被花灑弄濕了。穿上去,濕漉漉的布料便勾勒出身形,跟沒穿似的。 他現在沒衣服穿了,頂多拿毛巾擋一下敏感部位。 季糖正想出去拿被子將自己裹起來時,卻聽見浴室外傳來開門聲,還伴著服務員的聲音:謝少,這是您休息的房間。您的行李都已經搬進來了,哦對了,您的朋友陳葉,給您送來了一個人,供您玩玩。 隨即,他聽見極為熟悉的磁性男聲。 你把他送走吧,順便讓他跟陳葉說,別再給我送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要不然我就不和他的家族簽那筆單子了。 服務員環顧四周,卻發現送來的男孩還在洗澡。她頓時有點不好意思:抱歉啊謝少,他在洗澡等他洗完澡后,您讓他離開就行。 季糖靠在浴室的鏡子邊,緊皺著眉頭。 他也想離開,也想洗完澡。但他沒衣服穿啊,總不能光著身子出去吧。 熱氣逐漸散去,浴室內的溫度越來越冷。季糖有點怕冷,只能縮在墻角抱起自己的身子。但這么縮下去也不是個事,他敲敲浴室的門,小小聲地叫起外面的人:謝先生? 外面的青年聽到了細軟的少年音,他將外套隨手搭在沙發上,一邊漫不經心地回應:怎么了? 浴室里的少年音越來越低,最后只能聽見隱約的一句話。 我、我沒衣服穿 謝立脫著襯衫的修長手指一頓,眉頭一皺。 這種勾引人的伎倆,他見多了,他那些狐朋狗友就喜歡這種貨色。而且他就不信服務員連衣服都忘記準備。 不過謝立倒想看看對方究竟想用什么樣的法子勾引他。 謝立脫下外襯,露出內里的白色毛衣。他坐在沙發上,為自己砌了一杯熱咖啡,他抿一口咖啡,不帶絲毫感情地道:哦,那你就光著身子出來吧。 不是想勾引他嗎。 第204章 謝立2 季糖愣住原地。他確認自己沒聽錯,謝立的確是讓他直接光著身子出來。 生前的謝立并非如季糖認識的那樣內斂溫柔,生前的他很冰冷,不近人情,只執著于自己的夢想。要不然他死后的執念也不會讓他強大到成為厲鬼。 不過季糖當然不會光著身子出去。 他站在浴室角落,悶悶地揉揉腦袋,半晌,他對著浴室門,小小聲道:先生,我不想光著身子出來。少年的聲音小小軟軟的,帶有點小委屈。 謝立剛拿起咖啡杯杯耳的修長手指一頓。 謝立:? 這小孩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你在這里面等等。 謝立也不能就讓人在里面掠過,他站起身,隨手拿起自己搭在沙發上的西裝外套,來到浴室邊:開門,給你衣服。 浴室門打開一條小小的縫,一條細瘦白皙的手臂從中探出,伴著淡淡的沐浴露香氣。謝立把西裝外套交給里面的人,但他還沒轉過身,又聽見那道軟糯糯的聲音:先生,沒有內褲和褲子嗎? 謝立: 謝立冷聲道:沒有。 哦 一陣短短的尾音一閃即逝,浴室門便被砰得關上,一點縫都沒有留給謝立。以前那些被送過來的人,都是千方百計地想讓謝立看上自己,比如洗澡不關浴室門等等。 可這次的人完全不一樣。 不過謝立沒放在心上,他坐回沙發,攤開今天的英文報,抿起了熱騰騰的咖啡。 沒過一會,浴室里的人似乎換好了衣服,浴室門隨之打開,熱騰騰的水汽涌出。 謝立忍不住抬起眸,想要看看里面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樣。 季糖沒想到謝立會直接把西裝外套給他穿,他以為謝立會給自己酒店的浴袍。但這并非好事,他只有外套,沒有褲子、內褲 而且西裝外套只能勉勉強強地遮擋住上半身,風輕輕一吹,不可描述的地方一覽無余。 