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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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進來,就聞到了香噴噴的奶味。你家里肯定藏有很多奶糖。 我都不知多久沒吃過糖了,哎喲喲 季糖: 季糖:行吧。 鬼導演滿意地點點頭:那我先研究下劇本。 季糖想找衣服洗澡,他無意瞥見日歷,想起什么。 謝立的生日要到了。 季糖臉頰一紅,揚起唇角。 這應該是他第一次給厲鬼過生日吧。 突然間。 手機響起新的提示音。 季糖拿起手機一看。 【尊敬的厲鬼收容所所長!】 【您已獲得可以召喚第四名厲鬼的權利】 【第四名厲鬼為三星厲鬼,是否選擇召喚?】 三星厲鬼? 賀知夜僅僅是二星半的厲鬼。 每跨越一個星級或半個星級,厲鬼之間都有巨大的怨氣溝壑。 星級越往上增,厲鬼所擁有的性格就越壓抑,而且尋得那名厲鬼的難度也越高。 季糖當時尋找賀知夜時,是必須蒙上黑色眼罩,獨身進入一個曾著過火的會展廳中。 一有不慎,很容易發生危險。 而且清除賀知夜的怨氣時,所要執行的任務也很危險。比如今天,季糖和殺人嫌疑犯正面抗衡。 很難想象三星厲鬼會是什么樣的 他只覺得一星到二星半的厲鬼,只是給他試試水。等到他遇到三星厲鬼,厲鬼收容所APP真正的目的才會出現。 【是否選擇召喚三星厲鬼?】 【尊敬的厲鬼收容所所長!您可以先查看召喚三星厲鬼所要執行的任務,再選擇是否召喚】 季糖毫不猶豫地點擊先查看任務。 他可以先看看,等到和謝立過完生日時,再執行新的任務。 【靈異醫院:請您于凌晨三點,獨自前往X城第三醫院,找到頂樓最后一間手術室。然后用皮帶將自己捆綁在手術臺上,凌晨三點之時,會有醫生前來為您做手術?!?/br> 【我是一名醫生,我生前曾救助過無數人,可最后沒有一個人能救我。我再也不渴望別人的救助,而是瘋狂地想要治療我的病人。 【我在等一個人,讓他成為我的專屬病人。只要是他體內不屬于我的地方,我都會用手術刀進行治療?!?/br> 【注意!請勿讓個別厲鬼對您產生感情!否則會有危險!】 季糖拿著手機,皺起眉。 他只注意到厲鬼所發布的任務。 用皮帶將自己捆綁在手術臺上。 捆、捆綁Play?? 作者有話要說: 三星厲鬼不會傷害糖糖的??!只會寵寵寵! 作者菌接下來要表演在作者論壇新學來的開車方式?。?!o(*////▽////*)q orz c=3 orz=3 嘟嘟換個清晰點的畫質吧!(≧▽≦) _(:_」)_ C==3 _(:_」0==3 _(:_」0 C==3 _(:_」0==3 哼哼唧唧!來點刺激的╭(╯^╰)╮ _(:0==3_」) 讓我們再來多一個人! _(:0==3_」0==3 希望不會被鎖嗚嗚qwq 第49章 一些醫生防止病人掙扎影響治療,會用束縛帶將病人綁起來。 季糖只聯想到那個不好的名詞,沒有想到具體的東西。他將APP關掉,思索起來。 午夜時分用醫用束縛帶將自己綁在手術臺上,會有醫生為自己治療? 那家醫院明明已經廢棄了,而且是三更半夜,不可能會有醫生,除非是其他怪物。 而且治療,怎么治療? 一旦自己綁在手術臺上,自己還可以解開束縛帶嗎?還是等待治療完畢醫生來解開? 按照真正的治療流程來說,束縛帶病人不能cao作,只有醫生才能為其解開。 不過季糖唯一能確定的。 這個任務肯定不能攜帶其他鬼怪,只能獨身一人去完成。 一旦有不小心,就會永遠地留在沾滿血污的廢棄手術臺上,成為那家醫院里真正的病人。 季糖關掉手機,把手機放在桌面,然后拿衣服進去洗澡。 等他洗完澡出來后,坐在沙發上的鬼導演已經睡著了,嘴角和胡子還沾有一大片草莓奶油。 季糖: 他拍拍鬼導演,老人一下驚醒,揉揉亂糟糟的胡子:我竟然睡著了? 季糖點點頭:嗯,我也要睡了。您抓緊時間回家吧,您可以將劇本帶走看看。我明天和另外一名導演說賀知夜交給您拍的事。 鬼導演摸摸自己的胡子,揉一把腰,平淡無波的臉猝然皺起:哎喲喲,我腰疼。