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放棄掙扎[重生] 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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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外套的確是拖累,敞開穿著,就像身后拖了一條白尾巴。 岑崤抬手扯住黎容的衣角,將他拽了回來。 “你說不許就不許?” 他將黎容按在秋千上的時候,毫無半點懺悔之意,甚至還挑釁的放言:“可惜我沒那么聽話?!?/br> 黎容微仰著頭,承擔著一部分岑崤的重量,一時半會兒逃脫不開。 岑崤單手撐在他的后頸,將堅硬的椅背和他的頸骨隔絕開,他的頭發就順著岑崤的指縫垂下去,柔軟蜷曲的鬢角還掛著細汗。 黎容的手指本就細長白皙,如今用力攥住椅背,壓的指甲都有些發白,手指骨節凸起繃緊,掌心充滿了燥熱的汗。 他的無名指徒勞的刮著打蠟的木頭,卻半點都找不到支撐,只留下指甲劃過的刷刷聲。 手背上黛青色的血管淺淺貼在皮膚之下,雀躍的將某種信號,沿著血液直達心臟。 掙扎幾分鐘后,黎容總算破罐破摔,放松了力道。 指甲一瞬間充血紅潤,指腹也軟綿綿的搭著,他開始享受由岑崤主導的吻,像一只慵懶饜足的貓,安心等待別人的給予。 那枚孤零零卷好的春卷還留在餐盤里,散發著淡淡的鮮香。 餅皮因失了水份,緩慢蜷縮著邊角,仿佛羞怯內斂的花瓣,躲避著燈盞光暈的拂照。 黎容也不記得他們放肆接吻了多久,直到包廂門咔咔響動,服務生莽撞的一推門:“給您加點檸檬水!” 黎容覺得自己就像被扔進火鍋里的活蝦,瞬間從岑崤懷內彈出來,膝蓋不慎猛地磕在秋千上,疼的他咬著牙緊緊一閉眼。 “嘶……” 服務生暼了暼一口未動的春卷,又看了看滿滿登登的青瓜檸檬水,小聲問:“……你還加水嗎?” 黎容輕呼一口氣,擺擺手:“不用了,再給我上一份火車頭河粉,一份魚露鮮蝦炒河粉?!?/br> 這春卷顯然是不夠吃的,但他本來沒打算這么早點菜。 服務生像腳踩在了火爐上,聽了黎容的吩咐,恨不得踏著風火輪消失。 包廂門關上,黎容捂著膝蓋,弓著腰,痛不欲生。 岑崤輕咳了一聲,拉過他的腿,卷起寬松的褲腳:“我看看?!?/br> 大概是遺傳的原因,黎容的毛細血管很脆弱,身上經常左青一塊右青一塊,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磕碰過。 果然,撞得這么疼的情況下,青紫是必然的。 黎容低頭看了一眼,就知道這痕跡又要一周多才能消下去。 岑崤將掌心覆在他的膝蓋上,輕輕按揉著:“干嘛這么急?” 黎容疼出了冷汗,忍不住哼哼道:“要臉啊?!?/br> 岑崤揉了一會兒,黎容總算適應了這種疼痛。 他松了一口氣,舔了舔已經發干的唇,側身倚在秋千椅背,在岑崤膝蓋上不老實的扭了扭腳踝,挑眉問道:“哎,生日快樂?” 他把自己當只蠶裹了幾個月,身上半點陽光關照過的痕跡都沒有,腳踝的皮膚也是同樣白皙,圓潤的踝骨隨著晃動繃緊,纖長的肌rou輪廓若隱若現。 岑崤手下的動作一停,目光落在黎容隨意晃動的腳踝上,喉結一滾,低聲道:“生日,快樂?!?/br> 以后每年的這天,他大概都只會想到這一幕了。 第63章 (二更) 十多分鐘后,服務員小心謹慎的敲了敲門:“河粉做好了,給您送進來嗎?” 他怕再看到什么不該看的。 黎容瞥了岑崤一眼,曲起膝蓋打算把腿撤回來,岑崤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腳踝。 溫熱的掌心攥在微涼的腳踝上,黎容覺得自己皮膚上瞬間泛起一絲酥麻。 他已經太久沒跟岑崤親熱過了,剛剛又經歷了那么激烈的熱吻。 男人有一點不好,就是身體的反應太誠實,根本隱藏不住。 他自己拼命想些傷心事,好不容易把那點撩火的念頭壓下去,他相信岑崤也沒比他好多少。 黎容動作一頓,目光瞥向岑崤的小腹,抿唇笑道:“怎么?” 他知道,岑崤并不是真的想做什么,他們還在餐廳,而且理智尚存。 其實他用力是能把腿抽回來的,但是……岑崤掌心的確挺暖和,他想放任自己拉扯膩歪一會兒。 服務員聽里面沒動靜,這才又敲了敲門:“您聽到了嗎,河粉已經做好了?!?