季糖也不敢用力去扯西裝,生怕扯壞。他扣好紐扣,輕嘆口氣,打開浴室門走出去。 他一走出去,便對上了謝立guntang的視線。 謝立打量著他,瞇起了深邃的眼眸。 少年長得很好看,細軟的黑發濕漉漉的,披散在額前,襯得皮膚異常的白皙。他的眼睛蒙著一層迷離的水霧,像某種無害的動物幼崽。 他的身形很瘦,被寬大的西裝包裹著。 季糖有點緊張,小心翼翼地喚道:謝先生? 謝立挑眉,他淡聲道:你既然洗完澡了,就離開吧。 季糖愣住,不過他想了想,謝立這反應的確沒錯。 他現在的身份是一個送給謝立的人。而謝立對這方面并不感興趣,叫他離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不過他并不能離開。 他不知道謝立的死期是什么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害死謝立。他得抓緊時間查出這一切,不然就不能回去了。 而且他也不想眼睜睜地看著謝立再死一次。 季糖抿起唇,攥攥衣角,小聲道:先生,我可以留下來了嗎。我離開了,就沒地方回去了 關于裝可憐的演技,季糖跟賀知夜學得很像。這一招他也在殷朗生前時用過。 謝立皺眉:你沒有家嗎? 季糖搖搖頭:沒有。 他在這個世界里的確沒有家。 雖然他不知道這小孩的身份,但他用鼻子想都知道,這小孩肯定是他的那些朋友在亂七八糟的地方騙過來的,也可能是拐過來的。 如果這小孩沒有家的話,他把他趕走真的就沒地方回了。 但謝立也不是做慈善的,他漫不經心地翻著英國時務報,淡聲道:那你在我這里休息一晚,明天我叫人把你送到救助站去。 季糖: 季糖:嗯。 他相信自己一個晚上可以對謝立做很多事了。 謝立:懂沖咖啡嗎? 季糖點點頭:嗯嗯,懂。 他就經常給殷朗沖咖啡喝。 謝立:幫我沖一杯黑拿鐵。 好。季糖來到茶幾前,俯下身,用沖壺把手萃取咖啡豆子,然后用咖啡粉錘壓碎,再放在意式咖啡機里沖泡??Х群芸毂黄愫昧?,咖啡被裝在雪白色的咖啡杯里,空氣內一時彌漫起微苦的咖啡味。 季糖小心翼翼地將咖啡端到謝立面前。 謝立抿了一口,不經意地挑起眉。 咖啡是五分糖的,還加了一百克的牛奶,半冷半熱。剛剛合他的口味。 咖啡一向是謝立自己沖泡,很少有人會知道他的口味??裳矍暗纳倌晁坪踔赖靡磺宥?。 應該是碰巧的吧。謝立在心里喃喃道,沒有放在心上。 季糖在一邊站得腳有點麻,而且身后涼梭梭的,很不舒服。 一陣涼風吹過,季糖的西裝衣擺被吹得揚起,被蓋住的部位也隨之露出。季糖手疾眼快地按住衣擺,不讓那個地方露出。他的耳根泛紅,偷偷地抬起眼,去觀察謝立有沒有看見。 可他一抬眼,便對上了謝立的視線。 謝立第一次見到有人在他面前還遮遮掩掩的。 他放下報紙,問道:你知道他們送你來做什么的嗎? 他怕這小孩真的不知道,以為只是送過來幫他打掃衛生的。 ???季糖眨眨眼睛,有點茫然。 謝立望著少年茫然單純的面龐,輕笑一聲。他站起身,叩住對方的肩膀,壓低了聲音,在對方耳邊說了一句話。 季糖的臉頰瞬間泛紅,他推開謝立:抱歉,謝先生這個我做不到。 謝立笑了。 行啦,不逗你玩了,我得忙我的事去了。 謝立轉過身,打開放在茶幾上的一個皮箱子,然后從里面搬出一件黑漆漆的東西。 季糖覺得這東西有點熟悉,忍不住問道:先生,這是? 謝立:錄音設備。 季糖頓時知道謝立想要做什么。 他記得謝立生前有一個電臺,謝立死后,那個電臺每個月仍在播放著謝立生前錄下的鋼琴曲或小提琴曲子,即便隨著時間流逝,那個電臺再沒有一個聽眾。 