我要在這里睡覺,我走不了了。 季糖: 季糖很不好意思道:您是鬼,不會腰疼的。如果您怕吃不到早餐,明天早上可以來我家吃。 被識破的鬼導演哼唧幾聲,順走季糖糖罐里的幾顆奶糖,然后悄悄地飄走了。 季糖回到臥室,果果已經乖乖地睡著了,小提琴和練習冊主動地窩上床。 小黑團子還在柜子里對著他的襯衫愉悅地啾啾啾。 季糖臉紅,裝作沒聽見,若無其事地抱著物件和小奶貓躺上床。 明天他還得很早起床去做筆錄。 而且沒過多久,又是謝立的生日。 季糖揚起唇角,至于生日禮物,他已經早早就準備好了。 謝立先生一定會很喜歡的。 次日。 果不其然。季糖第一時間便看見鬼導演蹲在門口要吃的。 季糖的早餐剛好做完,是三籠熱騰騰的熱包子和現榨的豆漿。身為餓死鬼的導演看見包子和豆漿,眼睛都亮了,沖上去幾下就將食物給扒拉完。 吃完早餐后,季糖便準備去警局做筆錄,臨走前,他不忘將小型投影儀和鬼導演帶上。 到達目的地,便有警察將季糖帶往專門做筆錄的房間。 房間只有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有點小。季糖和警察進入后,后面還跟著兩只鬼。賀知夜甚至不能在這天花板低的小房間里伸直腰,鬼導演索性直接蹲下來,眼巴巴地望著警察給季糖倒的茶水。 經過案件組一個晚上的排查后,那名刀疤男的確為未逮捕歸案的縱火嫌疑犯。曾火燒過一個大型電影發布會,死亡人數二十人。 故意殺人罪也與他脫不了干系。他曾用匕首,將電影發布會的主人賀知夜,給活活從眼眶捅入大腦,手段極其殘忍。 季糖沒有喝茶,而是抿起唇,眸色深沉地聽著警察講解。 這名警察似乎看出季糖內心的不舒服,便疑惑道:您有親人在那場電影發布會中? 那二十個受害者的名單雖然還在,但他們的家人已經難以查清。 季糖愣住,他瞥一眼角落里的兩只厲鬼,賀知夜靜靜地守在季糖身邊,鬼導演的頭埋在雙膝間,似乎在睡覺。 季糖輕笑一聲,點點頭:是的,是我一個很重要的親人在那里。還有一個我的朋友也是死在他手上。 那真是抱歉。警察一愣,不好意思道:依據我國的法律,這名嫌犯有很大概率可以死刑。希望您的親人和朋友,可以就此安息。 而且他所在的家族,我們也會徹查。 窄小昏暗的小房間,已經透進來絲絲縷縷金色陽光。 賀知夜聽著警察的話語,似乎也嗅到了源自陽光的溫暖氣息。 季糖要做的筆錄很簡單,畢竟嫌疑犯終于抓捕歸案。季糖離開的時候,警察不忘獎勵季糖五百塊作為抓捕嫌疑犯的獎金。 季糖將五百塊放入口袋里,然后帶著兩名鬼怪離開警局。 鬼導演很感謝季糖,摸著白胡子,哎喲喲地嘆息道:終于有人給我報仇了,我也不算白白地死去。 他雖然沒有表露任何憤怒,但他永遠忘不了,瀕死之際那鉆心入骨的饑餓感。 以至于他死后要不斷地吃東西,才能緩解對饑餓的恐懼。 賀知夜一直沒說話,蒼白的英俊面龐顯得很冰冷。 季糖拿著五百塊,到超市里買了一袋零食。 當然,他不忘分給老導演一半。 他回到家后,想起什么,便拿起手機,打電話給老鶴導演。 季糖? 季糖清清嗓子,解釋道:老鶴,我拍的那部電影,想必您也看過劇本了。 說的是關于您的學生賀知夜的故事。賀知夜這個角色,我自己請了一名演員,而且他的戲份,有另外一名導演負責,也不用再麻煩您了。您只需要拍攝其他角色的戲份就行。 一部電影由兩名導演拍攝的方法,老鶴也曾經嘗試過。他自然沒說什么,很爽快地答應。他只是有點疑惑:另外一名導演,他的技術怎么樣? 季糖:您放心吧。他的技術很厲害的,等初期片子拍出來,我可以給您看看。 鬼導演是那個時代里最有名的導演,而且那個時代的電影風格,很和季糖所要拍攝的電影接近。必須要有種老膠片電影的復古溫情感。 恰好賀知夜的氣質也完全能體現出這種感覺。 行。 季糖掛斷電話,發現賀知夜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后。 季糖沒有任何猶豫,和對方道:賀先生,您要拍的電影,我已經為您安排好了。 之后,他會很努力地以自己的力量,宣傳這部電影。 賀知夜再也不用孤獨地待在廢棄會展廳,等待不存在的電影發布會。 