/br> 岑崤眸色深沉,在黎容踝骨上曖昧的揉捏了一把,這才慢悠悠的松開,還不忘將他的褲腿放下來。 黎容弓著背,扯好褲腳,然后扶著膝蓋,正襟危坐,沖門口拔高聲音:“進來吧?!?/br> 服務員推門進來,將兩份河粉放下,忍不住偷偷瞥了兩人一眼。 兩人衣著整齊,雖然坐在一側,但是中間隔著不小的距離,好像也沒做什么。 黎容對服務員八卦的眼神視若無睹,淡定道:“我要湯粉,他要炒的?!?/br> 岑崤口味比他重一點。 等服務員將河粉推到他們面前,禮貌離開,黎容伸手,捏起那個皺縮的春卷,沾了沾料汁,喂到了自己嘴里。 春卷放了有段時間了,邊角已經變硬,其實應該淋些水軟化再吃,但黎容沒在意這個。 他含到嘴里,咬破春卷皮,蝦仁和薄荷葉的味道溢滿了口腔,絲毫不油膩,吃下去卻有飽腹感。 黎容低著頭,滿足的舔了舔唇上的料汁,輕聲道:“是挺好吃的?!?/br> 岑崤特意給他帶回來的夜宵,是挺好吃的。 但這句話,他現在才有機會告訴岑崤。 岑崤望著桌上那盤春卷,意味深長的看了黎容一眼:“我還以為你是給我包的?!?/br> 黎容并不吝嗇,熟練的給岑崤包了一個,直接喂到了岑崤嘴里。 岑崤捏著他的手腕,將春卷咽下去,不由得皺了皺眉:“還行吧?!?/br> 他不太愛吃,對他來說,還是過于清淡了。 相比于滿是生菜的春卷,黎容給他要的那份炒河粉的確更符合他的心意。 兩人肩挨著肩,擠在一排秋千上,晃悠的頻率始終達不到統一,但誰都懶得挪個地方,硬是這么艱難的吃完了晚飯。 期間簡復還偷偷給黎容發了私信。 【簡復:呼叫大熊貓,呼叫大熊貓,你怎么給我哥過生日?】 黎容用余光看了一眼岑崤,也不擋著,直接將手機放在桌面上。 【黎容:請他吃越南菜?!?/br> 【簡復:哈?我哥不愛吃那寡淡的玩意兒!你說你,哪怕提前咨詢我一下呢,人啊就不應該太自信?!?/br> 黎容撇撇嘴,干脆把筷子都放下了,飛快打字。 【黎容:是嗎,我覺得他挺開心的?!?/br> 【簡復:怎么可能!】 【黎容:因為他還吃了點別的?!?/br> 【簡復:啊,什么別的?】 【黎容:呵,不說?!?/br> 岑崤全程看著黎容和簡復的聊天記錄,無奈搖頭,問道:“你怎么總喜歡懟他?” 黎容轉頭看向岑崤,意有所指道:“大概因為,有人想瞞我什么的時候,他總是在做助攻吧?!?/br> 尤其是上一世,簡復沒少跟岑崤一唱一和。 岑崤不動聲色的移開目光,伸手撥弄了一下輕薄的窗紗,轉移話題:“學校宿舍快到期了吧?” 黎容這才想起搬宿舍的事。 a中要求高三學生在高考前搬出宿舍,高考結束當天,宿舍就要封閉統一裝修了。 從a中畢業到入學a大,中間還有三個月的時間。 他得找個地方暫住。 他記得上一世,從a中搬出來那會兒,老太太得知他考了狀元,覺得臉上頗有面子,允許他去自己家住一段時間。 可黎容實在不愿意面對她們,只好租了個廉價的老小區。 再廉價,也是a市租房市場的基礎價,他不得不想辦法打暑假工賺錢。 也就是那時候,他才徹底從父母去世的悲痛中清醒,因為生活根本不會給他太多緬懷的時間。 “啊……再說吧,我不著急?!崩枞葺p飄飄道。 這一世的情況大有不同,他現在有積蓄,也有賺錢的方法,找個環境不錯的地方暫住三個月再容易不過。 岑崤:“別住宿舍了,我幫你找地方住?!?/br> 黎容輕笑,單手搭在岑崤肩頭:“我可提醒你,等到了a大,我們就沒那么多隨心所欲的機會了?!?/br> a大與紅娑研究院的關系十分密切,很多紅娑研究院的專家都曾在a大任教過,也有不少去了紅娑又被返聘回a大,一邊帶學生,一邊做項目的碩導博導。 但同時,a大又離不開聯合商會的贊助。 藍樞各區的會長,不少都是a大畢業的,平時以商會的名義為a大捐贈過不少東西,也給a大的學生提供了很多實習機會。 所以a大才是真正的兩邊不得罪,兩邊不討好,一直處在中立的態度,對藍樞和紅娑在利益上的競爭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不過近些年,紅娑研究院卻是逐漸式微了。 與紅娑研究院合作的企業,主要是一些新型科技公司和研發公司,這些企業不愿意支付聯合商會高昂的會費,所以一直無條件支持紅娑研究院。 聯合商會則因為囊括的商業版圖太過全面,已經隱隱有壟斷的趨勢。 如果任由商會模式擴張下去,那么無法通過藍樞審核的小型企業,將遭受無形的排擠,毫無生存空間。