除了季糖。 現在的謝立并不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經營電臺也只是他微不足道的一個小興趣。 先生,您是要錄曲子嗎?季糖問道。 謝立沒想到這小孩能看出自己要做什么,他抬起眼眸,漫不經心地點點頭:嗯,今天錄一首鋼琴曲。 他每個月都會抽空出來錄曲子放在自己的電臺上,分享給粉絲們或學生們聽。 他很厭煩家族里的勾心斗角,也不喜歡金錢帶來的各種糾紛。他只喜歡安安靜靜地彈自己的曲子,然后讓更多人聽見它們。 謝立將錄音設備弄好后,便來到酒店里的大鋼琴前。 他來這里之前,特地要求仆人為他買了一架他慣用的斯坦威大鋼琴。 此時房間內只有昏黃色的燈光。青年穿著黑色西裝褲,上身是一件白色襯衫,袖子折起了一點,露出有力白皙的手腕,修長的指尖扣在黑白色的鋼琴上。 他的側臉也很帥,他的五官本應透著股溫柔,可冰冷的氣質卻硬是沖淡了這股溫柔,令人不敢輕易靠近。 季糖站在謝立的旁邊,靜靜地看著他。 季糖記得他第一次探尋的恐怖場景就是謝立的家,謝立的音樂廳里也有一架這么大的鋼琴,可惜已經沾滿灰塵、接近壞掉了,鋼琴的主人也已經死了。 現在謝立的家,應該還盛開著向日葵吧,到處都是陽光。 季糖得抓緊時間阻止謝立的死亡。 季糖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問起謝立:先生,我見大家都叫您謝少,您是在一個大家族里嗎? 謝立對于季糖的問題有點驚訝。 這小孩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蠢到可愛。 謝立漫不經心地回答道:確切來說,是的,我是那個家族的長子。 他是那個大家族里的長子,他的父親已逝,家族內的一切資產都將交給他管理,包括家族名下的數個集團。 如果他繼承了這些東西,代表他將會和父親一樣,成為一名商人。很難再將他的音樂事業做下去。 長子?季糖眨眨眼睛,繼續問:那您是不是還有弟弟或者meimei? 我有一個弟弟。謝立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可我并不喜歡他。 他很敏銳,早已察覺到他的弟弟想要爭奪他即將要繼承的遺產??伤⒉环旁谛纳?,即便沒有家族里的那筆遺產和集團,他一樣也能靠自己的才華擁有大筆財富,甚至遠遠超過他家族的資產。 他每一曲音樂一發售,便會在幾秒鐘時間被搶購一空,購買者遍布全球。 季糖記下了謝立所說的話。 謝立生在一個大家族里,而且還是長子,有一個對他的繼承權虎視眈眈的弟弟。但謝立并沒有將繼承權和弟弟放在心上,一心只專注自己的夢想。 季糖似乎能猜得出謝立為什么會死去,八成是被弟弟派人殺死。 謝立的死法,和殷朗有點像。殷朗也曾經因為皇位繼承權,而被弟弟們陷害。 但他們都是同一個人,人生經歷難免會有相似的地方。 不過他們的死法相似,并不代表就很好解決。 季糖現在并沒有厲鬼們的幫助,他隨時都會死在這個世界中。 謝立想要開始彈琴之時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一陣陌生的男聲從中傳來:哥,你在嗎?媽給你送了生日禮物 謝立驟然起身,他猛地扣住季糖的肩膀,將對方往床鋪上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