他會讓真正的電影發布會誕生。很多人都會記住賀知夜這個名字。 賀知夜愣住片刻,沒等季糖反應過來。他突然單手按住墻,將季糖擠在墻角中。 高大的黑色影子一時將季糖籠罩,賀知夜居高臨下地看著被擠在懷中的少年。 季糖沒有反應過來,仰起頭,臉頰微紅地望著青年英俊的面龐。 賀、賀先生? 兩人沒有觸碰到,但卻帶來的氣氛卻比觸碰更親密。 賀知夜能感受到少年的溫潤氣息撲面而來,帶著淺淡的奶味。 他知道,只要自己再低頭幾厘米,就能觸碰到少年的臉頰。 他沒有見過少年的模樣,他只能用觸感去感受。 可他連碰都不能碰。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 賀先生?季糖不懂賀知夜為何要突然這樣做。他白皙的耳尖已經泛起紅暈,臉紅得要滴血。他想離開,但這必須推開賀知夜。 他知道賀知夜不喜歡被人碰的。 許久,賀知夜仍是沒有任何動作,只是輕輕地俯身,感受到少年身上淡淡的奶味。 很溫暖,能夠平息世間任何暴躁的情緒。 他記得,死前最后一眼看見的東西,是火紅色的火海。但他現在,似乎遇到比火海更溫暖耀眼的東西。 他想要看見。 想要看見少年的模樣。 賀知夜知道季糖很害羞,他松開臂彎,淡聲對少年道:我只是想努力地看看你。 季糖不在的時候,他曾將黑布解開過無數次,無數次努力地睜大眼睛,想要看見亮光??捎铀氖冀K都是黑暗。 季糖愣住,但他始終沒說話,只是輕輕地嘆口氣。 明天就是謝立的生日了。 季糖定了半夜的機票,屆時,抵達目的地的時間是大白天。 以往他都是半夜下飛機,這次不禁帶上點新奇感。 他把果果放在家,委托鬼導演照顧果果,同時他也叮囑鬼導演千萬不要搶果果的貓罐頭吃。 鬼導演哎喲喲地點頭,也不知有沒有聽見耳里。 季糖將三件厲鬼所附身之物,放入背包里。然后便準備出門。 季糖掐著時間,趕到機場,登上了飛機。 季糖一如既往地買了頭等艙票,頭等艙可以擁有一個小包間,方便他和厲鬼相處。 但季糖困得很,還沒來得及將厲鬼們召喚出,就匆匆地洗澡睡覺。 他一覺睡到飛機抵達機場。 他下飛機后,打車到他想要去的地方。 同時季糖也將謝立召喚而出。 之前季糖都在忙賀知夜的事,似乎有點忽略其他兩名厲鬼。 謝立看見窗外的景色,察覺到季糖來到另外一個城市,皺起眉尖,疑惑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季糖拿出紙和筆,神秘兮兮地給謝立寫到:【到時候您就知道啦?!?/br> 看得出,謝立先生并不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更不知道自己要送給他生日禮物。 出租車緩緩停在季糖想要去的地方。 謝立剛下車,突然感到自己的眼睛被黑布蒙住。 季糖站在謝立的背后,極力地抬起手,用黑布輕輕罩住他的眼睛。 這黑布也沾染著少年的奶香味,很淡很甜,就這么與他的眼眸緊貼。不禁令他身形一顫。 季糖想要做什么? 季糖沒有說話,而是推著謝立寬厚的肩膀,讓他跟著自己往前走。 季糖推著謝立,走了很遠的路,大概走了有差不多一小時的時間。 此時正是午后,天空的太陽很毒辣,季糖的黑發不禁被汗水浸透,一滴滴地往下滴。 謝立能聽見背后的少年因為勞累而輕輕地喘起氣來。但季糖仍是堅持地推著他往前走,似乎要前往一個很重要的地方。 兩人很近很近。 季糖終于抵達真正的目的地。 但季糖沒有第一時間解下謝立的眼罩,而是讓他站在原地。 季糖的手機響起來了,有人發來短信,是來自一家農業種植公司。 【季糖先生,所有的東西,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br> 季糖揚起唇角,點點頭。 他把手機放回口袋,從另一只口袋里拿出一張照片。 這是他以前從謝立家中找到的老照片。 照片里的青年,滿臉都是英俊而明媚的笑容。他站在金黃色的向日葵群中,遠處的別墅像一棟夢幻的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